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流（2/2）

楚安看著欧阳浩的第一个词条，虽然此前被护卫抓捕时有所猜测，但这老者头顶的词条彻底印证了他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世界確实存在超凡武学。

而后，楚安目光死死锁定【武道灵慧（蓝）】，眼神中只剩下两个字——“想要”。

“奇怪……”欧阳浩的声音再度响起，带著一丝探究，“你的呼吸、心跳……刚才骤然加速了许多……是恐惧？还是……兴奋？”

楚安这回是真的感到惊讶了。他不相信对方如同自己一般，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然而即使如此，隔著重墙，竟也能將自己的生理反应把握得如此精准？此界武道之人的感知，果然远超他的想像，看来要注意一下这方面了。

……

见楚安依旧沉默不答，欧阳浩似乎是因为太久没与人交流，也不介意，继续问道：“对了，你小子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楚安沉默片刻，反问道：“在我开口之前，阁下是不是该先说说自己的来歷？”

“哼，也罢。”欧阳浩似乎也不愿多费心思隱瞒，声音里带著刻骨的恨意，“老夫……只因妻儿当街被权贵子弟欺凌虐杀，老夫愤起反抗，宰了那几个畜生，才被他们背后的势力……打入这永不见天日的暗狱！”

对此，楚安看著黑暗中那明晃晃浮动的【天生恶人】命格，內心冷笑，信你个鬼，你这老傢伙估计就是因为肆意妄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才被抓的。

面上不动声色，待欧阳浩讲完他那“血泪交织的復仇故事”后，楚安才开口：“原来如此……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杀了你，反而要把你关起来？”

欧阳浩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嘿嘿，小子，你以为一个高阶的武者，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我这一身的筋骨皮肉，对他们而言，件件都是上好的『材料』，特別是这身血液，用药温养著，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可再生资源』！直接杀了？他们捨得才怪！”

此时欧阳浩语气中的仇恨倒不似作偽：“他们巴不得我能一直活下去，给他们源源不断地当『药人』。”

楚安听完，內心毫无波澜。在他原本的世界，人体被当作更精密复杂的“零件”分割利用都不稀奇，何况在这个看似武力至上的封建时代？

“好了！”欧阳浩似乎耗尽了讲述的兴致，不耐烦地打断楚安的沉思，“老夫的来歷已交代了。该你了，小子！你究竟是怎么落到这鬼地方的？”

楚安略作沉吟，而后道，“不知道。”

欧阳浩沉默了片刻，本来察觉到这小子一介凡夫被关在这，应该只是临时，会有出去的可能，还想让他带些消息出去，没想到这小子倒好……

心中逐渐开始有些暴戾，自己誆骗那小子还要编造一套说辞，这小子竟然连编都不编，也是可恶，要是在外面，早就一把把他头捏爆了。

“好好好，你小子很不错。”

楚安也懒得再理会此人，虽然心中渴望复製他的【武道灵慧】，但现在被厚墙阻隔，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