第18章 黑歷史（2/2）

“害死了你？”她不解地重复，“別像个女人一样，连这种痛楚都忍受不了的话——”

“和身体上的疼痛无关。”艾尔反驳对方，“我差点被对方吞噬了意识。”

他自然不会说出一些最真实的情况，而是夹杂著一半谎言，让对方难以下判断。

“你是说，蜕化的时候，你在意识里见到了体內的蛇神？”

“没错，”艾尔点点头，“黄昏里都是这么获得蛇之力的吧，你也是吗？”

虽说他试图把提问不经意地加入对话中，可还是立马遭到了朵莉丝的鄙夷。

“你又不打算进入黄昏，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那你呢？”艾尔反问她，“你还说要杀了我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遗憾的是，朵莉丝似乎正等著他说这句话，她的脸色露出来胜利的笑容：“看上你？我可是有一位爱我爱到发狂的追求者，还记得吗，齐格雷夫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尔泄愤一般捶打床铺，恨不得眼前凭空出现一条巨龙，將自己和朵莉丝都烧死。在长达了数分钟心理建设过程后，他终於破罐子破摔地接受了这一切。

“你的追求者叫齐格雷夫，跟我有什么关係。”少年那苍白的脸色快要滴出血来，“我叫艾略特·可罗佐。”

一定程度上，把真名说出来是向对方妥协的表现，只可惜眼前的女人丝毫不打算给他挽回尊严的台阶。

“原来是叫艾略特·可罗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雷文·格雷克呢，还是那什么『不败的魔术师』来著？”

这女人这几天不会都在调查我吧。

“这些都和我毫无关係，”艾尔继续否认，“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么，诺维尔帝国蒙克郡这个地方总能听懂了吧，还是说，那边被我血洗一遍也无所谓吗？”

所有曖昧的气氛眨眼间一扫而空，艾尔和朵莉丝同时动了杀意，咒力碰撞造成的灼热气浪在整间臥室內奔腾、翻涌。

“果然，格雷克是被你干掉的。”朵莉丝嘖著嘴，“虽说是个妄图成为拉米亚人的半吊子，但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小麻烦，居然从组织偷走了耶梦加得的残鳞。告诉我，那东西现在在哪？！”

很明显，她说的是娜迪婭。自从那不完整的耶梦加得被艾尔斩杀后，女骑士的妹妹似乎与那股残存的力量融为了一体。

虽说黄昏也许能有取出来的手段，但是艾尔並不打算乖乖回答对方的话。

“去另一个世界问他不是更快吗，“艾尔讥讽对方，”不过看在欠你一条命的份上不妨告诉你，你那亲爱的同僚似乎和王都格拉姆特的女巫勾搭上了，或许你该去那边的实验体里找找。”

短暂的沉默过后，朵莉丝突然开口：“你觉得这样拙劣的谎话能骗的了谁？”

“就算把祸水引到女巫那边，今后也会有人源源不断地追杀你。哪怕没有这回事，你身上散发出那源源不断的红死气息，早晚也会被像我这样的人盯上。”

的確，艾尔现在百分百可以肯定，黄昏肯定有某种秘术可以遮断这种感知。就连站在他面前的朵莉丝，少年都无法感知到一丝一毫。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