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荆州使节(1/2)
烛火在案头摇曳,陈默回到住处,將房门反锁后,从怀中取出那本《三国演义》,书页在手中微微发烫,空白处缓缓浮现出几行字跡:
【张绣所虑:粮草不继,曹操势大】
陈默铺开竹简,手指敲击著桌面,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行为,良久,他提笔,也算是学会了毛笔字,蘸墨写下三点对策:
其一,张绣驻守宛城多年,最缺的必是粮餉。荆州今年丰收,可许以粮草支援。
其二,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其屠徐州、杀边让等暴行天下皆知。
写到此处,他忽然顿住,想起白日里蒯越那番“曹操乃汉室正统”的言论,冷笑一声又添几笔。
至於其三,张绣最怕的无非是被吞併,不如许其保留兵权。
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三点,夜色过深,困意难以抵挡,他正要合书,忽见书页又现一行小字:【胡车儿好酒】,他若有所思地记下。
次日一早,陈默便去寻刘备。刚至院门,就听见刘备正在与徐庶交谈:“景升兄病情反覆,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陈默敲了敲们,拱手一礼,“此去宛城,若无刘荆州亲笔书信,恐难取信於张绣。”
刘备捻须沉吟:“我新任荆州,必有不服,我已知晓,昨夜我已將此事稟明景升兄,他......”话未说完,侍从来报刘表相召。
病榻前,刘表颤巍巍地將一封帛书递给刘备:“玄德,张绣性疑,非我手书不可......”说著又剧烈咳嗽起来,侍从连忙奉上药盏。
“景升公高义,”陈默郑重接过帛书,只见上面简单写著:“玄德吾弟代行荆州事,望张绣將军共扶汉室。”
“军师,此去惊险,必要小心,勿要以命相逼啊,”刘备拉住陈默的手,似有不舍。
“主公放心,我此去,必成功。”
离开州牧府时,徐庶低声道:“景升公这是把荆州的名器都託付给主公了,”陈默点头,將帛书贴身收好,这薄薄一封信,承载著两位汉室宗亲的信任。
五日后,陈默与张辽並骑而行。二十轻骑的马蹄声在荆山小道间迴荡,惊起几只山雀。
“文远將军与张绣旧部可相熟?”陈默望著远处山嵐问道。
张辽笑了笑:“当年在并州时,曾与胡车儿共饮过,此人嗜酒如命,但极讲义气。”
“哈哈哈哈,我正好带了两坛襄阳春,”陈默拍了拍马鞍旁的酒囊,其实在很久之前,他看见胡车儿这个名字,认为胡代表的是他是胡人,而不是他的姓,“听闻你们北方人最重故交?”
“军师倒是打听的仔细,”张辽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张绣此人......”张辽环顾四周確认亲兵都在远处,才继续道,“最忌旁人说他靠婶母邹氏的关係继承叔父部眾。当年在凉州时,有个羌族首领酒后拿此事取笑,被他当场射杀。”
陈默闻言若有所思,这倒是《三国演义》没提到的细节,难怪书中记载曹操纳邹氏会引发血案,这完全触及了张绣最敏感的逆鳞。
“多谢文远將军提点,”他微微頷首,“稍后见张绣时,我们只谈刘表书信和粮草供应,绝口不提其家事。”
话未说完,前方斥候回报已见宛城轮廓。
当城墙完全显露在视野中时,陈默眯起眼睛打量,宛城比他想像中更为破败,城墙上修补的痕跡隨处可见,但守军阵列却十分严整,城门处百姓排队接受盘查,还有几个衣衫襤褸的孩童在路边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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