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单项选择（2/2）

与见到哈灵顿的情况不同，奥利茨的工房则非常符合他对於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与其说是工房，不如用堆满了混乱的洞穴来形容更为贴切。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左右两侧的两足高大机械魔像。这类金属兵器有著猛禽一般的头骨，整个身躯都覆盖著可隨时弹射的金属刀片和炮孔，而后背挡板的遮盖下，魔晶石正在源源不断地提供导力。

远处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装著顏色诡异的液体、闪烁的粉末和仍在蠕动的活体標本；一个巨大的铜质蒸馏器正咕嘟咕嘟地冒著蒸汽；墙角堆满了捲成筒状的羊皮纸，上面潦草地画著符文和魔法阵，有些甚至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湿，边缘已经发黑。

“奥利茨大人，格雷克人已经带到了。”自打进入地下以来，苍蝇男再次开口，说罢他头也不回地飞速逃离现场。

伴隨著一阵的巨响，工房深处一座金属“山坡”轰然倒坍，从中探出一个带著单片镜的矮小老头。

与年龄不符的是，奥利茨的身手异常矫健，他几乎是闪转腾挪般躲过了拦截去路的障碍，一溜烟似的来到了艾尔的身前。

艾尔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老人皮肤蜡黄，整张脸瘦到骨头极为突出，浅色的眼睛深陷在漆黑的眼窝中，仿佛他才更像是被折磨的实验对象。

“很好，很好，雷文·格雷克，终於见到你了，”老人脸上的精芒大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那位蒙克郡的督军一个姓氏，不过无所谓了，你来了就好。”

这人居然还知道格雷克？一时间艾尔被突如其来的信息以及老人的態度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来偷了东西就撤的。

“我听哈灵顿说您想找我，”艾尔十分保守地以此为开场白，“不知道是关於哪方面的事情？”

“只用几句话概括实在太不严谨了，”奥利茨的態度异常热情，甚至还主动拉著艾尔坐到空余的地板上，“不过硬要方便理解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突破人类目前能到达的极限。”

“突破人类的极限？”艾尔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是指一天能够吃十顿饭，还是在榻上鏖战十个小时也不休息？”

“这些靠毅力就能做到的事情和极限没什么关係，”老人没理会或者没理解他的讽刺，“我指的是突破身为牛神后裔以及拉米亚人之间的极限。”

牛神又是什么？最近总是有一堆莫名其妙的新词弄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看到他脸上那不接的表情，老人也不气馁，而是慢慢解释了起来。

“牛神即是有角之神，通常我们会用角人或者牛神后裔来代指的一切非拉米亚人的种群，而你就是拉米亚人，也就是常说的死壳，蛇之民.....隨便你想怎么称呼。”

所以当初格雷克那副关於牛的壁画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艾尔想起了在蒙克郡修道院时老人对他讲过的话。

如果把那位督军算作黄昏的信徒的话，那么黎明教会所信仰的神祇实际上指的就是牛神？

还没等艾尔將脑內的信息整理一遍，奥利茨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看来神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居然又派了一位格雷克前来协助我。”

“一起来探究吧，雷文，突破咒力与魔力之间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