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学堂初露锋芒，顽童暗生妒火（1/2）

1964年的秋天，暑气未消，红星小学的开学铃声在略显破败的校园里响起。穿著洗得发白、打满补丁衣裳的孩子们，如同归巢的麻雀，嘰嘰喳喳地涌进教室。对於红星四合院的孩子们来说，今年有个特別的变化——李玄，那个李家的小孙子，背著一个崭新的、用碎布头拼成的书包（王秀兰的手艺），也走进了小学一年级的教室。

讲台上，戴著厚厚眼镜、头髮白的孙老师，看著下面一张张或懵懂、或好奇、或调皮的小脸，开始讲解最基础的阿拉伯数字和加减法。

“同学们，跟我念：1像铅笔细又长，2像小鸭水上漂…” 孙老师的声音带著老派知识分子的腔调。

大部分孩子跟著咿咿呀呀地念，注意力很快就被窗外飞过的麻雀或者同桌衣服上的补丁吸引走了。只有坐在前排的李玄，坐得笔直，小脸上一片平静，眼神里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聊。

筑基期的仙尊神魂，理解这种最基础的启蒙知识，简直如同大学生看幼儿识字卡片。他看似在听，实则大部分心神沉入丹田，默默运转《基础引气诀》，汲取著空气中那稀薄到近乎於无的灵气。修炼，才是他的主业。上学？不过是融入这个时代、给家人“爭光”的幌子罢了。

然而，李玄那远超同龄人的专注力和理解力，很快引起了孙老师的注意。

“李玄同学，1加2等於几？” 孙老师点名提问，想看看这个坐得最端正的孩子是不是真听懂了。

李玄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看向老师，没有任何犹豫，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等於3，孙老师。”

“好！很好！” 孙老师满意地点头，“那…3加4呢？”

“等於7。”

“7减2呢？”

“等於5。”

一连串快速而准確的回答，让孙老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其他孩子都看呆了，掰著手指头还没算明白呢！

“李玄同学真聪明！大家要向他学习！” 孙老师不吝表扬。在这个年代，成绩好、听话懂事的孩子，天然受到老师的偏爱。

很快，李玄“神童”的名声就在一年级传开了。他过目不忘，心算能力超强，每次小测验都是满分。孙老师甚至开始给他“开小灶”，教他一些超出一年级的简单乘除法和应用题。李玄也乐得配合，展现出远超年龄的“聪慧”，让孙老师如获至宝，逢人便夸李家出了个文曲星。

这名声自然也传回了红星四合院。

王秀兰和李老实乐得合不拢嘴，腰杆都挺直了几分。李建国在厂里走路都带风，工友夸他儿子聪明，比给他发奖金还高兴。张桂芬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心头宝，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然而，这“神童”的光芒，却像一根刺，扎进了某些人的眼睛里。

后院许大茂家。

“爸！那个李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算几个数吗？臭显摆！” 许小茂（许大茂儿子，比李玄大两岁，上三年级）气鼓鼓地把书包摔在炕上。他在学校成绩中下，平时仗著个子高和许大茂的放映员身份，在低年级孩子面前很有优越感。可自从李玄入学，老师总拿李玄当榜样，连他以前能隨便欺负的一年级小孩，现在都敢小声议论“许小茂还没李玄聪明”，这让他觉得面子丟尽了。

许大茂叼著烟，眯著眼，吐出一个烟圈：“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仗著识几个字就抖起来了？他爹李建国就是个闷葫芦，他妈更是软柿子！小茂，別急，有机会爸教你几招，让他知道知道，光会念书没用！在这院里，得看这个！” 他扬了扬拳头，又补充道，“不过別明著来，你三大爷说了，那小子有点邪性，傻柱都吃过亏。”

许小茂眼睛一亮，他爸的点子多！他捏紧了拳头，心里盘算著怎么给那个“小神童”一点顏色看看。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下午放学，李玄背著书包，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胡同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步履平稳，神识却习惯性地覆盖著周围十几米的范围。筑基期后，他对潜在的恶意有著近乎本能的感知。

刚拐进通往四合院的那条稍窄的胡同，神识就捕捉到了前方拐角后传来的压抑呼吸和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