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震得秦淮茹浑身一颤（2/2）

彻骨的寒冷和巨大的失望，让她差点崩溃。但她不能倒下。她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后院。

她端起那盆半满的、冰冷刺骨的脏水，一步一步，哆哆嗦嗦地走向后院高胜的屋子。

高胜的屋里，还亮著灯。他总是睡得很晚。

秦淮茹算准了距离，就在高胜的门口，她脚下一“崴”，伴隨著一声压抑的惊呼，整个人向前扑倒。

“哗啦——”

一盆冰冷的脏水，尽数泼在了地上，也溅了她一身。她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渍里，骯脏的冷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裤子和衬衣，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

她趴在地上，肩膀剧烈地抽动著，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那哭声，在寂静的冬夜里，如泣如诉，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生怜悯。

门，吱呀一声，开了。

高胜站在门口，垂眼看著趴在地上，浑身湿透，哭得梨带雨的女人。

秦淮茹感到门口的光亮，缓缓抬起头。她特意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被冷水浸湿的衣料紧贴著肌肤，勾勒出若隱若现的曲线。她的眼睛哭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乞求、无助，和一丝她自认为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不易察觉的勾引。

“高……高工……”她的声音颤抖著，带著哭腔，“我……我好冷……我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家里……家里连一口热水都没有……”

她试图用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去叩开这个年轻男人心防的大门。

高胜就那么静静地看著她，居高临下，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惊愕，没有怜悯，更没有欲望，只有一片纯粹的、让人心悸的漠然。

他就这么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这十秒钟，对秦淮茹来说，比在寒风里洗一个小时的衣服还要漫长。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小丑，正在卖力地表演，而唯一的观眾，却连一丝表情都欠奉。

“秦淮茹。”

高胜终於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冷，每一个字都像冰凌，直直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收起你这套把戏。”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看著高胜。

“你冷，就回屋加衣服，生火烧水。你饿，就去好好上班，凭本事挣钱。別在我门口演戏，演得太假，只会让人觉得噁心。”高胜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还有，把我门前的地弄脏了。”

说完，他似乎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失去了。

就在这时，他心中默念：“系统，兑换一次性『清醒喷雾』。”

【叮！消耗10点功德，兑换『清醒喷雾』成功，已对目標人物使用。】

一股无形无质的波动，从高胜身上散发出去，瞬间笼罩了趴在地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一盆比地上这些脏水更冰冷、更清澈的水从头顶浇下。

剎那间，所有的委屈、淒楚、算计，都消失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对的清醒，占据了她的脑海。她看著自己湿透的、紧贴著身体的、半解著扣子的衬衣，看著自己故意摆出的柔弱姿態，看著地上那一片狼藉……

巨大的、无与伦比的羞耻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灵魂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多么的廉价，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卑贱。她像一个毫无廉耻的妓女，在向人兜售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姿色，而对方，却连价钱都懒得问。

她所有的偽装，所有的算计，在高胜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砰！”

高胜关上了门。

那一声巨响，震得秦淮茹浑身一颤。她趴在冰冷刺骨的水渍里，看著那扇紧闭的、绝情的木门，只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彻底凉透了。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寒风依旧在呼啸，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一个人，像一条被丟弃的、骯脏的抹布，躺在冰冷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