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贾家的內乱！活该！（2/2）

“棒子麵去哪个粮站买，能省几分钱。”

“咸菜票去哪儿领，需要排多久的队。”

“棒梗开学要交的学费，小当和槐脚上那双快要磨穿的布鞋，都由您来操心。”

她顿了顿，目光从贾张氏惊愕的脸上，移到了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棒梗身上，声音更冷了三分。

“您有本事，您就去中院，把傻柱再叫回来，让他像条狗一样，天天给您，给您的宝贝孙子送饭盒。”

“您有能耐，您就去后院，敲开高工的门，让他看在您这张老脸的份上，给您送钱送粮。”

“您不是总说我没用吗？”

“那现在，您这个有用的，来给我们娘几个，指条活路吧。”

说完，她放下了手里缝补到一半的衣服，站起身，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冰冷的井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

仿佛要浇灭心中最后一点余温。

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连角落里的小当和槐，都嚇得不敢出声，像两只受惊的鵪鶉。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番话，噎得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张了张嘴，想按照惯例大骂“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可一对上秦淮茹那双空洞到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睛，那些骯脏的、刻薄的话，就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她用婆婆身份拿捏了十几年的儿媳妇，好像……不一样了。

她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把戏，那套指桑骂槐的道德绑架，在秦淮茹这双死灰般的眼睛面前，突然就……失效了。

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连脸面和尊严都不在乎的人，是很难被言语伤害的。

而一个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是无敌的。

秦淮茹现在，就有点这种味道。

哀莫大於心死。

她的心，在那天晚上，在高胜的门前，已经彻底死了。

“哇——”

棒梗的哭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看明白了，他妈不会再哄他了。

“我不管！我饿！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腿！”

贾张氏被孙子的哭声拉回现实，看著自己饿得哇哇大哭的宝贝孙子，心疼得跟刀绞一样。

她不敢再跟秦淮茹硬碰硬，只能再次使出自己的老一套，开始拍著大腿哭嚎起来。

“我的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苦命的棒梗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秦淮茹充耳不闻。

她只是默默地拿起墙角的扫帚，將地上的碎碗片和污渍，一点，一点地，扫进簸箕里。

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扫垃圾的工具。

一场家庭的內乱，在无声处，悄然爆发。

贾家这棵从根上就烂掉的大树，终於在今天，从內部，彻底崩塌了。

……

与此同时，后院。

高胜刚刚送走前来匯报工作进度的李厂长。

他的小院里，一尘不染，安静祥和。

他端著一杯热茶，站在窗前，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中院贾家的方向。

他什么都没听到，但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正在蔓延的，名为“绝望”和“怨恨”的气息。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只是一个开始。

【叮！检测到目標“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因家庭矛盾激化，產生剧烈负面情绪（怨恨、绝望、愤怒）。】

【判定为强因果关联事件，业报结算中……】

【恭喜宿主，获得业报点：+80！】

【当前业报点余额：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