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忆之地（2/2）

怀特迈恩毫不犹豫，直接点点头。

玛尔兰突然起身击掌，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和奥法师杜安作为见证人从幕布后现身。

“我以血色十字军大將军之名，宣布！”玛尔兰高声说道：“莎丽·怀特迈恩，现已成年，虔诚、坚定，並已独当一面，担任血色十字军检察官一职，不再需要家族庇护。现解除其与前大领主亚歷山德罗斯?莫格莱尼的收养关係！”

怀特迈恩猛地捂住嘴，当玛尔兰將解除契约书亲自交由她手中时，泪水终於衝破她的防线，滴落在刚誊写上去的文字上。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在这边祈祷圣光的佑护！”

怀特迈恩走出大门，早早得知情况的雷诺已守在门外，当怀特迈恩扑进他怀中，他颤抖的手臂环住恋人的瞬间，教堂大门也被轻轻合上。

大教堂外射入的最后一缕金色夕阳如利刃般被切断，摇曳的烛火在玛尔兰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祈祷是假，趁这个机会確定某个事实才是真！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祭坛左边，指尖按动墙壁上的隱蔽机关。隨著齿轮转动声，暗门缓缓开启，霉味混著腐臭扑面而来——密室中，一具身披血色十字军战袍的亡灵赫然佇立，空洞的眼窝中跳动著幽绿微光。

“血色十字军圣骑士！”亡灵的喉咙发出漏气般的嘶喊，“雷诺?莫格莱尼是叛徒！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玛尔兰心里一沉，和游戏剧情一样，雷诺並没有改变弒父的命运。

她故意惊惶地拔剑后退：“圣光在上！一具亡灵竟敢污衊指挥官弒父？”

“我是法尔班克斯！前任大检察官！”亡灵向前踉蹌半步，腐烂的指节指向胸口，“这里很多人认识我，带我出去，我要揭露真相！”

“法尔班克斯，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不是死了吗？”玛尔兰故意说道。

“没时间囉唆，快放我出去，只有我知道真相！”亡灵的嘶吼中带著焦躁。

玛尔兰记得，游戏剧情中这部分记载也是自相矛盾。但大体是，雷诺被大巫妖克尔苏加德迷惑后弒父，法尔班克斯是雷诺弒父的目击者。后来，他被雷诺判处死刑，他的证词被记载在《远古列王圣契》。

“等等！”玛尔兰突然截断对方话语，“若你是真的法尔班克斯，处决前的证词何在？我需要进行对照。”

“我被雷诺处决前根本来不及留证！”亡灵的声音里泛起绝望，“你必须相信我！”

没有证词？玛尔兰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迟疑之色。她侧身让开通道：“你先走，但你若敢轻举妄动......”

那个亡灵刚走出密室，来到大教堂中：“好几年没出来了，这边布置和原来一模一样......”还没说完，亡灵看著自己胸口戳出来的剑尖，玛尔兰已从背后挥剑，穿透了他的胸口。

“对不起！”玛尔兰轻声说，“我知道你是法尔班克斯，我也知道你的话是真的，但是我不能允许你破坏我的计划！”隨后，圣焰从剑刃迸发，將亡灵烧成一堆焦炭，再也无法分辨样貌。

大教堂內，烛火与暮色交织成网。玛尔兰的面容半明半暗，圣焰的白光映得眼神格外冷冽：雷诺的污点，必须毫不留情地抹除。在我的计划里，雷诺必须以英雄之名活下去，这个秘密只会深埋在他心里，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將杀死他的死亡骑士弟弟，驱散他父亲扭曲的亡魂，让莫格莱尼家族以圣光勇士的身份传承下去。就像玛尔兰前世在另一款游戏中看到的一句格言：胜者的歷史將被延续，战败者將背负永远的骂名，就让我们看看这个星球上的反派到底是谁吧。

为了圣光，为了洛丹伦，法尔班克斯，安息吧！未来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恢復名誉！

最后，玛尔兰猛地朝大门高喊：“有亡灵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