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孟德刺宦!皇甫义真。(2/2)
那汉子见刘备困惑不已,连忙拱手道:“哦,忘了给玄德名刺了。”他递来一张木瀆,道是:“在下安定皇甫嵩,表字义真。”
皇甫嵩?他怎么会在阳。
刘备到不清楚这人履歷。
其实,皇甫嵩少时便被察举为孝廉、茂才。入京都为郎中,隨后过了两年观政期便迁任霸陵、临汾县令。
中途因父亲去世而离职守丧。
太尉陈蕃、大將军竇武相继聘他为官,却都没有应召。
他一直在家守丧,直到灵帝掌权后,以公车亲征为议郎,皇甫嵩才重新出仕。
而灵帝年间唯一一次大举徵召议郎,就是在光和三年六月。
刘备细细打量著眼前的老年人。
皇甫嵩身形魁伟,挺立如松,只比身旁的刘备矮上半头。
他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面容稜角分明,剑眉浓密,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眸色深沉似寒潭,目光锐利如隼。
年岁虽老,却仍有一身虎威。
“义真公,也是奉詔入京的?”
听到这话,皇甫嵩纳闷了:“难道玄德也是?”
看到刘备承认,皇甫嵩不禁感慨。
“想不到玄德年未弱冠,便能身天子近侧,当真后生可畏。反观某守孝避世多年,垂垂老矣,再入京师已跟不上时势了。”
刘备拱手道:“皇甫公说哪里话,天子下詔,求的是精通经书之人,皇甫家世传《诗》、《易》,此番入京,必能力压群英。”
“玄德说笑了,一介边鄙武夫,懂什么经文,我族叔隱退后,虽开设学馆十余年,也治经讲学,但在下却不语此道,只是寻常武夫。”
二人寒暄片刻,皇甫嵩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方才玄德问此间何事。”
“实不相瞒,这里是大宦官张让的宅邸。”
刘备恍然:“那就不奇怪了。但今日门前若市,莫非是有人慾巴结宦官?”
“非也。“皇甫嵩眼中闪过异彩,“是刺杀张让!”
皇甫嵩一席话,让刘备震动不已。
“谁人有这般本领,敢刺杀他?”
“唉,闹出这么大动静,多半那义士是凶多吉少了。”
“你又错了玄德。”皇甫嵩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容。
“刺杀张让不一定都得死,因张让而死的也不一定是因为刺杀。”
他指著侧门拋了一眼:“喏,看到没,刺客这就出来了。”
刘备顺著皇甫嵩的目光望去。
却见一身形矮小的长须男子,舞动手戟,从侧门破门而出,飞檐走壁。
沿途挡者数十人莫敢靠近。
待那青年走至人群中时,还不忘回头脾府中人一眼,霸气侧漏的怒吼一句。
“伤人者,譙县曹孟德也!”
“我曹此生与汝浊流势不两立!”
“好!!!”锣鼓喧天,喝彩如云。
在一片欢呼声中,刺客就这么在眾目之下,一溜烟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刘备確实傻眼了。
“这就是刺杀?”
皇甫嵩点头:“玄德不想想那曹操是什么身份啊?曹腾在宫里当大太监的时候,张让还是跟在他身后的小黄门呢。”
“如今张让权柄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刺杀他的人,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但有些人去刺杀他,不仅能全身而退,而且很快就能名满天下。
看著蒙圈儿的刘备,皇甫嵩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当个戏看吧,养望、求名么,不丟人,这样的事儿每天都在阳发生。”
“为了一己虚名,就是有朝一日,这些浊流拿刀去威胁许兄弟给他们扬名,我也不觉得奇怪。”
“不用惊讶,这还只是雒阳教你的第一课。”
“相信玄德,很快就会適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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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盛《异同杂语》载:“太祖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於庭,逾垣而出。才武绝人,莫之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