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好像解释不清了(1/2)
第132章 好像解释不清了
在接下来的14號和15號这两天,刘艺菲像是解锁了某种“暴走模式”,带著顾临川和小橙子將独克宗古城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从清晨的转经筒广场到夜幕下的藏式酒吧,从斑驳的古城墙到挤满游客的土司宴,微信步数每天稳稳突破3万大关。
小橙子在15號这天中午就彻底了,走路时双腿打颤,像只被雨淋湿的鹤鶉。
顾临川虽表面维持著冷峻形象,但眼底的疲惫藏不住一一他甚至在参观一家唐卡作坊时,站著睡著了,直到刘艺菲戳他腰窝才猛然惊醒。
“喷,两位脆皮。”刘艺菲拿著一杯酸奶咬著吸管,墨镜后的眼晴弯成月牙,“本姑娘穿高跟鞋都比你们能走。”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步数排行榜,语气带著胜利者的瑟。
小橙子瘫在长椅上哀嚎:“茜茜姐,你是吃电池长大的吗——“
顾临川默默揉了揉发酸的小腿,闷声道:“..下次能不能提前告知行程强度?”
“告知了你会逃吧?”刘艺菲突然凑近,髮丝扫过他下巴,“合同第七条一一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採风需求。”
她指尖点在他胸口,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得逞般轻笑,“顾老师,你心跳又快了哦。”
顾临川战术性后仰半寸:“.————晒黑了。”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指了指她露在防晒袖外的一截手腕。
刘艺菲挑眉,突然拽过他手腕並排对比一一他的皮肤冷白如瓷,而她的小臂已镀上一层淡淡的蜜色。“这叫健康美!”
她理直气壮地宣布,却没收手,拇指无意识地摩过他腕骨內侧的淡青色血管。
顾临川僵著没动,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直到她自然地鬆开,转身去逗路边一只晒太阳的藏幼崽。
夕阳西沉时,三人在古城角落发现一家不起眼的书店。
刘艺菲蹲在书架前,指尖掠过泛黄的经卷,突然抽出一本英文版的《thesnowleopard》(雪豹:走向喜马拉雅的心灵之旅)。
“彼得·马西森?”她惊讶地翻开扉页,“这书在国內有点点难找的。”
顾临川凑近看她手中的书,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橙香。
书页上有前任主人用铅笔写的批註,字跡清瘦锋利:“真正的朝圣是向內行走一一1978.10於加德满都。”
“喜欢就买。”他低声道,伸手要拿钱包,却被她按住手背。
“等等。”刘艺菲指著批註下方一行小字,“赠吾爱玲,愿你的灵魂永远自由”,突然轻笑,“这书有故事呢——我们带走它,就像偷了別人的回忆。”
她最终没买那本书,却用手机拍下批註页,
“有些东西適合留在原地。”离开时她对顾临川眨眨眼,“就像某人,明明想逃,却还是乖乖跟我走了两天。”
顾临川抿唇不语,却在路过转经筒时,偷偷拍下她逆光仰头的侧影。取景框里的她像被金箔包裹,睫毛上跳动著细碎的光斑,
15號晚上,酒店餐厅的藏式火锅咕嘟冒著热气。小橙子扒完最后一块耗牛肉就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茜茜姐,我先回房了再走一步我就要羽化登仙了刘艺菲笑著挥手放人,转头看向正用筷子尖数米粒的顾临川:“顾老师也累了?”
“还好。”他嘴上逞强,却在她突然伸手捏他肩膀时倒吸一口冷气一一肌肉硬得像冻了三年的腊肉。
刘艺菲憋笑,拽著他起身:“走,去別院露台看星星去,给你松松筋骨。”
顾临川张了张嘴想拒绝,却被她一个眼刀钉住:“合同补充条款第三条一一『甲方有权根据心情调整乙方休閒活动”。”
十分钟后,藏式別院露台的藤编躺椅微微下陷,夜空像被戳破的墨袋,星河倾泻而下。香格里拉的星光有种原始的暴力美,稠密得几乎能听见星辰碰撞的声响。
两人沉默地半躺著,中间的小木几上放著两杯温热的酥油茶。
顾临川的指尖在杯沿画圈,酝酿许久才开口:“明天回去——?机场肯定有记者。”
他声音发紧,“我们这样,解释不清了。”
刘艺菲轻笑,忽然侧身用手掌托住下巴,睡衣领口滑出一截锁骨:“那就別解释呀。”
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緋闻男友了,省得再和別人传八卦。”
顾临川手指一颤,茶水溅在手背。
他慌乱地抽纸巾,声音闷在胸腔里:“对你不好——我这种身份—“
“哪种身份?”刘艺菲突然逼近,鼻尖离他只有一拳距离,“微软股东?摄影大师?还是”她故意拖长音调,“怕我觉得你配不上我?”
顾临川被戳中痛处,喉结滚动了一下。
孤儿院的记忆翻涌而上一一那些被领养又退回的孩子,总被贴上“不够好”的標籤。
他本能地蜷了蜷手指,却被她突然握住。
“顾临川。”她连名带姓叫他,掌心贴著他微凉的指节,“如果哪天你梦见我真的成了你女朋友—”她眼晴亮得惊人,“会高兴疯吗?”
空气凝固了。
顾临川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这问题像个甜蜜的陷阱,答“会”显得轻浮,答“不会”又太虚偽。
“你———想干嘛。”他最终乾巴巴地挤出这句,身体微微后仰,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刘艺菲眯起眼,突然用指尖戳他眉心:“笨!这是哲学命题一一就像萨特说的『存在先於本质,你得先敢想,才可能成真。”
她退开些许,给他喘息空间,“不过嘛——.“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留下个唇印在杯沿,突然坏笑:“看某人嚇得快融化了,还是慢慢来吧顾临川鬆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他偷偷警她,发现她正仰头看星星,脖颈线条像一首未完的诗。
“刘艺菲。”他鬼使神差地唤她。
“嗯?”
“谢谢。”
她歪头看他,忽然伸手揉了揉他发顶:“谢什么?谢我欺负你?”
顾临川摇头,声音轻得像星尘:“谢谢你没让我逃掉。”
夜风掠过经幡,远处传来模糊的诵经声。刘艺菲笑著收回手,指尖残留著他髮丝的触感。
她知道,这块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一一而她的耐心,远比香格里拉的星空更辽阔。
十点多,刘艺菲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睡吧,明天要赶早班机。”
顾临川点头,却在擦肩而过时被她突然拽住衣角。
“对了。”她脚凑近他耳畔,呼吸带著酥油茶的暖香,“梦里见。”
顾临川僵在原地,看著她哼著歌走向房间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
露台上,那杯带著唇印的酥油茶渐渐凉了。星河无声流转,仿佛在见证一场缓慢而坚定的攻城略地。
翌日清晨七点,香格里拉的薄雾还未散尽,仁安悦榕庄的藏式別墅前,白色路虎已经发动。刘艺菲戴著宽檐草帽和墨镜,靠在副驾驶窗边,指尖轻轻敲击著车门,哼著不成调的曲子。
小橙子瘫在后座,怀里抱著背包,眼皮直打架。顾临川將最后一个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关门的声响在寂静的晨色里格外清晰。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指尖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香格里拉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手背上,像一层流动的金箔。
三个月前,他独自来到这里,镜头里只有破碎的倒影;而现在,副驾驶坐著那个曾被他拍进镜头的人。
车子驶出酒店,豌的山路在晨雾中若隱若现。刘艺菲忽然摘下墨镜,转头看向顾临川紧绷的侧脸:“顾老师,你猜刚才退房时前台看我们的眼神像什么?”
顾临川喉结微动:
:“.——像看两个逃单的。“
“错!”刘艺菲笑得眼晴弯成月牙,“像看一对私奔的小情侣!”
她故意拖长音调,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臂,“尤其是你刚才拎行李的样子,特別像一一”
“刘艺菲。”顾临川打断她,声音闷得像被捂住了一般,“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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