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富（1/2）

那並非自然界中天空或海洋的蓝色，而是一种仿佛拥有生命、在不断蠕动、流淌的诡异光晕。它扭曲了其后建筑物的轮廓，让钢铁丛林看起来像是融化中的蜡烛。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片幽蓝色的区域边缘，时不时地凭空迸发出一些难以理解的几何闪光，或是短暂地浮现出一些绝非地球生物所能有的、扭曲的肢节或眼球状的虚影，旋即又湮灭消失。

一种低沉却直抵灵魂深处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

“那就是亚空间污染？”陈亦低声喃喃，瞳孔微微收缩。

那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怪异，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仿佛多看几眼，自己的理智都会受到侵蚀。

车载ai的合成音平静地响起，打断了他的凝视：“乘客您好，检测到您持续注视『第七区隔离带』，请注意，长时间凝视高浓度亚空间边缘辐射可能引发轻微眩晕、噁心或认知不適。建议您移开视线。”

前挡风玻璃和车窗的顏色微微加深，过滤掉了那幽蓝色光芒中最令人不適的波段，远处的景象虽然依旧诡异，但那种直刺精神的尖锐感稍微缓和了一些。

陈亦凝神静气，不再注视那片天空，现在看来，他所在的主世界虽然高度秩序，但要论危险程度，並不比那片废土少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悬浮计程车终於在西郊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型垃圾处理场结合部的地方降落。

巨大的“废铁”霓虹招牌缺笔少划地闪烁著，周围堆满了废弃的金属构件和车辆残骸，空气中瀰漫著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陈亦背著包，快步走进那间名叫废铁的『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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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著油腻工装裤、膀大腰圆、手臂满是纹身的中年男人正叼著电子菸，看著墙上的光屏新闻——正是关於第七区污染的紧急报导。

中年男人呢喃著：“多少年地球上没有爆发过亚空间污染了，或许真的要跟外星开战了……”

“老板，收金子吗？”陈亦將背包放在柜檯上，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后者吐出一口辛辣的电子菸雾，咧了咧嘴，露出被烟燻得微黄的牙齿：“金子？拿出来瞅瞅。”

陈亦拉开背包拉链，把金条全部倒在柜檯上。

老板眼睛眯了一下，放下电子菸，拿起金条。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扫描器，对著金条仔细扫描了几下，扫描器发出轻微的“嘀”声，屏幕上跳出一连串数据。

“纯度挺高的，不过这种制式的金条倒是第一次见，难不成是什么老古董？”男人略微疑惑，旋即转向陈亦，“这些价值大概在四十万星元。”

陈亦点头：“你这有没有中奖的彩票？”

利用中奖彩票洗钱是最快捷简单的，而他来之前，已经得知废铁杂货铺，恰好提供这个服务。

中年男人深处两根手指头，饶有兴致的看了陈亦一眼：“两万星元，不还价。保证来源乾净，金额正好四十万，你可以现场兑奖。”

陈亦心中快速计算了一下：卖金条得40万，买彩票2万，实际到手38万。虽然瞬间损失2万，但这笔横財总算有了一个看似合法合理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