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汉江速攻（2/2）

而另一边，西门废墟前，关羽看著新砌的土墙冷笑：“拿撞木来！”

三十名壮汉抱著巨木猛撞城墙。“轰”的一声，修补处轰然崩塌！关羽一马当先冲入缺口，青龙刀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只见李异亲率亲卫队堵在缺口。长矛如林，硬生生逼退三波衝锋。

关羽大怒：“看某破阵！”竟单人冲阵！刀连斩七人，直取李异。

“当！”青龙刀与其斧头相撞，火星四溅，李异只感觉虎口迸裂，连退五步。

“將军快走！”亲兵拼死阻拦。李异趁机翻身上马，往北门逃窜。

“速放狼烟！”关羽砍翻敌军校尉，亲兵立即点燃三堆烽火——这是先前约定好通知水军总攻的信號。

汉水上的战船看到信號，弩炮齐发。石弹砸得城垛砖石飞溅，掩护步卒登城。

午时烈日下，巷战愈烈。二十名死士占据粮仓屋顶，箭无虚发。

“用火攻！”陈默命人点燃浸油的麻布，数十个火团拋向最后顽抗的院落。

申时三刻，最后三十名守军放下兵器，杨县街道上，已经占满了刘军。

黄昏时分，经战果统计，歼敌一千二百，俘获战马五十匹，夺取汉水码头两座。

关羽站在杨县城楼，远眺西方：“传令全军休整。明日五更出发，兵发安康！”

当晚，城中府內，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將关羽的影子拉得很长，陈默盯著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案几。

“军师有心事？”关羽递过一碗热酒。

陈默接过酒碗却没喝：“云长，不对劲。按约定，翼德將军拿下房县后，应当每日派快马联络，直取上庸，可四日过去，竟无半点消息。”

关羽眉头一皱：“莫非上庸有变？”

“我恐有变啊，”陈默说道，他示意亲兵抬来沙盘。陈默將几面小旗插在上庸位置，红旗代表张飞部，黑旗代表，张鲁部上庸守军，白旗则代表铜钱关张鲁部，守將为杨昂。

“若翼德顺利拿下上庸，此刻早该与铜钱关交火，”陈默突然拔掉红旗，“可杨昂的三千援军竟能抽身来援杨县......”

关羽猛地站起：“难道是翼德遇伏了？”

烛火在军帐中剧烈摇晃，关羽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地图上的小旗纷纷倒下：“翼德若有三长两短，某誓杀尽张鲁满门！”

陈默按住关羽颤抖的手臂：“云长冷静！此刻更需谋定后动，”他快速在沙盘上排布竹籤：“杨昂既能分兵来援，说明上庸战事有变。我军当分兵两路——”

“不必多言！”关羽猛地扯下战袍，“某亲率三千轻骑南下，一日可至铜钱关！”

“不可！”陈默急道，“军中不可无主將，將军您与夏侯博继续西进，我去......”

“军师！”关羽突然单膝跪地，甲冑鏗鏘作响，“翼德与某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他抬头时，眼中竟有泪光闪动：“若易地而处，翼德也会如此。”

帐外雷声轰鸣，暴雨骤至，陈默望著关羽单膝跪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既敬佩这份桃园结义的赤诚——乱世之中，多少人为了利益背信弃义，而关羽却能为了兄弟甘冒奇险，又担忧这位当世虎將会因情义乱了方寸。

烛火將关羽的影子投在帐幕上，那巍峨如山的轮廓此刻竟在颤抖。

“云长......”陈默喉头滚动，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甲，他想劝关羽保护好自己，但是若张飞真有意外，这些话都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