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重建场院?大宋不打算存续了么?(1/2)
第119章 重建场院?大宋不打算存续了么?
九月二十日,王安石进京,拜为翰林学士,赵项的翰林学士队伍越来越庞大了,据说是赵单独召对,商议变法事宜,但没人知道这变法具体的措施到底是什么。
据说,官家还给王安石看了王小仙写的所谓变法五步走战略,被王安石讚誉有加,却也没人知道这所谓的五步走到底是哪五步,据说官家对此极为机密,轻易不给人看。
据说,跟隨著王安石一同进京的,还有好多来自於江寧的商人,和江寧纺织公司的管理人员,
据说是江寧纺织公司奉了王小仙的命令,要来东京开办分公司了,要通过以工代賑的形式来賑济灾民了。
弄得东京的这些流民全都兴奋异常的。
然而王小仙在太庙斥祖之后都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具体在干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甚至好像什么都没干一样,倒是让不少对他原本满怀希望的百姓微微有些失望。
总觉得他一点都不急似的。
河北那边,安抚使也还是腾元发,没有任何的变动。
许多官员都不知道土小仙他到底在干什么,然而市並之中,有些消息灵通一些的人却还真的抓到了一点端倪,却又偏偏不敢相信。
位於汴河边上不远处的一个隱秘的河堤下的洞穴所在,又称无忧洞,是整个东京最大的一伙地下势力团伙之一,
据说是无恶不作,尤其喜欢拐卖妇女和抢劫过路商旅,却也是一伙儿在河堤之上挖洞,住在洞里宛如老鼠一般生存的可怜人。
洞內遍布著恶臭的气息,也不知是谁的屎尿,墙壁上稀稀疏疏地只点著几个火把照明,跟鬼屋似的,走在里面不自绝地就有些疹得慌,王小仙走进来刚不到一分钟,就觉得一阵阵的难受,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似的。
“什么人?”一名小嘍囉发现了王小仙,大声地呵斥,手上还拔出了刀子道。
“瞎了你的狗眼!动刀子?”
王小仙的身旁,一名身高九尺,看上去至少也有二百多斤格外精壮结实的大汉猛然抬起右脚將其一脚端飞。
“不认得我?”
“秦,秦五爷?你,你要干什么?”说著,那小弟还有些慌张的向他们后面看,见確实是没有人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
“秦五爷,你好大的威风啊,就带著一个小兄弟也敢来咱们无忧洞来撒野么?”
“我他妈撒野个屁!叫你们家林教头赶紧出来,这位是王小仙王大官人,找你们有事!”
眾人一惊,纷纷连忙去稟报,而后不久,一个身高怕不是得有两米的汉子一脸惊慌的出来,面上带著刺印,虽住在这样的齦醃之地,身上却还穿著十分板正的儒布衫,宽袍大袖,看著却有些像是个书生,头上还挽著一个標准的儒生冠,
“罪人林憧,不知王官人亲自屈尊来见,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特来拜见。”
说著,竟还当真跪在地上衝著王小仙磕了起来,姿態之低,倒也叫人晞嘘。
“林教头先起来,今日我既然让秦五亲自带著来了,便是心存了与教头的结交之心了。”
“不敢,不敢,不敢言结交二字,王官人若有吩咐,在下赴汤蹈火,也一定绝没有二话。”
“来,先起来。”王小仙上前扶,那林憧却是一躲,自己站了起来,慌张道:“衣裳脏,莫污了官人的手。”
王小仙一愣,道:“林教头,你这无忧洞中有没有咱们可以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外边去聊吧。”
“有,有,官人请。”
说著,由这林憧领路,三人来到了一处小房间內,其实也是在河堤之內,上边就是热热闹闹的市集,只是墙上有洞,正对著河水,以至於白天的时候光能射得进来,轰隆轰隆的汴河湍流之声也显得格外的吵。
却见这房间之內,倒也还算是乾净,里面还摆著一个书架,一个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俱全,
书架上四书五经全在,还有几个还算乾净的木製椅子,倒是颇有几分醃之处见儒雅的感觉,甚至这屋里还有茶具和茶叶,林憧还能叫人泡茶来招待了他们。
王小仙打量著这屋內的陈设和书架上的书籍,却是突然嘆息一声道:“林教头,听说你原本在捧日军,控鹤军,铁骑军之中都当过都总教头,甚至是本有机会当殿前司巡教使臣的,
只是碰上了一个上官,那上官喜欢淫人妻女,迫害手下將士,有一次逼死了控鹤军牛啊大一家八口人的性命,又抓了他的女儿侵犯,碰巧被你赶上了,你一时气愤不过和他打了起来,竟將人活活打死,从而被琼面发配。
你在发配的路上被军中袍泽所救,又偷偷返回了东京城,躲藏在这无忧洞內,从此成了这无忧洞主,咱们东京城內大小二十几个无忧洞,属你这个最大,共有三百多人的规模,听说,全是从禁军中逃出来的逃兵,或乾脆就是刺面之人,我说得可对?”
林懂:“官人说得是,一点也不假。”
“我知你是个忠义之土,十年了,禁军中现在都还流传著你的故事,在捧日、铁骑、控鹤军中你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本以为一定是个英雄豪杰,只是今日一见,却是不觉,有点失望。”
林憧却是也没有什么尷尬的神色,依然是弓著腰驼著背拱著手,笑著道:“十年前不懂事,衝动了,十年来无忧洞乾的都是些鸡鸣狗盗之事,夫人改嫁了,父母都死了,孩子前些年生了场病也没钱医,发烧烧坏了脑子现在人也痴傻了,英雄至此,也就不是什么英雄了。”
“后悔么?如果再来一次,路见不平,可还会出手相助么?”
“不会了。”林懂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怕官人您笑话,后悔,確实是悔之极也。”
王小仙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实,他是想听著林憧说一句自己不后悔的。
哪怕是骗人的呢?
他说他自己后悔,弄得他倒是反而有点后悔亲自过来屈尊进这个狗洞来亲自见他了。
“认得我边上这人么?”王小仙问。
“自然是认得的,秦三爷么,嘿嘿,管著东京城几千个游侠儿,手底下鏢局,妓馆,脚行,做的都是大生意,
嘿嘿,据说曾是咱们大宋名將张令鐸的后人,算下来也是皇亲国戚呢,只是后来入赘了城东的秦掌柜家做上门女婿,却是连祖宗留下来的张姓都给改了,嘿嘿,嘿嘿嘿。”
两家平日里也是不太对付,此时这林憧提及人家改姓的往事,也算是没安好心了。
那秦三爷闻言倒是面色如常。
北宋毕竟都已经开国一百多年了,张令鐸又不是多大的將门,还是赵匡美的老丈人,太宗朝的时候赵光美被害死之后,张家在大宋就不是很受信任了,
儿子这一辈好岁还能留下一些名姓,到了孙子这一辈,基本就没什么还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更何况这孩子也是越生越多,除了各房长子也没那个缘分能娶到公主郡主,到了他这一辈,更是只补了一个虞侯的基层小官。
说是官,其实和兵的差別就不是很大了,在大宋当兵,实在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他年轻时人长得也俊俏,带著手底下土兵给货行的秦掌柜干活儿的时候,被那秦掌柜相中,加上他嘴还甜,便认了这秦掌柜做乾爹,后来还娶了他的女儿,继承了他家的家业,退出了禁军。
反正他觉得入赘跟媳妇一个姓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在军中干个破虞侯要强,就他这个身份,又不可能升职。
北宋的军队么,是必须找活儿乾的,上等兵军餉一个月才一千文,按照现下东京的物价,刚好购买一顶帽子,下等兵更是才三百文,指著军餉过日子那不是疯了么。
因为他在禁军中人缘好,虽说是退出了军队,但朋友多,谁找他来帮忙他都愿意帮衬,像是拉个货啊,搬个东西啊,偶尔帮忙打个架啊,看个场子啊,
亦或者是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要找人唱戏啊,演个杂耍啊,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儘可能的把这些差事给军中的弟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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