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血族（2/2）

“你说的是贪慾血奴？”

“有意思，想不到还是一位还算博学的法师』。”斯宾塞笑道。

路德眯起眼睛。

道尔顿先生说过，贪慾血奴是遭受“贪婪”原质污染的生物。

那眼前的吸血鬼又是什么存在？

斯宾塞吐出舌头，在两颗尖锐的牙齿上转圈。

路德忽的嗤笑一声：“原来，贝达佩斯大酒店竟然是吸血鬼的老巢。”

“我说过，你应该称我为血族，我们是站在贪婪』道途之上的究极生物。”

说话间，斯宾塞抬起一条胳膊，手指甲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黑，仿佛利刃一样。

路德后退一步，后背如同野猫一般微微拱起。

灵性的污染的確会改变心灵和身躯。

就如同遇见过的“孳疫”信徒，“余烬”的信徒。

他们虽然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却出现了某种异变。

这种变化，与神术或者法术对於自我的保护，完全相反。

同时存在相应的代价。

譬如腐烂的身躯，或者焦黑的手掌。

譬如对於感染和毁坏的狂热。

眼前这位斯宾塞先生，则拥有对於血液不加掩饰的贪婪。

而且，常规手段似乎很难杀死他。

虽然他和人类完全相同，但如他所说，他以人类为食，的確是不同的生物了。

一果然，就如梅琳娜女士所说，人类终究还是有极限的。

“贝达佩斯大酒店，不止你一个血族吧？”路德问道。他没有再去刻意激怒斯宾塞，而是想要得到更多消息。

“你觉得呢？”

“身为斯宾塞家族的员，你为什么要成为血族？”

斯宾塞脸上笑容收敛：“我现在可是能够品味血液之美妙的超凡贵族，你觉得我会在乎斯宾塞的名字？”

路德眼神刺骨冰冷的看著他。

如同镜子般的“记忆宫殿”中，关於贝达佩斯大酒店的记忆突然折射在镜面之上。

路德忽然回想起另一个自己当初和道尔顿先生探索黑巢。

灰手帮的人说过，他们將街上抓来的孩子送来贝达佩斯大酒店..

可他从没有在酒店之中见过任何孩子...

还有恩光济贫院的塞繆尔，他和贝达佩斯大酒店也有合作..

吸血鬼需要满足血液的欲望，，路德蹙眉道：“是你购买孩子和穷人，你把他们怎么了？”

斯宾塞伸出血色的嘴唇舔了舔，脸上露出欢愉的笑容。

“你对我们的调查似平有点过多了。

，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身上昂贵奢侈的礼服，傲慢道：

“东区的穷鬼和孤儿，拥有骯脏噁心的皮肉，但幸运的是，他们的血液还保留香甜可口的滋味，这是他们活在世上的唯一价值，他们应该知足並感到高兴。

，路德冷冷的看著他。

他，不，还有其他的吸血鬼，把东区的人当成了食物。

“你在心疼他们？”斯宾塞疑惑道：“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替那些穷鬼出头？”

“你死定了。”

斯宾塞难以置信的看著路德：“你很生气？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究极生物，我们近乎完美，是高贵的猎手。“

“难道你会因为蝙蝠捕食昆虫而动怒？”

斯宾塞边说边笑：“告诉你，血族在吮吸血液时，他们同样会感受到欢愉，他们可以看见最贴合自身欲望的未来，在迷幻之中，他们可以吃到乾净的麵包，喝著香甜的葡萄酒，会成为贵族，他们死去的孩子会活过来，甚至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

“他们得到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沉醉於这辈子无法实现的欲望当中，这是血族赐予的仁慈，有什么不好吗？”

“还是你觉得，他们不该得到中的欲望，永远像条狗样活著？”

“我觉得你是喝血喝的脑子都萎缩了，”路德嘲笑道：“竟然把杀人饮血说成是对於他人的仁慈，我看圣主教会应该找你去当代人。”

斯宾塞眼睛顿时变得猩红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