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6K)黄皮子:不是人,你跟我討封?(2/2)
“邪祟不嚇人,还叫什么邪祟。”女子浪荡般的轻声笑著。
然后她面容凝固了,他看到站在他的面前的小二爷旁边站著一个穿著黑色寿衣的男童男童面色铁青的看著她。
“煞——·煞物。”
赵饿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化作一道白烟飞散逃去。
赵瞒看著突然出现的好大儿开口道:“看来这附近是出了大事,不然你不会亲自出现。”
赵饿看著自家爹爹说道:“爹爹,有四股气息。都不弱,就跟在你们后面,你们还是被盯上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赵瞒拍了拍赵饿说道:“要是这么容易到京城,就不用我了。而且你知道的,咱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赵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爹你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是呀,大冬天出来这么一趟。不捞够本怎么回家跟你二爷爷过年。”
一群人就在这漫天风雪中骑马走了整整一天。
临近下午黄昏的时候才堪堪到了一间驛站。
驛站在这漫天风雪中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
只有一个老兵带著两个孩童拿著扫帚在驛站门前,缓缓清理积雪。
看到这么一队肃杀人马来杀,老兵仓皇之间拿起扫帚做出防御姿態。
对此,一同前来的人並没有做什么。
只是一人骑马上前,將一块腰牌递给老兵。
老兵见此腰牌后,顿时脸上大惊失色,正要行军礼。却被从车上下来的王敬辉阻止。
“我们执行军令,一切还是便宜行事。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些,来几个人帮他生火做饭,留出两个单间其他人挤一挤。”
说著便和侯东来从车上一同迎著高培材走了下来,
高培才整个人罩在一件厚厚的黑色熊皮大擎下,就连上面也是兜帽遮脸。
侯东来和王敬辉一左一右跟著他在老兵的带领下,进了驛站的单间。
进去之后,出来得便是王敬辉一个人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晚饭便弄好了。
王敬辉亲自试毒,然后端著晚饭给侯东来还有高培材送去。
送完晚饭之后,他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著独自吃饭的赵瞒,他走到赵瞒身边问道:“你小子本事不错啊。”
赵瞒笑笑说道:“比起大人还是差些。”
王敬辉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白天是执行军务,他整个人都是收著绷著脸。
到了晚上自然是整个人状態放鬆了些许,他走到赵瞒旁边和赵瞒並肩坐下,给了赵瞒一个馒头然后说道:“今天一天都没有发生什么情况,但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有。”
赵瞒指了指整个驛站大堂四个角落插著的金红色大香,然后又指了指门窗上贴著的黄色符篆说道。
“预防的措施我已经做了。但是今夜整个大堂內,还是需要留一些人守夜。”
王敬辉见此,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在外行军打仗,无论是到什么地方,都会有如此安排。这点你不用担心,小二爷,今天这一路上,你觉得我这些兵如何?”
看著王敬辉得意的神情,赵瞒自然是知道他想和自己要点情绪价值,
“確实和我想像中的禁军不一样。原本我一直以为皇城脚下的禁军腐败不堪,全是官家家奴罢了。但是今天看到右威卫军士,著实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浅薄了。”
赵瞒这一番话確实说到了王敬辉心坎里。
不过赵瞒也確实是实话实说,也没有专门去討王敬辉开心。
谁说这小子討厌了,我今天看这小子就蛮顺眼的。
“你说得確实不错,上京城中大多数禁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枕头。但我们右威卫可不一样,我们林將军可是按照边军的要求练兵的。左威卫已经完全烂掉了,所以包围整个皇城就得看我们的。”
说到这里,王敬辉的脸上露出几丝自豪之色。
赵瞒点了点头,然后凑近王静辉问道:“大人,您出身王家。清河王家家学渊源,我想问大盛朝的邪崇,古往今来就有吗?为什么偏偏是这200年里越闹越凶呢?”
王敬辉闻言,也是一愣。
换做是平时赵瞒要是这么问他,他竟然不会理会甚至斥责几句。
但看在刚才这小子这么上道,和自己聊得如此投机的话。
王敬辉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小子真的是,一点亏也不吃。我想你们师傅竟然是告诉你大盛朝的邪崇,是自岁星天降之后,才开始猖獗。但我们王家確实有秘典记载过,邪崇的猖獗可不是近一百年的事。而是自武帝戮仙后,没有修行宗门镇守,海外大渊失控了。
不然你以为为何大盛朝禁止海运,又偏偏给了水鬼江家特权。江家可是吃了不少修行者的红利—”
忽然王静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他瞪了赵瞒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昨天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子还鬼精鬼精的,居然学会套本將军的话。”
赵瞒笑笑道:“將军这是什么话?您明明是喝酒喝多了,说了胡话。”
王敬辉一愣,隨即一笑道:“啊对对对,我喝多了。”
晚饭吃过之后,大家选择休息。
出乎意料的是,赵瞒和看守驛站的老兵,还有一个右威卫军士,一个监察司的人选择守夜。
后面两人只负责守前半夜,后半夜自然有人会来过来替班。
而赵瞒则是拄著刀,连被子都没有要直接选择睡在大厅。
至於老兵则是提著一把破旧的破苗刀,坐在台阶上听著门外呼啸的风雪声。
“老哥,那两个孩子,你自己的。”赵瞒百无聊赖的问道。
“我兄弟,我们两个弟兄,死在征南蛮的那一仗里。他们两个一人家里有一个娃娃,
他们人死了,老婆改嫁了,我看不得兄弟的孩子在后爹家吃苦便自己接过来养著了。”
赵瞒点了点头,又看向坐在桌子上两个人,他们旁边点著油灯,打著哈欠。
白天起码赶路已经很累了,而这到了晚上还得守夜,这让两人早就困得不行了。
其中右威卫的军土,实在是有些困了但军令在身,又不敢打吨看向赵瞒说道。
“小二爷,听说过你的本事。要不给你我们讲讲你遇到过的邪门事儿,不然实在是困得不行。”
赵瞒乐了,嘿你这小子还真是个天才。
啥也不想,就想听诡故事。
等神诡道来了,你就知道哭了。
但赵瞒这个人主打就是一个有求必应,而偏偏赵瞒曾经还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笔桿子。
身为笔桿子光会写可不行,得把写的东西变成ppt或者讲出来才行。
只不过来到大盛朝以后,赵瞒的口才还没有充分且淋漓地展现出来。
那今天便拿这几位来小试牛刀一番吧。
“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春生。”
“好,你叫春生。你有个一个未婚妻叫小妹,这天你来执行任务———”
赵瞒和这个军士要过他的名字,便开始编起来了故事。
他看著西南角点著的香,缓缓熄灭。看著窗前黑影蠕动。
今晚的鱼,来了。
一个时辰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交班的时候。
过来交班的几位,看到自己的同僚正脸色的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吞著口水。
而赵瞒则是端起碗微微喝了一口水,显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至於刚才还坐在他旁边的老兵,则是主动和赵瞒拉开了一个身位。
这个小子一个时辰里面讲的故事一个比一个邪门,而且那种通过语言就能给你描述的如同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后背发凉。
总觉得这小子就是他讲的故事里面,那剥皮剔骨的无脸人。
就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一”
然后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春生哥,我是小梅啊。”
之前那个让赵瞒讲点刺激的右威卫军士顿时脸色煞白,他一脸惊恐的看著赵瞒。
因为他的名字真的叫春生。
虽然说他跟著右威卫大军爭北战南,但对付的都是人啊,就算再恐怖也是一些凶残的妖兽。
可是赵瞒讲的这东西比妖兽还恐怖啊。
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一开始听赵瞒以他的名字编那个故事,他还不以为然。
但到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便是真的嚇人了。
他们真的不怕凶残的敌人,但看不见且隨时会出现的邪票更可怕。
“咚咚咚一”
外面的敲门声,更重了几分。
就连外面的声音也带看几分不耐烦。
“春生哥,我是小梅,还不给我开门啊,再不开门我就进去找你了。”
刚来的几个人看向赵瞒,又看向自己的同僚,他们顿时觉得不对劲。
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声向赵瞒问道:“怎么回事?”
“给他们讲了东西,没有想到应验了。”
赵瞒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他看著春生笑了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第二个故事是什么吗?”
“胡家老太爷走鬼。”
“是呀,偏偏恰好,我还真的懂一些走鬼人的玩意儿。”
赵瞒起身,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整个大堂內的火烛忽然一暗,由橙红色的灯火,在那一瞬间变为绿色。
鬼火一闪,但很快恢復正常。
等他们再次看到赵瞒的时候,赵瞒已经站在西南角,而他的手里则是捏著一只黄皮子。
只听赵瞒对著黄皮子问道。
“你看我有几分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