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二枚龙鳞上的功法!(2/2)
只见姜玉麟並未取剑,反倒气沉丹田,缓缓摆开了架势。
他的动作如推演太极,隨著深长的呼吸,一缕缕凝练金芒的內家气劲,如同流淌的金液,在其周身缓缓游走循环。
“卫兄,来,试试看能否抓住我?亦或是·降服我?”
卫凌风心说大晚上两个男人说这话总感觉怪怪的!
尤其自己还知道对方不完全是男的,感觉就更怪了。
“好吧!我上了!”
卫凌风足下轻点,身形如鬼魅欺近,大手成爪,迅疾无伦地探向姜玉麟肩臂一一这一招擒拿旨在锁其筋骨关节,迅雷不及掩耳。
就在他指尖堪堪触及锦袍的剎那,姜玉麟手臂骤然一缩一旋,那被卫凌风按住的部位竟如灵蛇蜕皮,瞬间变得柔若无骨!
金色的气劲在其筋骨皮膜间极速流转卸力,卫凌风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擒拿巨力便被诡异地滑脱开去!
“咦?!”
卫凌风忍不住低呼出声,这变化著实出乎意料。
他目光一凝,带起一道模糊残影,双手齐出,五指如鉤,再次从刁钻角度疾扣姜玉麟腰肋与手腕,势在必得!
可那金色流光如有灵性,在姜玉麟周身筋肉流转不定,再次帮助姜玉麟卸力躲开。
桌下。
陆千霄听得外头劲风呼啸,衣袂破空声不绝於耳,显然是两人交上了手。
她心中好奇难耐,忍不住就想要探头张望。
一只微凉手掌条地按在她肩膀上。
白翎侧目斜著她,那双沉静的眸子里分明写著警告:安分些!莫非还嫌不够惹眼?
陆千霄美目一瞪,反手也扣住白翎臂肘,意图將她按回原处:凭什么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两人在桌下狭小的空间里,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视了片刻,都有些气恼对方的“多管閒事”。
僵持几息后,终究是各自挨著桌边一角探出小半边,透过桌布的缝隙,屏息凝神望向打斗的二人,像两只躲在草丛里偷看猎人的小狐狸。
只见场中,卫凌风见近身擒拿奈何不了姜玉麟,眼中精光一闪。
他后撤半步,右拳之上条地腾起一股凝练的血色煞气!
没有丝毫蓄势的拖沓,那包裹著血煞之气的拳头,带著一股凶悍刚猛的威势,直直地轰向姜玉麟的胸膛!
这一拳,既有试探,也存了几分较劲之意。
出乎桌下两个姑娘和卫凌风自己意料的是,面对这记凌厉的煞气拳锋,姜玉麟竟真的不闪不避!
他眼中金芒微闪,周身流转的金色气流瞬间於胸前凝聚,显得更加凝实。
膨!
闷响声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清晰。
只见姜玉麟身形夸张的扭曲了一下,隨即竟將卫凌风那蕴含破甲之威的血煞气劲消解掉了!
姜玉麟揉著胸口(姜玉瓏揉著大青苹果)摆手道:
“可以了,可以了,再打下去真被你打死了!”
卫凌风甩了甩略感酸麻的手臂,收势而立,朗声笑道:
“厉害啊姜兄,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不仅能卸力,还能反震,硬接我一拳跟没事人似的!这力道也非同小可啊!”
姜玉麟散去功法,整理了下衣襟道“卫兄见笑了,此乃我姜家一门不外传的內功心法,运起之后,这內家气劲会自然游走周身,温养保护筋骨臟腑。
习练精深者,筋骨在內劲加持之下,能於方寸之间生出力道,化解外来衝击,故而显得更加坚韧。
修行日久,即便受了伤,在它的温养之下,也能极大地提升身体的自我康復速度。说白了,这算是一门侧重保命养身强基固本的內家功夫。
明日之战,吉凶难料,我想著此功或许对卫兄有所益,或能启发一二,便唐突献丑了。”
说著,他便靠近卫凌风,开始详细讲解具体的运气路线和穴位要点。
卫凌风全神贯注地听著,隨著姜玉麟的指引,尝试调动自身內息去模仿那金色气劲在特定穴道间流转的感觉。
甫一尝试,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这门功法的独特之处一一它更强调气劲在体內自然形成,而非像大多数功法那样强用意念去强行推动內劲流转。
这种感觉—卫凌风心头一动。
与他修行那从龙鳞所得的“龙鳞护甲功”时掌握的某些技巧,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引导而非驱使,更侧重於体內天地自然呼应,他心思电转,立刻將自身对龙鳞护甲功的体会融入其中,意念顺著姜玉麟指点的路线,尝试捕捉那种“金色水流”般的流淌真意。
喻!
几乎在他心意相通的瞬间,丹田处一股沛然暖流修然涌动!
根本无需刻意催逼,一道极细的淡金色气劲,便沿著指定的经络路线,迅捷而流畅地流淌而过!
虽不及姜玉麟那般强大嫻熟,但那股勃勃生机与坚韧稳固的感觉已初露端倪!
“这?!”姜玉麟那双温润的灰色眼瞳骤然放大,其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卫兄—你这—!竟在如此短瞬之间便初窥门径!此等天资悟性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
即便以姜玉瓏如今的涵养和功法见识,也被大哥卫凌风这妖孽般的领悟速度震撼得有些失態。
小时候她就知道大哥强的很妖孽,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再见识到还是这么离谱!
卫凌风心念一动,那缕金芒缓缓收回体內,拱手真诚致谢:
“不过是恰好撞上些熟悉的感悟罢了,尚且学到些许皮毛,当真玄妙非常!多谢姜兄慷慨相授了!等决赛结束之后,我也还你一套功法!”
姜玉麟心说这可不是其他功法能交换的,因为这可是那枚龙鳞上所篆刻的功法!原本只有姜家直血脉才有机会学的!
姜玉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
“时辰確实不早,明日大事当前,玉麟就不再叨扰,免得影响卫兄养精蓄锐,静候卫兄佳音!”
卫凌风含笑起身相送,望著姜玉麟脖子上的珠子又补充道:
“承姜兄吉言。明日决战之后,我想和姜兄单独聊聊。(姜玉麟:奇怪,现在不就是单独吗?)
另外,姜兄,若明日因为某些——难以预料的情况,我变成了眾矢之的,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到时无论发生什么,姜兄不必替我说话,权当不认识我就行。最好也莫要和我搭上太多关係,以免平白受到波连。”
姜玉麟面上的温润笑意条然敛去,眉头微:
“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兄莫非料到什么?”
卫凌风摆了摆手:
“別紧张,不过是提个醒儿罢了,我凡事都做最坏打算。好了,明日还要劳烦姜兄照应,我就不远送了。”
姜玉麟也不再追问,转身推门而出,迅速消失在迴廊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