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新月楼赵瞒爭头椅,开宝匣八家入墓镇邪祟(2/2)
南风也没有想到,跟著秦立这个秦家遗孤一起过来的守岁人脾气居然如此暴躁。
上来就拿同行的守岁人立了威。
但看绍捉刀的那副样子,自己要是再不说话,估计他那条手臂就要彻底废掉了。
“好了,知道你本事了。你先放开绍捉刀,咱们有话好好谈。”
赵瞒鬆开了对方的手,那个光头眼神冰冷地看著赵瞒,然后便是转身离去。
赵瞒成功在这桌子上,拿下了自己的位置。
他环顾四周,一同上桌的八个人,除了秦立之外剩下那六个人,见没有人再对他有异议,便没有继续发难。
刚才的小插曲,让本就冷清的顶天阁更加冷寂了几分。
只听南风说道:“诸位,现在你们的人已经到齐了。按照新月楼的规矩,接下来的事情,诸位先谈著,小女子还有事,待会儿过来。”
说著她又看了赵瞒一眼,然后离开了。
南风离去之后,坐在西北边一个络腮鬍子开口道:“阳穀县的小二爷,可以可以,这脾气和你的师父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你小子得罪了南风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丫头比她都记仇。我叫秋风雨,青州秋家的人。当然了,你们更喜欢叫我们『神炼秋”。”
说著他將目光看向坐在正北面朝正南的中年人,笑著开口道:“张仙爷,该你们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然后朝眾人拱手道:“在下张伯儒,镇灵张家四房的人。旁边那位叫张少灵,是我们这一代的张家行走。今日叫诸位前来,確实因为在剑北道偶有秦將军。秦家虽然不在了,但是本事传了下来。所以秦將军自然也有资格坐我们这一桌。而这位小二爷,更是白老太钦点的女婿,也算是白家的人。现在咱们八家齐了。”
赵瞒听著张伯儒的说法,八家八家。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孟家的人,还有江家的人怎么就算是齐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著脸的女子开口道:“张仙爷,我家主上公务繁忙。今日来此,就是好奇仙爷你把我们喊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张伯儒乾笑了一声道:“你们断魂李就是心急。这事不急,秦世兄你说。”
秦立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道:“那日我们在执行军务,恰好看到世兄而已。具体里面有什么,还是得世兄你来告诉大家。”
秦立也是老油条子,根本不接对方的茬。
见此张伯儒也只能继续说道:“我张家灵祭,通过卜算得出。在明州剑北道西北,有一座大墓,里面要有邪物现世。为镇压里面邪物,所以特地来此。但依靠我张家的力量的实在是太过微弱。所以向其他几家也发出了求助。孟家、江家藉故忙於准备龙王会不来。
孔家向来只管著自己的湘州,不愿意参与中原事务。”
“所以今天来的只有李家、张家、秋家。然后秦、白两家的后裔。其中张家还占了两个位置。剩下一个给了个一直不说话的和尚。”
赵瞒看著忽然空出的座位问道:“那还有一个是谁呢?”
“那个当然是我新月楼了。”
就在这时,南风再次走了进来。
这一次进来,她还换了一套衣服,不是那么枝招展的裙子,还是换上了一件同样精干的劲装。
她看著眾人说道:“诸位,这次是在我明州境界。我们新月楼虽然无法为诸位提供具体帮助,但是情报、还有各项策应、官面上的打点,都由我新月楼负责。”
接著便听到南风继续开口道:“我们新月楼的规矩,不管最后出来什么。我们只要其中一成。”
赵瞒看向秦立,一脸的不解。
不是说来这里是谈事的吗?怎么谈著谈著,就有一种似乎是在开倒斗动员大会一样。
还邪物呢?我看你们这群人就是借著消灭邪物的理由,想去大墓里捞一笔。
秦立看到赵瞒的眼神,自然也是明白。
赵瞒自然是责怪他,这种事儿他们自己內部组织人员自行消化便是,何必来这里开著破会呢。
另一边,听到南风说起这个。
张伯儒点了点头道:“你们的规矩,我自然懂。但是这次下面的东西,可不好拿。我们灵祭说了,取出下面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最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让下面的东西出世。”
说完这些他看向赵瞒还有秦立。
“二位的本事我都听了,届时还需要两位承担队伍里面最重要的事情。但作为回报,
下面的大头你们二位先挑。”
赵瞒看了看秦立,秦立示意他继续坐下,不要声张什么。
就在这时,南风继续开口道:“这下面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是打开禁制的方式也很重要。这件事,我们新月楼甚至背后的十二辰月也很看重。所以在此之前,我想和诸位玩一个小游戏。”
说著她让人直接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上面还用一段红绸盖著。
隨著南风缓缓將上面的东西揭开,盘子上居然是摆放著一个无比精美的匣子。
那个冷麵女人缓缓开口道:“十二珍眼阴阳匣。南掌柜想用这玩意儿考我们?”
南风闻言笑了笑说道:“云大人,这事事关重大,下去之后诸位性命可是要交到彼此手里。下去之后能不能开门,全看诸位本事。剑北道下面埋著的那座墓,对很多人都很重要。不容有失,而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在此我得看看大家的本事。”
赵瞒没有说话,这新月楼入门门槛极高。
需要你家里是望族,或者说你家里至少有一位金刚境的高手活看撑门面。
不然的话,进来都难。
就这时秋风雨开口道:“南掌柜,你这不厚道跟你娘一模一样啊。这十二珍眼阴阳匣,想要打开需要往其中六个孔洞之中注入阴气、六个孔洞注入阳气。所以一个人根本打不开!”
南风笑了道:“不愧是神炼秋家的人,果然识货。但是到了下面,若是不懂阴气,衝撞了什么,便会被那些东西东西带到阴间。若是不懂阳气,那便看不透变化,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著她將目光看向了张伯儒。
张伯儒也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这姓南的女人居然会整上这么一出。
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只好將求助的自光,转向旁边的张少灵。
就在张少灵打算起身摆弄这个匣子的时候。
只见不什么时候,这精致的匣子居然到了赵瞒手里。
赵瞒在手里把玩了许久,盘了盘说道:“就这。”
南风脸上有些掛不住,只不过碍於人设没有当场发作。
反倒是络腮鬍秋风雨开口道:“小子,你可別乱弄。你小子手劲大,別把这匣子弄坏了。这匣子没有一千两黄金根本造不出来。”
赵瞒:“!”
这么个破东西这么值钱,他倒要看看。
而冷脸女人和那张少灵则是將目光放在了赵瞒身上。
而张少灵更是开口道:“你需要同时將阳气和阴气,一起打入到对应的十二个孔洞之中,这匣子没有钥匙。”
“知道,別急。”
赵瞒一心分二用,左手瞬间变得黑青一片。淡淡的黑色阴气从他指缝中升起,而右手则是散发著淡淡金光。
赵瞒直接发动了法脏阴瞳,扫过整个匣子。
找到了对应的孔洞。
然后缓缓將手中的阴气,还有象徵至阳的元阳火精热气顺入其中。
不过是三息的功夫,只听这个匣子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
“咔嘧-咔嘧-咔唻”
赵瞒將匣子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居然放著一条红绸,红绸后面居然繫著一张金纹法符看到赵瞒如此轻易將匣子打开。
在场眾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好小子,好本事。
不过他一个守岁人从哪里学得驱使阴气的法门。
就连一直在心里看赵瞒不顺眼的南风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地心惊了一下。
她拿出这个匣子根本就不是想在眾人之中找到一个能打开匣子的人。
这个匣子存在的意义便是告诉眾人,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位置,到了下面都必须精诚合作,齐力奋进。
不然便是死路一条。
但是没有想到,赵瞒这一手阴气一手阳气,就这么水灵灵的把匣子打开了。
这让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反倒是旁边那位张少灵看著赵瞒,微微点了点头。
赵瞒也对看小哥点头表示感谢。
但这南风毕竟是在这江湖场上混跡多年的人,见到这一幕,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了那么一瞬。
隨即开口道:“果然是阳穀县的小二爷,有些本事。看来上面传闻是真的。”
赵瞒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但眼下客场作战,那就不能强攻得智取。
“哦,看来南掌柜有话说?”
“倒是有话,就是想起之前江湖上发生的一件趣事。江家找人给你送龙王拜帖,你把来人废掉了双手。”
“哦,我和他们向来不对付。他们出言不逊,我要一双手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了,只不过小二爷,那送信的人,一只手被阳气灌入经脉衝了根骨;一只手被阴气侵了皮肉最后坏死。想必当时小二也惩戒这人,便是用了今天这招的。”
这南风本来想透赵瞒的底,岂不料,赵瞒睁著眼晴看著她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是吧,不是吧,这点小伤江家都捨不得给人家治吗?我的天哪,孟家人虽然变態了一些,但起码这齣手还是不小气的。我看这江家是既小气又变態了。”
听著二人把话扯远,张伯儒赶紧拉回话题道:“好了好了。阳穀县小二爷,英雄出少年,今天確实让我们几个见识一番。南掌柜也就別逮著人家硬问了,你这年纪给人家做娘亲还差不多。”
赵瞒一听,心中一乐。
嘿你们老张家这说话的方式,果然是有点意思,我喜欢。
会说你就多说点。
果然这么一句话就將南风给嘻了回去,而张伯儒继续说道:“既然小二爷露真功夫,
打开了匣子。那这红绸还有后面的平安符就归小二爷了,也算是给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多了一个彩头,就当开门红了。”
赵瞒闻言,倒是不客气。直接將红绸拿走。
这红绸没有多少价值,但是后面的那道金纹符篆看著品相颇为不凡。
见此,南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送给赵瞒。
一群人又商量商量细节,最后商议就在这个月,二月二十七晚上齐聚剑北道。
入大墓!不对,是镇邪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