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警局的恐惧（1/2）

清晨的薄雾还没褪尽，警视厅大楼里的日光灯管就发出了疲惫的嗡鸣。

走廊上飘著浓郁的咖啡味道，黏在每个人的制服上，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陆上他们在第三小学后巷遇袭时，对讲机里只有剪刀开合的脆响。”

负责整理卷宗的老警员把搪瓷杯重重墩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在卷宗那“裂口女”三个字上。

“医生说他俩喉咙里全是碎牙，剪开的嘴角跟其它受害者一样，三厘米长。”

渡边警官和和也警官不知遭遇了什么，当他们收到电话赶到中学北门的时候，只看到了极其血腥的景象。

渡边警官双臂尽断倒在地上，断臂处的血把半米內的瓣都泡成了黑红色，和也警官更是被开膛破肚，肚子里的东西流了一地。

“抢救室的灯从昨晚亮到现在。”一名年轻警员的声音发颤，“渡边的血压三次掉到测不出来，现在还靠输血吊著命，她女儿还拎著便当盒站在走廊里。“

“而和也警官，已经不幸离世。”

有人突然重重捶了下墙壁，玻璃反射出一张张灰败的脸。窗外的晨雾正被朝阳撕开一道口子，可这光亮照进警视厅，却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连空气里的尘埃都沉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上警官醒了！”

忽然，有声高呼打破了警视厅里沉闷的氛围，那整理卷宗的老警察霍然起身，率先向前走去。

“走，我们去找陆上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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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尾医院的消毒水味浓得呛人，刚刚醒来的陆上警官躺在靠窗的病床上。他的下半张脸缠著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纱布。

“安田前辈，您来了。”看到走进来的老警官，他开口到。

气流从他嘴角的伤口漏出来，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

安田看了陆上一眼，他的手指在身后攥成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陆上君，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陆上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心率仪的波形突然变得陡峭。

昨夜的画面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

后巷的阴影里，那个披著长发的身影摘下口罩时，裂口处的皮肤像被水泡胀的纸，沾著暗红的血痂。

“和其它受害者一样，我们遇见了裂口女。”

“我们尝试了攻击，但子弹穿透她身体的时候，连点风都没带起来——全嵌进了后面的砖墙。”

“她没发怒？”

“没有，她只是歪著头问『我漂亮吗』。”陆上的肩膀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那声音很好听，但我只觉的恐怖”

“你们有没有尝试逃跑？”

安田身后的年轻警员突然攥紧了警帽，指节泛白。

“尝试了，但没有用，我们的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无论我们怎么尝试，都无法挪动半步。”

陆上的声音开始发颤：

“那绝不是人，安田前辈，我感觉，我感觉那就是真正的裂口女!”

此话一出，安田和他身后所有警察那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糟糕了。

陆上是他们中公认最优秀，最冷静的警官之一，可现在，连他也这么说。

“你知道渡边他们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