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秦淮茹下跪乞饶遭拒，贾东旭现身被斥家教失当（2/2）

他这话半是吹捧半是挑事，眼睛却瞟著傻柱，等著看他发作。

傻柱果然炸了，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像蚯蚓：“张卫国你他妈有没有人情味？秦姐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咋样？” 他往前冲了两步，被张巡捕伸胳膊拦住，“棒梗就是个孩子！淘气拿点东西，算哪门子偷？” 他瞪著张卫国，拳头攥得咯咯响，要不是巡捕的制服晃眼，这拳头怕是已经抡过去了。

聋老太太在后面悄悄拽了拽傻柱的衣角，枯瘦的手指用力掐了他一把。

她也看张卫国不顺眼，这小子油盐不进，比易中海还难摆弄。

可上次贾张氏被他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还在眼前，没摸清底细前，犯不著让傻柱去硬碰硬。

傻柱疼得一哆嗦，回头看了眼老太太皱成核桃的脸，气焰消下去半截，却还是梗著脖子哼了一声。

秦淮茹连忙顺著傻柱的话头往前爬了半步，膝盖在地上蹭出两道白印：“对，巡捕同志，棒梗就是淘气，不是偷…… 他就是看肉香，忍不住……” 她仰头望著张巡捕，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著脸颊往下滚，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不告而取，就是偷。”

张卫国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盖过她的哭腔，“跟年龄没关係。

三岁偷针，七岁偷金，今天不治，明天就敢撬银行。”

他转头看向傻柱，突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你这么心疼他，不想他坐牢，不如替他扛了？反正你替他进去，顶多丟了轧钢厂的工作，换他平安无事，值当。”

傻柱张了张嘴，脸憋得通红。

他是想护著秦淮茹，可真要把自己搭进去，丟了铁饭碗蹲大牢，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现在对秦淮茹的心思，还没到能豁出一切的地步。

“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只能梗著脖子骂了一句，再没別的话。

“妈！让傻柱叔替我坐牢！我不想去！” 棒梗被张巡捕按著，听见这话哭得更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蹬著腿喊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一阵嘶哑的喊声从中院方向传来：“张卫国！你敢害我儿子坐牢，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眾人纷纷回头，只见贾东旭正用两只手撑著地面，像只断了腿的蛤蟆，一下下往前挪。

他的裤腿在地上拖出两道灰痕，小当跟在旁边，想扶又够不著，急得小脸通红，只能徒劳地拽著他的衣角。

“东旭！” 秦淮茹惊叫一声，想爬过去扶，又被眼前的局面钉在原地，进退两难。

贾东旭爬到张卫国脚边，仰著脖子，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我儿子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置喙！你安的什么心？”

“害他的不是我。”

张卫国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是你，还有贾张氏。”

他扫了眼周围的邻居，声音陡然提高，“刚才棒梗自己说了，是贾张氏教他偷东西，说我有肉不接济他们，偷了也活该！你呢？听见儿子说偷了一整盘肉，第一反应是骂他没给你留，半句教训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