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棒梗掉粪坑,贾张氏挨打(2/2)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猛然想起被抓的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就把火撒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 他扯著嗓子喊,声音里带著不耐烦,“我妈都被关三天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她?是不是巴不得她在里面待著別出来?”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他喊,连忙擦了擦手走进屋,嘆了口气,脸上带著疲惫:“东旭,我这不是忙吗?要照顾你,要做家务,还得看著棒梗和小当,实在抽不开身。”
这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戳中了贾东旭的痛处。
自从瘫痪在床,他就变得格外敏感,总觉得別人在嘲笑他、嫌弃他。
“你忙?我看你是嫌我拖累你,不想管我们贾家的事了吧!” 他瞪著眼睛,语气尖锐,带著浓浓的怨气。
秦淮茹心里一紧,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东旭,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你別多想。”
她的声音放得软软的,带著討好,“我这就去看妈,行吗?”
“这还差不多。”
贾东旭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没什么好语气,“我妈在里面肯定吃不好,你做点好吃的去看看她,快点去!”
秦淮茹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她翻箱倒柜,才找出仅有的一点白面,又掺了些粗粮,和成麵团,上锅蒸了五个二和面馒头,这已经是家里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食物了。
她把馒头装进一个布包里,刚要出门,又被贾东旭叫住了。
“那个谅解书,拿到了吗?” 贾东旭皱著眉问,“让易中海快点,別等真判了刑,那就晚了!”
秦淮茹心里一阵噁心,想起早上去找易中海时,他趁没人,拉著她的手就往墙角拽,嘴里说著 “放心,包在我身上”,手却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摸,要不是她推说要去看贾张氏,他还不肯放她走。
可她不敢把这些告诉贾东旭,只能强压下心里的不適,低声应著:“一大爷说了,两三天內准能拿到,不会耽误妈的事的。”
“对了,棒梗呢?” 秦淮茹往院里看了看,没见到人,有点担心,“要不我找他回来,一起去看妈?”
贾东旭不耐烦地挥挥手:“他那么大个人了,玩够了自己会回来,別管他,你快去快回!”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提著布包出门。
她到前院问了问还在玩的几个孩子,才知道棒梗在厕所,心里稍微鬆了口气,这才快步走出四合院,往关押贾张氏的地方走去。
两个多小时后,在一个戒备森严的房间里,秦淮茹终於见到了贾张氏。
才三天不见,贾张氏像是老了五岁,头髮乱糟糟的,像一蓬枯草,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红光,变得蜡黄蜡黄的,眼神里带著惊恐和憔悴,显然在里面没少吃苦。
“小贱人,你怎么才来?” 贾张氏一见到秦淮茹,积压了几天的火气就上来了,声音尖利地骂道。
“注意態度!” 旁边的看守立刻皱起眉,厉声警告道。
贾张氏嚇得脖子一缩,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刚才的囂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低下头,訕訕地说了句:“对不起,我错了。”
看那样子,在里面肯定挨过教训,不然不会这么怂。
秦淮茹把布包放在桌上,刚想说话,就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了胳膊,她压低声音,眼神像毒蛇一样,死死盯著秦淮茹:“我不在家,你给我安分点,好好伺候东旭,別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然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你!”
秦淮茹心里一颤,连忙保证:“妈,你放心,我对东旭一心一意,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她赶紧转移话题,怕贾张氏再说出什么难听的,“妈,一大爷正在帮著拿聋老太太的谅解书呢,拿到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贾张氏一听 “能出来”,眼睛瞬间亮了,高兴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真的?” 她激动地问,声音都拔高了。
“肃静!” 看守又冷冷地喝了一声。
贾张氏嚇得赶紧坐下,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搓著手,脸上带著抑制不住的兴奋,一个劲地催:“那让他快点,快点!”
“带吃的了吗?” 兴奋过后,贾张氏的肚子 “咕嚕” 叫了一声,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手里的布包,“里面顿顿都是凉硬的窝头,咽都咽不下去。”
秦淮茹把布包递过去,里面的馒头是看守检查过,允许带进来的。
贾张氏迫不及待地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二和面馒头,脸上的兴奋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满,她皱著眉,伸手就把布包往桌上一摔:“怎么没有肉?就这破馒头?打发要饭的呢?下次再不带肉来,我回去饶不了你!”
骂归骂,她的手却很诚实,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大半,嚼得飞快,像是饿了好几天。
吃得太急,馒头块卡在了喉咙里,她顿时涨红了脸,眼睛瞪得溜圆,直翻白眼,手使劲地拍著胸口,“呃…… 呃……” 地说不出话来。
看守见状,连忙走过来,在她后背上狠狠拍了几下。
“哇” 的一声,贾张氏把嘴里的馒头吐了出来,掉在地上,沾了不少灰。
她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看了看地上的馒头,眼睛都没眨一下,弯腰捡起来,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就又塞进嘴里,三两口吞了下去,然后继续抓起剩下的馒头往嘴里塞。
探视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看守催促秦淮茹离开。
贾张氏还在狼吞虎咽,见秦淮茹要走,衝著她的背影喊:“下次一定要带肉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嘆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带肉?家里没钱没票,哪来的肉?看来,只能再想办法从傻柱那里弄点了,他那人虽然愣,但心软,耳根子也软,多求他几句,说不定能给点。
贾张氏被看守带回了牢房。
刚进门,就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牢房里光线昏暗,瀰漫著一股难闻的味道。
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女人,正坐在铺位上,用牙籤剔著牙,她是这牢房里的 “大姐大”,人称刀疤姐。
刀疤姐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开口问道:“家里人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著一股狠劲。
贾张氏心里一哆嗦,连忙堆起諂媚的笑,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刀疤姐,是我儿媳妇来看我了。”
她刚进来的时候,还想摆摆院里 “长辈” 的架子,结果被刀疤姐带著几个人一顿好打,打得她浑身是伤,哭爹喊娘,从那以后,她就彻底服了软,对刀疤姐是言听计从。
“没带点好吃的?” 刀疤姐放下牙籤,目光在贾张氏鼓起来的肚子上扫了一圈,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没等贾张氏说话,刀疤姐就一挥手,对旁边几个女人说:“搜!”
那几个女人立刻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把贾张氏按在地上,手脚麻利地在她身上摸了起来。
很快,从她的衣服里搜出了三个没吃完的二和面馒头,用一块破布包著。
“敢藏吃的不孝敬我?” 刀疤姐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剩下的一半扔给旁边的人,“给你们分了。”
那几个女人立刻抢了过去,每人只分到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吃著。
刀疤姐吃完馒头,拍了拍手,眼神一冷:“打!”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落在了贾张氏身上,她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抱著头,“嗷嗷” 直叫,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可牢房里没人管她,只有拳脚落在身上的闷响和她的惨叫声。
打了好一会儿,刀疤姐才喊停。
贾张氏躺在地上,浑身疼得像散了架,一动也动不了,嘴里还不停地哼哼著。
“知道错了吗?” 刀疤姐居高临下地看著她,语气冰冷。
“知…… 知道了…… 刀疤姐,我错了……” 贾张氏哭著应道,声音都变了调。
“知道错了就好。”
刀疤姐指了指角落里的厕所,“去那儿跪著,晚上也睡那儿!”
贾张氏不敢反抗,只能忍著剧痛,一点一点地往厕所的方向挪去,心里把秦淮茹骂了千百遍:都是这个小贱人,不给我带肉,害我被打成这样!
同一时间,四合院外的公共厕所里,棒梗刚拉完,他扶著斑驳的土墙,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两条腿软得像麵条,一点力气都没有 —— 他已经在这儿拉了一上午了,早就拉虚脱了,现在头晕眼,站都站不稳。
“肯定是张卫国!” 棒梗靠在墙上,喘著粗气,眼神里满是怨毒,“肯定是他在肉里下了药,不然我怎么会拉这么狠!太可恶了!” 他咬牙切齿地想著,等自己好了,一定要报復张卫国,把他家的东西全偷光,让他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他扶著墙,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可还没走出厕所,肚子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里面乱捅。
他连忙转身,想回到蹲位上,可腿实在太软了,往下蹲的时候,脚下一滑,“啊 ——” 地发出一声悽厉的惊叫,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了下去 —— 那老式厕所的蹲位只有两块窄窄的木板,下面就是深不见底、散发著恶臭的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