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给忍者一点超视距战爭的震撼（2/2）

再加上从背后袭来，名为康平的忍者在箭矢即將到来的那一刻，才感知到背后的杀意，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箭矢从斜后方射中他的后背，巨大的力道將他钉死在地上，虽然没命中心臟，却刺破了肺叶和胰臟，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凛十郎听到声响，迅速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同伴雨下康平已经倒在了地上。

只见他身体侧后方插著一支和苦无材质相似的箭，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很快就染红了一大摊地面。

“康平！”

凛十郎惊呼一声，赶忙俯身准备扶他，却发现他身体被钉在地上，稍微一动就会撕裂伤口，根本无法移动。

他就这么蹲在地上，眼神呆滯，双手颤抖，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一向骄傲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他以为战爭就是杀敌，取胜，然后荣耀风光地回到村子。

可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战爭。

.....

雨下康平斜躺在地上，感觉全身上下疼得要命，只有地面的凉气能稍微让他感到一丝舒缓。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虽然在即將被命中前的一刻躲开了要害，身体却没全部躲开，被贯穿了肺叶。

这样也好，死在战场上就忍者的宿命。

做一名忍者好累，不是在杀戮就是在杀戮的路上，现在终於能休息休息了。

但他却感到有雨落在自己脸上，温热，湿润。

不，不是雨。

他艰难抬起头，看到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凛十郎。

看到这表情他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凛十郎虽然天赋很高，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马上就会来陪自己吧。

想到这儿，他身体竟再次凝聚起力量，身为忍者，最后一件任务还没完成。

“咳咳...”

他咳出嗓子里的血块，他挣扎蠕动著，用右手拽住凛十郎的裤脚，一字一句道：

“凛..凛十郎大人，快，快逃！这个敌人很危险，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们雨隱村常年被大国欺压，就是因为不够强，你是我们雨隱村毒系忍术的天才，千万不能死在这儿。”

“康平！”

凛十郎眼角流出泪水。

他看著这个从小跟著自己的跟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他。

他没什么忍术天赋，行事太过谨慎，性格也唯唯诺诺，实在很容易让人忽视。

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是个很勇敢的忍者，没有天赋並不是他的错，即使很恐惧却依然来到木叶村，唯唯诺诺却从未误过事。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解他了。

“快逃，凛十郎大人，快逃...”

“快去和刃心大人匯合，离开木叶村，这是唯一的活路...”

说著说著，雨下康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轻，瞳孔也渐渐暗淡。

他死了。

日向长明默默注视著这一幕。

这次他只是默默看著，什么都没说。

他从未忘记，自己面对的既是入侵的忍者，也是活生生的人。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別人更高贵，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但只要忍者制度还存在，所有人都逃不过这一切。

说实话，他內心感到很不舒服，但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这里是战场，他们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们不死，自己和小汐就要死，他没得选。

“所以，去死吧。”

长明缓缓闭上眼，鬆开指尖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