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將功补过(1/2)
在两只草鱼妖的带领下,卞野和鮒顺来到府中正堂。
卞野站在正堂中央,轻轻转眸,打量堂中布局。
高案后方,坐著一条著公服的黄鲤鱼。
两方两侧,还各坐一妖。
其中右侧之妖,乃是鰼公。
左侧之妖,穿盔戴甲,应是一名武官。
他的身旁,还站一名膀阔腰圆的河豚妖,手持乌金钉耙,候立在侧。
堂上的鲤鱼率先发话,他自称为涂河河主。
与卞野进行几句交谈之后,便直入主题,询问起蝎年一事。
已经多次谈论此事,卞野此刻复述,自是如数家珍。
待卞野讲完之后,河主又询问鮒顺,以验证卞野的言辞。
卞野观前方几妖的態度,全部面无波澜,神情淡然。
想必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轻易將態度外露。
河主忖度片刻,方才望向下方两位妖观:
“鰼监香,鱖节度,依二公之见,此案当如何定断?”
鰼公当即回话:“那蝎年行事不义,有损水廷名望,其之死,实属罪有应得。这卞野虽然举措稍有偏激不当,却能代蝎年收集香火,足额上缴,也算是將功折罪。”
此言一出,卞野身旁的鮒顺,看起来颇为紧张。
但是卞野,却异常淡定。
听河主与鰼公的一唱一和,便看出这是两妖提前沟通好的,在这儿唱双簧哩!
至於唱给谁听,自然是那位武官。
卞野曾听龙女身旁的夜叉说起过,那蝎年虽无靠山,但却在水军中当过兵,也算是水军出身。
如今蝎年出了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不可能绕过水军节度使,来处理此事。
听刚才河主称那武官为“鱖节度”,更佐证卞野心中猜测。
河主与鰼公方才的发言,是向节度表明了他们的態度,算是给卞野说情。
但这起案子究竟重落轻落,终究还是取决於这名节度使的態度。
只见那鱖鱼妖良久不言,只是静靠椅背。
又待片时,方才启齿:
“我一介武夫,却不如你们考虑得周到。但若是军中之事,下发自是军令,军令如山,违者必诛。”
此言一出,卞野身旁的鮒顺嚇得浑身颤抖。
但卞野却不心急,他听得出的那节度態度並不坚决,如果鰼公真心想要保他,必然会在此时帮他说话。
果然,鰼公马上说道:
“鱖节度此言差矣,军令如山,但此事毕竟不是军中之事,不可一概而论,涂河灌溉千川万水,各处自有差异,此事亦当著异而论。”
“既如此,那又何须问我?”
武官的態度明显在退让,不过语气中却颇有不悦。
此时,河主立即接过话:
“二公所言,各有道理。而卞野虽有隱情,且也弥补过失,虽罪不至死,却终究有错,活罪难消。鱖公,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惩罚。”
节度使闻言,终於扭头望向卞野。
稍忖片刻,说道:
“那蝎年我有些印象,只消一年,却掌握了多门妖法,是个难得的苗子。
“而这蛙妖,竟说自己战胜了蝎年,想必也有些本领。
“我这乌金钉耙,乃海主所赐之器,掌一军赏罚。
“如若他能吃下一耙,便算他劫消罪抵。非但如此,日后我军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定不忘他。”
鰼公却道:“鱖公,涂河上下,谁不知你的威风,你这一耙下去,他哪有命活?”
节度使则挥挥手,边上的河豚妖,便上前一步。
“我这偏將,专为我持耙,以他代我如何?”
河主望向鰼公,见鰼公並未出声反对,便道:
“既如此,就依公之言吧。”
卞野望向那只,正提耙走向自己的河豚妖。
开启精冥窈官,发现此妖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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