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虚空之名(1/2)
同样幽深的隧道尽头,扎卡兹之墓的大门赫然出现。与提尔之墓金色恢弘的风格迥异,这座虚空邪神僕从的埋骨之地,满眼皆是阴森与简陋。
长长的甬道两侧,蛰伏著数条沉眠的触手,暗影能量如瘴雾般瀰漫,將角落里的轮廓遮掩。偶尔有几只无脑的小型虚空兽窜到玛尔兰脚下,瞬间就被她踩得四分五裂。
玛尔兰並非毫无准备。就在刚穿越而来,与巴纳扎尔对峙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自己的特殊之处——没有灵魂。无论是圣光还是虚空的低语与蛊惑,对她都完全失效。而且她的內心可以自由敞开或封闭。
这对於这个世界的高位存在而言,一个没有灵魂且无法窥探內心的凡人,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极限。
她一边前行,一边盘算著如何將自身特徵与穿越带来的“金手指”化作武器。就像前世的上市公司,若没有强制披露重大消息的规定,任何高层或关键职员掌握的信息都是威力无穷、价值连城的宝物,足以能让他们的地位在业界水涨船高。
这招她曾对恐惧魔王巴纳扎尔用过一次,那个聪明狡诈的傢伙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虚空更为混沌疯狂,但虚空势力也有其固有的弱点:在战斗前,总爱读心与低语,偏爱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艾泽拉斯的虚空造物与恐惧魔王一样,早已和各自的主人断联了无数个千年。
玛尔兰明白,如此惊险的计划,成功率完全取决於她最终面对的存在是什么。若是遇上强大且失去理智的虚空造物,被活活撕碎將是唯一的结局。
但她却露出了一抹笑容——反正这个世界,她已经来过,也已经努力过了。如果她死后泰兰继任血色十字军大將军,提里奥看在儿子份上起码不会对血色十字军如此无情。
玛尔兰继续向前踱步,前方那扇雕刻著扭曲形体的墓门后,便是扎卡兹的墓室。她已感知到某个存在正试图用低语与幻象对她进行诱惑和试探。既然来了,便要会会真实艾泽拉斯世界的虚空造物的能耐。她在心扉开启一道缝隙,静静准备著接纳那些精神衝击。
“没意思,还是老一套!”玛尔兰感受了一会儿,立刻就索然无味。果然是虚空势力的低阶造物啊,来来去去,就是那些:
“你听见了吗?海潮正在重复同一句话——背叛”、“你终將孤独一人”、“当你熟睡时,那些低语会化作毒蛇,啃噬你对他人最后的眷恋”、“他们已经背叛了你,先祖们饱受折磨的灵魂紧攫住你,无声地尖啸著。”
玛尔兰暗暗骂了一句,真无聊,这些絮语翻来覆去,幼稚得如同循环播放的诅咒录音。这点东西竟然对艾泽拉斯的凡人有用?而伴隨的幻象更像剧情粗劣的儿童电影。要知道,穿越前的她可是能一边啃著猪蹄,一边面不改色看完各色恐怖片。
她暗自吐槽著这对凡人奏效的低级手段,同时也信心大增,隨即將心扉彻底关闭,任凭那些低语和幻象徒劳无功在门外横衝直撞。
墓门缓缓开启,浓稠的雾靄瞬间吞噬视野。玛尔兰踏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心想:以她对虚空的认知——在当前时间点的艾泽拉斯,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来吧。”她暗暗下了决心,带著破釜沉舟的冰冷和沉静。
玛尔兰垂首闭眼,沉声念出祷词:“讚美虚空!讚美虚空之主!”
试图窥探她內心的存在骤然一滯,隨即是更狂乱的低语浪潮衝击而来。她嘴角扬起笑意,彻底敞开心扉——蕴藏在意识深处的虚空知识,无垠如星空、广袤如深渊,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起始,玛尔兰口呼虚空之主和他们投放在艾泽拉斯的五大上古之神的尊名,心中升腾起他们的形象:亚煞极的吐息瀰漫大地,尤格萨隆的利齿啃噬山峦,克苏恩的眼眸穿透星辰,恩佐斯的触鬚从海洋中升起,而萨拉塔斯的倒影在漆黑镜面中时隱时现。
念及萨拉塔斯时,她险些因这个未来附身者的“笨蛋美人”形象失笑,还好,及时將思绪拉回其本体的诡譎形態。
继而,她勾勒远古黑暗帝国的宏阔壮丽的图景:泰坦的巨型建筑在其面前都不及万分之一。无数触手与深渊巨口纵横交错,上古之神的庞大而伟岸的身躯顶天立地,每一次心跳都令整个大陆震颤。
血色云层下,古老的神庙建筑群如山脉绵延,林立的方尖碑刺破苍穹。在神明的阴影下,无面者、元素领主、其拉虫人纷纷顶礼膜拜;在神明的赐福下,这颗星球开始有了生命的流动。而如此种种场景,艾泽拉斯的凡夫俗子仅仅窥探一角,身心就会彻底崩溃。
接著,她回溯古神与泰坦的无尽战爭:最强古神亚煞极遭粉碎,余者被封印地下。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数不尽的千年之下,万物从未忘记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当星辰运行到正確的时刻,上古之神將挣破桎梏、重新甦醒。尼奥罗萨·觉醒之城从海洋中升起,各种虚空造物、眷族与暮光信徒组成的洪流將席捲一切,遮蔽所有的星空和海洋。
漫天的白雪、歌吟的少女,命运的指针徐徐转动,艾泽拉斯星球迎来了暮光之刻。黑暗帝国再次笼罩,泰坦的造物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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