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棒梗在粪坑里吃饱了，张卫国报警抓人（2/2）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握著棒梗的手猛地收紧：“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跟张卫国没关係？”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了。
张卫国推著自行车走出厂门，车筐里躺著一条两斤多重的鲤鱼，鳞片在夕阳下闪著金光，旁边还有一把青菜和几个西红柿。
他今天去后勤帮忙修了批桌椅，厂长额外给了他两斤鱼票，正好改善改善伙食。
刚进四合院，就撞见閆福贵靠在门框上抽菸。
閆福贵的眼睛像黏在了鱼身上，直勾勾地盯著，嘴里咂咂有声：“卫国，你这又买鱼了？” 语气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三大妈正好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酸溜溜地接了一句：“人家是木工师傅，手艺好，工资是你三倍还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別说天天吃鱼，顿顿吃肉都不完，你比得了吗？”
閆福贵被噎了一下，悻悻地闭了嘴，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鱼身上瞟。
中院的贾东旭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晒太阳，听见动静抬眼一看，当看到那条鱼时，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口水差点流下来 —— 贾家已经好几天没沾过荤腥了，小当昨天还哭闹著要吃肉。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坏主意：现在肉食供应这么紧张，张卫国一个人天天有鱼有肉，肯定是搞投机倒把！要是举报他，少说也得关几年，到时候他的东西…… 贾东旭越想越激动，猛地想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腿脚不便，“咕咚” 一声从马扎上摔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疼得他 “嗷” 地一声惨叫。
中院的人听见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看到贾东旭四脚朝天的样子，没人上前扶，反倒有人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是想啥好事呢，摔这么惨？”“怕不是看见人家的鱼，眼馋得站不稳了吧？” 议论声不大，却字字都钻进贾东旭耳朵里，他气得脸通红，想骂人却疼得说不出话。
易中海刚好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贾东旭抱回马扎上：“怎么这么不小心？” 贾东旭疼得齜牙咧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易中海问：“我听人说棒梗掉粪坑了？人怎么样了？”
一听说棒梗，易中海也顾不上贾东旭了，转身就往院外跑，他动作太急，胳膊肘不小心撞在马扎上，贾东旭 “哎呀” 一声，又从马扎上摔了下去。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担心棒梗！” 易中海回头尷尬地解释了一句，目光扫到旁边的张卫国，又停下来教训道：“东旭摔倒你都不扶一把，怎么这么冷血？你这样，以后自己出事了谁还愿意帮你？”
张卫国正在锁自行车，闻言抬了抬眼皮，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易中海的脸 “唰” 地一下黑了，他在四合院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可他知道张卫国不好惹，上次贾张氏找他麻烦，被他懟得没话说，自己要是真跟他吵起来，未必占得到便宜。
他咬了咬牙，撂下一句 “等我回来再教训你”，就急匆匆地跑向医院。
两人擦肩而过时，张卫国无意间瞥了一眼易中海的后脑勺，阳光从他耳边掠过，露出一小撮微微捲曲的头髮 —— 原来易中海是捲髮，只是平时头髮剪得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张卫国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易中海是捲髮，棒梗也是捲髮！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 —— 贾家那几口人，贾张氏是直头髮，梳著个油亮的髻；贾东旭也是直发，平时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秦淮茹是標准的麻辫，头髮又黑又直；就连小当，也是软软的直发。
整个贾家，只有棒梗是天生的捲髮，这也太巧了点吧？
带著满脑子的疑惑，张卫国往自己住的后院走。
刚走到门口，他就发现不对劲 —— 自己早上出门时明明把门锁好了，现在门却虚掩著，留著一道缝，风一吹还轻轻晃悠。
他心里一紧，伸手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掉在地上，摔出个豁口；床上的被子被扯到地上，沾满了灰尘；墙角的木箱被撬开，里面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最显眼的是桌子上那个亮晶晶的白瓷盘，盘沿乾乾净净，比平时自己刷过的还要亮堂。
张卫国记得清清楚楚，早上出门前，这个盘子里还剩著半盘昨天没吃完的酱肉。
“难道是被人舔乾净了？” 张卫国心里冒出个荒谬的念头，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地板上还留著几个小小的脚印，像是小孩的鞋印，沾著点外面的泥土。
四合院里的小孩不少，但手脚不乾净，敢撬门进別人家偷东西的，除了棒梗还能有谁？
张卫国的脸色沉了下来。
上次棒梗偷他的鸡，被他报警抓进去关了几天，本以为能让他长点记性，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敢变本加厉地撬门入室了。
“这次再进去，怕是关的时间要更长了。 ”
他心里冷笑一声，又想起那半盘酱肉 —— 那肉是前天买的，一直放在阴凉处，虽然没坏，但终究是凉的。
棒梗那小子平时估计没怎么吃过肉，突然吃那么多凉肉，肠胃肯定受不了，怕是这会正在哪拉肚子呢吧？
斜对面的娄小娥正趴在窗户上，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张卫国屋里的狼藉，又看到张卫国阴沉的脸，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扬 —— 棒梗这小子，真是不长记性，偷谁不好，偏偏去偷张卫国的东西。
张卫国可不是易中海，心软护著贾家，他发起火来，连一大爷都得让三分，这次棒梗怕是真要倒霉了。
就在这时，王老爷子背著双手，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看到张卫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眉头紧锁，不由得好奇地问：“卫国，站在这儿干啥呢？出啥事儿了？”
张卫国侧身让开，指了指屋里：“老爷子，我家遭贼了。 ”
王老爷子探头往里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捋著鬍子说：“这小偷也太蠢了，偷东西就偷东西，还把屋里搞成这样？这不是明摆著找揍吗？”
“我猜是棒梗乾的。 ”
张卫国直截了当地说，语气里不带一丝犹豫。
王老爷子点点头，嘆了口气：“院里这几个孩子，也就他有这手脚不乾净的毛病，上回偷鸡被抓，还没吸取教训啊。 ”
王老爷子的声音不小，加上院里本来就不安静，不少邻居都听见了动静，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有人走进屋里扫了一眼，突然指著墙角喊道：“你们看！那还有一滩尿水！” 眾人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木箱旁边看到一滩黄色的水渍，明显是人为的。
“太过分了！偷完东西还撒尿报復，这是故意的吧！”
“就是！这要是我家遭了贼，非得把这小兔崽子抓住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除了贾家那小子，还能有谁干出这种事？他们祖孙三代，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都在说贾家的不是。
住在前院的刘大爷蹲在门口抽著旱菸，慢悠悠地说：“上樑不正下樑歪，贾张氏平时就爱占小便宜，贾东旭也不是啥好东西，教出的孩子能好到哪去？”
张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深吸一口气，对王老爷子说：“老爷子，我去趟派出所报警，麻烦您帮我在这儿看著点，別让人进去破坏了现场。 ”
王老爷子点点头：“你去吧，这儿有我呢。 ”
他转身回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张卫国门口，像个门神似的守著。
张卫国最后看了一眼屋里的狼藉，转身往外走。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给他让开道，看著他的背影，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 这次张卫国是真的动怒了，报警之后，恐怕有人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