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一样(1/2)
因为今天是周六,来昊昆就睡了个懒觉,清晨。
南锣鼓巷95號大院,像一口刚刚从沉睡中甦醒的、巨大的铁锅。
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冒出了新一天第一缕带著煤烟味的青烟。
劈柴声,捅炉子声,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女人压著嗓子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这片天地里,最鲜活,也最真实的交响乐。
中院。
傻柱蹲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叼著根没点燃的烟,眼神空洞地望著东边那片灰濛濛的天。
他的心,也跟这天色一样,灰濛濛的,不见半点光。
他昨晚喝了一宿的闷酒,想了一宿。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论手艺,他何雨柱是谭家菜的传人,曾经也是轧钢厂食堂里说一不二的大厨。
论为人,他对院里人,尤其是对秦姐,那真是掏心掏肺,就差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秦姐寧愿热脸去贴来昊昆那个小白脸的冷屁股,也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连一向最疼自己的聋老太太,现在都对来昊昆讚不绝口?
他越想,心里的火就越旺,越想,就越憋屈。
“呸!”
傻柱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將嘴里那根没滋没味的烟屁股,也吐了出去。
不就是个坐小汽车的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西厢房的窗户后面。
秦淮茹也醒了。
她没睡好,眼底下,是两片淡淡的青黑。
昨晚,来昊昆坐著小汽车回来那一幕,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反覆地放了一整夜。
那刺眼的车灯,那司机恭敬的態度,还有院里人那羡慕又敬畏的眼神……
这一切,都像一把把无形的、锋利的刀子,將她和来昊昆之间,划出了一道她穷尽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知道,自己和来昊昆,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来昊昆能一步登天,而她秦淮茹,就得守著这三个拖油瓶,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
她看著身边还在熟睡的秦京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还带著几分乡下姑娘特有的、对未来的憧憬。
秦淮茹的心里,一阵烦躁。
这张牌,她打出去了。
可对方,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给扔了回来。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樑小丑。
就在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种或憋屈,或嫉妒,或算计的复杂情绪中时。
一个清脆的、带著几分骄傲和活力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是於海棠。
今天的她,没穿那身代表著工人身份的蓝色工装。
而是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米白色的呢子大衣。
就是来昊昆在王府井百货大楼,亲手给她挑的那件。
那件大衣,剪裁合身,料子挺括,衬得她本就苗条的身段,越发的亭亭玉立。
脖子上,还围著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將她那张俏丽的脸蛋,映衬得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明艷动人。
她作为阎老西儿媳妇於莉的妹妹来过几次的院子。
可今天,她的身份,不一样了。
她不是来串门的。
她是来“宣示主权”的。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仿佛不属於这个灰扑扑世界的亮丽身影,给吸引了。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看著那个,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的於海棠,心里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发堵。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老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可是自己儿媳妇的妹妹,可真是出挑!
这以后,自己脸上,得多有光啊!
二大爷刘海中挺著肚子,背著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於海棠,心里在盘算著,这姑娘,將来能给院里带来多大的政治资源。
而秦淮茹,在看到於海棠的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看著於海棠身上那件,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呢子大衣,看著她那副神采飞扬的、胜利者的姿態。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嫉妒,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缠住了她的心臟,让她喘不过气来。
於海棠对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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