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果录像，神话破灭（2/2）

眾人凑上前，顺著他指的方向仔细看去。厂长李明甚至戴上了老镜。

“这道刻痕，又新又深，虽然肉眼几乎看不见，但它彻底破坏了这个高精齿轮的动態平衡。机器在低速运转时没事，一旦进入高速精加工，必然会导致工具机骤停报废。”

高胜顿了顿，话锋一转，如同出鞘的利剑，猛地刺向了人群中的易中海。

“能做到这一点，必须对这台德產精密工具机的內部结构了如指掌，並且，还需要使用非標的特製工具才能完成。我想请问，整个轧钢厂，同时具备这个技术、又有这个动机的人，恐怕不多吧，一大爷？”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强撑著一口气，嘴硬道：“你……你这是污衊！一派胡言！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故意想要陷害我！”

“还想狡辩？”高胜冷笑一声，他知道，是时候上硬菜，放出真正的绝杀了。

“我不仅知道他是怎么破坏的，”高胜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车间的每一个角落，“我还能让大家，亲眼『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说著，他从自己的工具箱里，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块备用的、焊著各种零件的电路板，然后飞快地从工具机的控制系统上拉出几根线，连接到了旁边一台用来检测工件精度的示波器上。

这操作直接把所有人都看傻了。修机器就修机器，你接个示波器干嘛？那玩意儿不是看波纹的吗？

高胜一边飞快地操作著几个旋钮，一边用一种极其深奥的语气解释道：

“我刚刚在检查时，意外发现工具机的传感记录器上，残留著破坏发生时异常的震动波形。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留下的。通过我自学的一点电子技术，现在，我可以尝试逆向解析这个波形数据，將它……还原成图像！”

这番话，每一个字拆开来大家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听在六十年代的工人们耳朵里，简直就跟听天书没什么两样。

什么波形？什么解析？还能还原成图像？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

这套说辞当然是高胜瞎掰的，他只是在將“因果录像石”回溯到的影像，通过系统偽装成数据流，输出到示波器的屏幕上而已。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奇蹟发生了！

“滋滋……”

示波器那小小的圆形屏幕上，绿色的光点开始疯狂跳动、重组，竟然真的匯聚成了一段模糊但绝对可以辨认的、由无数光点构成的黑白影像——

影像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用一个奇特的工具，在齿轮上划下那致命的一道！

那个身影，那张脸，赫然就是易中海！

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所有人都被眼前这闻所未闻、超越了时代认知的“黑科技”惊得魂飞天外，大脑当场宕机。

尤其是许大茂，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凝固，张大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而易中海，他看著屏幕上那个亲手埋葬自己的影像，如同凡人亲眼看到了索命的阎罗。他引以为傲的技术，他苦心经营一生的偽善面具，在这一刻，被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撕得粉碎！

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肥硕的身体，“噗通”一声，彻底瘫倒在地。

人赃並获，铁证如山！

厂长李明气得浑身发抖，他指著瘫在地上的易中海，胸膛剧烈起伏，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保卫科！给我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