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香饵已布下,只待鱼上鉤(1/2)
自从棒梗被警察押送回家,贾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种寂静,比之前婆媳俩撕心裂肺的对骂还要令人窒息。
空气里瀰漫著一股压抑到极点的火药味。
秦淮茹像是变了个人,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柔弱和忍气吞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冰冷。她对棒梗下了死命令,放学后必须立刻回家,不准在外面多待一分钟,敢乱跑就打断他的腿。
这天下午,贾张氏又馋瓜子了,习惯性地朝秦淮茹伸手。
“给我两毛钱,我去买点瓜子嗑。”
秦淮茹正在缝补小当的旧衣服,头也没抬,声音平淡得没有一点波澜:“没了。”
“什么没了?”贾张氏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钱,没了。”秦淮茹手里的针线没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贾张氏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肥硕的身体从床上弹起:“你放屁!你藏私房钱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肠子!想饿死我这个老太婆?”
秦淮茹终於停下了手里的活,慢慢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妈,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带著小当和槐回娘家。棒梗,你自己养。”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贾张氏的怒火上。
她张了张嘴,那些刻薄的咒骂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看著秦淮茹那张死人一样的脸,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屋子里的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
第二天傍晚,夏日的余热还未散尽,院里的大槐树下坐了几个纳凉的街坊。
高胜慢悠悠地从屋里搬出一个积满了灰尘的旧木箱。
“高胜,你这是捣鼓什么呢?”爱凑热闹的李大妈摇著蒲扇问道。
高胜把木箱放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嘆了口气,脸上带著几分恰到好处的伤感。
“李大妈,陈大爷,这不是天好嘛,把我爸妈留下的这点遗物拿出来晒晒,去去霉气。”
说著,他当著眾人的面,状似无意地打开了箱子那锈跡斑斑的铜锁。
箱盖掀开的一瞬间,几道光芒晃了眾人的眼。
箱子里面,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蓝色土布上,赫然放著一块黄澄澄的手錶,錶盘在夕阳下闪著金子般的光泽。手錶旁边,是几块泛著白光的“袁大头”银元。最引人注目的,是旁边还静静躺著一支派克钢笔,墨绿色的笔身,金色的笔尖,比棒梗在商店里看上的那支“英雄”牌,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
“哎哟!”李大妈惊呼起来,“高胜,你家底子可以啊!这……这是金表吧?”
下著象棋的陈大爷也忍不住探过头来,推了推老镜:“这钢笔,可是好东西,我瞅著上面还刻著字呢。”
高胜拿起那支钢笔,用手指轻轻摩挲著笔桿上刻著的名字——高建国。
他眼眶微红,声音低沉:“睹物思人罢了,都是些不值钱的念想。”
说完,他没让大家多看,就小心翼翼地盖上了箱子,重新锁好,又吃力地搬回了屋里。
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了贾家东屋窗户后面,两双眼睛里。
一双是棒梗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嫉妒,死死地盯著那块“金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另一双,是贾张氏的,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的,是比棒梗更加赤裸的贪慾。
到了晚上,贾家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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