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该死的人类!」(1/2)
第141章 “该死的人类!”
二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远方的地平线上,终於出现了一条移动的黑线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近。
大地的震动感,也越来越强。
那不是一条线,那是一片黑色的潮水。
五百名狼骑兵,排成密集的衝锋阵型,捲起漫天烟尘,向著石堡隘口,席捲而来。他们坐下的巨狼,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他们手中的战斧,在阳光下,匯成一片闪烁的、死亡的森林。
“稳住!”霍拉旭的声音,在士兵们的耳边炸响,“记住你们的训练!忘记你们的恐惧!你们面前的,不是狼骑兵,只是一排排移动的靶子!”
伍德的手心,全是汗。他死死地握住曲柄,眼晴一眨不眨地盯著越来越近的兽人。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距离八百米!”
“七百米!”
“六百米!”
“三百米!”
“两百米!”
“开火!!”
范德的命令,如同扳机。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一!
沉寂了片刻的隘口,再次被那恐怖的、如同电锯切割金属般的咆哮声所笼罩!
这一次,不再是点射。
是泼洒!
两道肉眼可见的、由无数弹道轨跡线组成的火网,在隘口前方,交织成一片死亡的扇面!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狼骑兵,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人与狼的血肉之躯,在那一瞬间,被高速旋转的弹头,撕成了漫天飞舞的、红色的碎片。
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他们就在衝锋的道路上,被直接“抹除”了。
后面的狼骑兵,被这突如其来、无法理解的屠杀惊呆了。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勒住坐骑,但高速衝锋的惯性,让他们无法停下。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衝进那片由钢铁和火焰组成的、正在疯狂收割生命的死亡区域。
“轰!”
一声巨响,从兽人队列的中部传来。
一匹巨狼,踩中了范德预先埋设的地雷。
三百颗钢珠,混合著半公斤的高能火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內,轰然炸开。
一个可怕的、半径超过十米的扇形攻击面,瞬间清空了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兽人,还是巨狼,
都被密集的钢珠风暴,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爆炸的衝击波,让衝锋的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这混乱,只持续了一秒。
因为紧接著,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爆炸,在队列的不同位置,接连响起!
“轰!轰!轰!轰!”
范德埋设的二十个“开胃菜”,此刻变成了二十朵绽放在兽人军阵中的、最绚烂的死亡之。
每一次爆炸,都必然带走十几条生命,製造出一片血肉模糊的真空地带。
狼骑兵的衝锋,彻底被打乱了。
倖存的兽人,在惊恐和混乱中,失去了指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而这,给了机枪手们最好的机会。
“自由射击!把他们全都给我留下!”霍拉旭的吼声,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沙哑。
伍德和丹尼,已经杀红了眼。
他们不再需要瞄准,只需要对著那些移动的、灰褐色的目標,疯狂地倾泻弹雨。
枪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暗红色。
“更换枪管!”掩体內的“工程师”,大声提醒。
副射手立刻上前,用一把特製的扳手,在短短十几秒內,就换上了一根冰冷的、崭新的枪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火力,只中断了不到二十秒。
当那咆哮声再次响起时,对於那些倖存的兽人来说,无异於地狱的丧钟。
儘管他们已经努力衝锋,但是两百多米的距离,却仿佛天堑。
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工业化的高效屠杀。
五百名曾经让联盟军队闻风丧胆的黑石狼骑兵,在石堡隘口前,这片宽度不足百米的狭窄地带,被三台冰冷的杀戮机器,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放倒。
他们的勇气,他们的蛮力,他们的战吼,在绝对的、碾压性的火力密度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甚至有些可笑。
山谷的另一头,一座隱蔽的山峰上。
“拳刃”戈隆,正通过一个地精望远镜,面色铁青地看著隘口前那地狱般的一幕。
他的身边,站著几名亲卫,以及“碎颅者”考格和“血喉”祖鲁的副官。
“督军我们我们的狼骑兵——”考格的副官,一个同样魁梧的兽人,声音都在发抖。
戈隆没有说话,他那只钢铁的拳套,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身下的岩石。
他看到了。
他看到他最精锐的狼骑兵,在他引以为傲的雷霆衝锋中,像脆弱的玩偶一样,被轻易地撕碎。
他听到了。
他听到那连绵不绝的、如同恶魔咆哮般的巨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但他知道,那东西,
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吞噬著他士兵的生命。
“萨满呢?我们的萨满呢?!”他猛地回头,对著祖鲁的副官咆哮,“让他召唤雷电!让他召唤地震!把那片阵地给我掀了!”
“督军祖鲁大人——他———他已经没有回应了——”那名萨满副官,脸色惨白地回答。
戈隆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终於明白,这不是一场遭遇战。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为他,为他的军队,精心准备的、死亡的陷阱。
“该死的人类!”戈隆的一口钢牙都几乎咬碎。
他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隘口前,最后一名倖存的狼骑兵,被一颗子弹击穿了后心,从狼背上栽了下来。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整个隘口前,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沼。
五百名狼骑兵,连同他们的坐骑,没有一个,衝过两百米的死亡线。
他们的尸体和坐骑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由血肉和钢铁组成的、令人作呕的“胸墙”。
石堡隘口的阵地上,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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