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送水（2/2）

几个人又对著班赛的事宜畅想了一下，但也只是畅想而已，毕竟要弄班赛，就需要凑够人，还有找裁判，其实还是有点麻烦。

这个过程里，江明都没怎么参与话题，而是在美滋滋吃饭，说起来他们学校厨艺还不错，特別是二楼套餐，裹著麵粉炸的鸭腿，再沾上番茄酱配点生，光是把鸭腿吃完都感觉有些饱了。

吃饱喝足，他就告別了几个人，毕竟本意就是来蹭饭的，交流感情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蒋凡看著自己同桌要走，也连忙跟上，“誒，等等我，一起回教室咯。”

吃完午饭回去，原本热闹的教室只有十来个同学，有些坐在一起低声聊著天，有些低头看书。

江明一进教室就看见林溪一个人坐在课桌边看书，她微微低著头，教室的窗帘被拉上一半，阳光在她身上恰好照亮半边身子，光影在她脸上交替，看起来安静而美好，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他也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座位，结果就看见桌上那瓶矿泉水，还压著一张纸条，字跡十分好看，“这不是送的，是还给你的。”

他咧嘴笑了笑，这小姑娘比他想像的要倔啊。

蒋凡这时候也摸著肚子走了进来，同时抱怨著，“哎，二楼的套餐也越来越难吃了，阿姨是怎么回事？我很失望。”

“难吃你刚刚还吃的那么多？”江明说。

“粒粒皆辛苦嘛。”蒋凡笑了笑，他这时候也看见桌上的水，“誒？你买水了？给我喝一口，正好渴了。”

他拿起水，却看见那张纸条，还没看清写什么，江明隨手把纸条收了起来。

“誒誒，等等，那是什么东西？”蒋凡好奇地问。

“一张纸条而已。”江明说。

蒋凡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心领神会，“看来是女孩给你送的水？真好啊，在篮球场表演一下就有送水了。”他说著把水放下，如果是女孩送的水，他就不太好意思喝了。

江明咧咧嘴，声音不轻不重，“对啊，女孩送的，羡慕么？”

“谁送的，真他妈羡慕！”蒋凡说。

“至於是谁……这个就不能说了。”江明说。

两个人说话声音没有刻意掩饰，教室又格外安静，都被前面林溪完全听见，或者像是说给她听的一样，听见说是女孩送的，林溪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小声低语，“又在乱说话……”

…………

下午的的课总是有些乏味，老师讲课像是催眠，又好像空气里混著某种迷药，整个教室都昏昏沉沉，只有老师乾燥的声音在迴响。

不少同学都打起了瞌睡，就连江明都带著一丝困意，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老师还没喊下课，有的学生直接趴了下去，还有同学结伴去洗水间，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之类的。

林溪也不例外，就算是年级第一上课也会发困，只不过她意志力比较强而已，在洗手台洗了把脸，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走出洗手间，迎面就遇上了自己同桌，看起来似乎也是来洗手间清醒一下的。

“你好。”林溪依旧有些礼貌打著招呼。

“你好。”程雪回应。

只是作为同桌，这个招呼看起来就有点奇怪了，一时间两人就在站在原地，林溪想著是要先回教室，还是等一下自己同桌。

“你下体育课后，是不是碰见江明？”程雪却忽然开口，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上来直接问。

林溪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还是点了点头。

“恰好在食堂外面碰见了，”程雪说，“你俩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他拿了瓶水给我，不过我没要。”林溪说。

“我的建议是，最好別跟这个人有任何交集，”程雪说，“你是外班的，可能对他不太了解。这个人不是什么好学生，各种惹事，甚至在你来之前差点被退学了。”

林溪哦了一声。

“下次他找你问问题，也儘量別搭理，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人心思根本不会在学习上，每天不是在外面混，就是想著怎么追女生，估计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才会靠近你的。”

程雪停了一下，语气冷漠，“最重要的是，这种深陷在泥潭里垃圾，接触多了，只会把你往下拉。”

“嗯，我知道了，”林溪对程雪微微鞠躬，“谢谢你。”她知道这完全是关心她才会说这些话的。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感谢不用隨便给人鞠躬。”程雪说。

“哦哦。”

“你可以等我一下么？我洗把脸，然后一起回教室吧。”程雪说。

“好。”林溪点点头。

她们回到了教室，课还是照常上，晚修也如旧。

江明从下午到晚上，几乎一直都在看书，倒不是说要考清北什么的，主要是之前忘得確实太多了，现在要看的就更多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修第二节课下课，他才伸了个懒腰，把书合上，数学和语文高一教材他这几天全部过了一遍，虽然也没记下来，但起码有印象了。

后续他打算再去买几本对应练习册，然后一边做题，一边复习，这才是最快的复习方式。

虽然之前是輟学仔，但到了社会，该学的一样没落下，那时候就发现，刚入行时，一边学一边工作，进步快的嚇人。

换到学习上也该如此。

江明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没看见林溪，估计早就回去了吧，等回到了叔叔家的时候，已经蛮晚的，客厅里也没人，他简单洗了个澡就回房间休息了。

一天就这样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