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铁钳榨汁与星辉下崽（2/2）
“章鱼”牙齿打著颤，眼神躲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不说话？”路白停下脚步，管钳的钳口“啪”一下，轻轻搭在“章鱼”的膝盖骨上。冰冷的触感和那绝对能轻易粉碎骨头的力量感，让“章鱼”瞬间绷直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执行命令…放『鱼雷』…发信號…” “章鱼”的声音嘶哑破碎，带著哭腔。
“信號？发给谁？”路白的钳口微微加力。
“啊——！”膝盖骨传来的剧痛让“章鱼”惨嚎起来，“…给…给『虫子』！唤醒『虫子』！让…让它们啃…啃设备！”
“还有呢？”路白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问天气，“这『破表』，除了放信號唤醒『虫子』，就没点別的功能？比如…摇人儿？给谁摇？”
“章鱼”眼神剧烈闪烁，嘴唇哆嗦著，似乎在拼命挣扎。路白的管钳钳口猛地一错！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我说！我说！”极度的恐惧压倒了最后一丝忠诚，“『表』…『表』还是…还是『信標』！当…当『鱼雷』成功植入『脏东西』…或者…或者当『虫子』被大规模唤醒吞噬…会…会触发『表』的深层信號…向…向『蜂巢』…发…发送成功坐標和…和能量特徵…”
“蜂巢？！”路白、陈老、老周三人异口同声，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蜂巢…蜂巢是什么？在哪？！”路白钳口瞬间收紧！“章鱼”的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啊——！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章鱼”痛得涕泪横流，脸都扭曲了，“『蜂巢』…是最高机密…只有…只有最核心的『工蜂』才知道位置…我们这些『兵蜂』…只负责执行…『表』的信號…是单向的…我们收不到『蜂巢』的回应…只知道…只知道信號发出后…『清理』就…就开始了…”
“清理？”路白眼神一寒，“清理什么？怎么清理？”
“清理…清理所有…所有被『虫子』深度感染…或者…或者掌握了『枢纽』秘密的…『污染源』…” “章鱼”眼神涣散，陷入了极度的恐惧，“…用…用更彻底的…『湮灭』…像…像抹掉灰尘一样…我…我们叫它…『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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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钢医院，特殊隔离病房外。
王技术员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丟在走廊长椅上，依旧神志不清地念叨著“…虫子…啃光…黑屋子…冷…”。保卫科干事小王拿著记录本，眉头拧成了疙瘩，反覆琢磨著那些疯话。
突然，病房里传出一阵刺耳的仪器警报声！紧接著是护士的惊呼！
小王一个激灵衝进去。只见秦淮茹不知何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一只手死死按著胸口“星火”的位置，另一只手指著病房的地板，声音带著一种梦魘般的惊恐：
“…地…地下！好多…好多『饿』！好…好吵！它们在…在『咬』！在…在往上爬！”
主治医生和护士一脸茫然：“秦工？您做噩梦了？地下是管道层，没东西啊？”
小王却猛地想起了王技术员的疯话——“…鞍钢医院…『虫巢』…就在…就在下面…很深…很深…”
他脸色瞬间变了，衝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楼下，医院后方的空地，几个工人正在维修一处破裂的暖气管，挖开的地面下，露出纵横交错的、粗大的金属管道。一股淡淡的、如同铁锈混合著腐烂物的怪味，顺著风飘了上来。
小王瞳孔猛缩！他看到，那些裸露的、粗大的暖气管表面，不知何时，覆盖上了一层极其诡异的、如同苔蘚般的…灰暗色蠕动“斑块”！那“斑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著管道向上、向四周…蔓延！
“虫子！”小王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王技术员说的…是真的！虫巢…在医院地下！虫子…醒了！在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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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掩体。
“章鱼”瘫在椅子上，膝盖剧痛，精神彻底崩溃，像一滩烂泥。
路白捏著管钳，眼神冷得能冻裂钢铁。“蜂巢”，“清理”，“湮灭”，“大扫除”…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冰锥。他猛地转身，抓起保密电话，直接摇通哈汽轮机厂。
接电话的是老韩，背景音是车间里工人们围著那颗“铁芝麻”的惊嘆声。
“老韩！那根叉头！那『星辉点』生出来的『铁豆豆』！还在不在？有什么动静？”路白语速飞快。
“在在在！”老韩的声音带著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丝惊疑，“路总工！神了！那『小铁豆』…它…它刚才『咬』了我一口！带电！还…还好像…在『吸』我镊子上的铁粉！”
“吸铁粉？”路白眼神一凝，“给我看好它！用最好的磁铁盒子装起来！那玩意儿…搞不好是『杀虫剂』！”
刚掛断哈厂电话，保密步话机又尖利地响了起来，传来小王带著哭腔和极度恐慌的嘶喊：“路总工！鞍钢医院！虫子！地下虫巢！虫子爬出来了！在啃暖气管！秦工感应到了！王技术员没疯！他说的是真的！请求支援！请求…”
步话机信號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如同亿万只蚂蚁啃噬金属的“沙沙沙”噪音淹没！刺耳无比！
路白捏著步话机的手，指节瞬间发白。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瘫软的“章鱼”，扫过桌上那块砸烂的“枢纽表”，扫过屏幕上那扭曲的“毒蛇”和“蚯蚓”波形，最后投向掩体之外，那片广袤而危机四伏的土地。
“呵…” 一声低沉、带著戈壁风沙般粗糲质感的冷笑，从他喉咙深处滚出。他猛地抡起那把油光鋥亮、沾满“勋绩”的特大號管钳，狠狠砸在旁边的金属控制台上！
“哐当！！！”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控制台面板凹下去一大块，火四溅！
“蜂巢要『大扫除』？”路白的声音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带著无边的戾气和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狂暴的战意，“行啊！老子先拿铁钳，把你这『脏抹布』捅个窟窿！再把那些乱爬的『耗子』、乱啃的『虫子』，一锅端了燉『铁锈汤』！”
他大手一挥，管钳指向掩体入口，声如炸雷：
“陈老老周！带上『表渣』和『波形图』！老李！把那『冻海鲜』再塞回冰窟窿里镇著！其他人！抄傢伙！目標——鞍钢医院！给老子把地皮掀了！把『蜂巢』的耗子洞，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