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炼气初成，肉香满院（1/2）

阎埠贵夜半惊魂的闹剧，成了红星四合院好几天茶余饭后的笑料。三大爷的威名扫地，走路都恨不得贴著墙根。那份当眾宣读的“深刻检查”，更是让他臊得好几天没好意思出门见人。王秀兰心里的恶气出了，看著阎埠贵那副蔫头耷脑的怂样，连带著做饭时搅糊糊的力气都足了几分。当然，她更宝贝自家那点煤球了，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李玄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吃奶，睡觉，被抱著晒太阳，偶尔在大人怀里“咿咿呀呀”地发表点谁也听不懂的“高见”。但在无人察觉的表象之下，一场蜕变正在他小小的身体里悄然发生。

那晚惩戒阎埠贵，看似只是操控了一只老鼠和取放了一个小玩具，对他精神力的消耗却远超想像。特別是最后那声模擬鼠嚎的意念尖啸，几乎抽乾了他丹田內那缕辛苦积攒的先天之气。事后，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

然而，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极度的消耗之后，伴隨著《基础引气诀》不间断的运转和灵米米油持续的滋养，恢復的过程竟带来了一种破而后立的奇异效果。丹田內重新凝聚的先天之气，不仅变得更加凝练精纯，运转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他对周围空气中那稀薄灵气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清晰。

系统面板上，“链气期突破在即”的提示，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指引著方向。李玄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他需要一次彻底的沉淀和衝击。

这几天，他表现得格外“乖巧”。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安静地躺著，不哭不闹，连最喜欢的“蹬腿运动”都减少了。这让张桂芬和王秀兰都有些纳闷，甚至担心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但摸摸额头不烫，精神头看著也还行，也就只当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只有李玄自己知道，他是在积蓄力量，將每一分每一毫的精神力都用在刀刃上。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等待著最佳时机。

这天下午，难得的秋日暖阳透过糊著旧报纸的窗户格子，斜斜地洒在炕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院子里很安静，大人们都被“抓壮丁”去支援街道其他地方的“炼钢卫星”了，连二大爷刘海中都被临时抽调去“指导工作”。爷爷李老实出门找老伙计下棋（实则是想躲清静），父亲李建国在厂里。家里只剩下王秀兰、张桂芬和炕上的李玄。

张桂芬在里屋缝补衣服，王秀兰坐在炕沿边，就著阳光纳一双厚实的鞋底，针线穿过千层布，发出有节奏的“嗤啦”声。屋子里瀰漫著一种静謐而安详的气氛，只有炉子上坐著的水壶，发出轻微的“咕嘟”声。

就是现在！天时（安静无人打扰）、地利（温暖舒適）、人和（奶奶在旁守护）俱备！

李玄闭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但意识深处，却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海面，平静之下蕴藏著滔天的能量。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儘管婴儿的呼吸很浅），意念沉入丹田。

那缕被反覆锤链、精纯凝练的先天之气，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银色小鱼，安静地盘踞著。李玄不再满足於缓慢的周天运转。他调动起全部心神，按照《基础引气诀》中记载的突破法门，用意念狠狠地“攥”住了那缕气！

“凝！”

无声的意念咆哮在体內炸响！

那缕先天之气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缩、凝聚！丝丝缕缕的淡白色气流被强行挤压在一起，发出只有李玄能“听”到的、如同弓弦绷紧的细微嗡鸣！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要將这缕气彻底碾碎！

痛苦！撕裂般的痛苦瞬间席捲了李玄的感知！这痛苦並非作用於肉体，而是直接作用於他重创未愈的神魂！如同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穿刺！他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细密的汗珠如同泉水般从额头、鬢角渗出。

“玄儿？玄儿你怎么了？！” 王秀兰第一时间发现了孙子的异常，嚇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针线笸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扑到炕上，一把將李玄抱起来。入手一片冰凉，孩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张桂芬也闻声冲了出来，看到儿子的样子，脸都嚇白了：“娘！玄儿这是怎么了？抽…抽风了？” 她声音带著哭腔，手足无措。

“快！快去弄点热水！再拿条热毛巾来！” 王秀兰到底是经过事的，强自镇定地指挥著，声音却也在发抖。她紧紧抱著李玄，感觉怀里的小身体抖得厉害，汗水瞬间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她心如刀绞，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难道真是因为那晚她没看住，让孩子被阎埠贵家的“晦气”衝撞了？

李玄此刻对外界的呼唤和奶奶温暖的怀抱几乎毫无知觉。他的全部意志都集中在体內那场生死攸关的“战爭”中！压缩！凝聚！神魂的痛苦如同惊涛骇浪，一次次衝击著他意识的堤坝。放弃的念头如同毒蛇般诱惑著他。只要鬆开意念，痛苦就会立刻消失。

“不！绝不！” 仙尊的骄傲和万载淬链的意志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放弃？那他重生一世，岂不是又要沦为这凡尘中螻蚁般的存在？他还要守护这个家，守护这些给予他温暖的凡人！

给我——凝！！！

意念如同淬火的精钢，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璀璨的光芒！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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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声只有李玄能听见的、如同玉磬清鸣般的脆响在丹田深处迴荡！

那缕被压缩到极限的先天之气，在巨大的压力下，猛地爆发出柔和的白色毫光！形態骤然改变！它不再是鬆散的气流，而是凝聚成了一颗比米粒还要细小、却无比凝实、散发著温润光泽的——气旋！

链气一层！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