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比张飆还抽象的行为艺术!【求月票】(2/2)
“我们工部.....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比户部、兵部、吏部还穷啊!”
说著,大门又开大了一些,露出了前院里的景象。
只见院子里,赫然堆著小山一样的朽木、烂砖头、锈铁钉,还有一些明显是废弃的、歪歪扭扭的门窗构件。
甚至还有一个胥吏適时地推著一辆独轮车过来,不小心把一车废料倒在了门口,扬起一片灰尘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工部尚书郑赐,这位堂堂正二品大员,竟然..:
竟然穿著一身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甚至袖口还沾著泥点的旧官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抹了几道锅灰,头髮也故意弄得乱糟糟,手里还捧著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
碗里放著半个黑乎乎、硬邦邦、疑似隔夜窝窝头的东西!
只见郑尚书走到门口,也不看张飆,而是“噗通”一声就朝著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举起那个破碗,用尽全身力气,带著哭腔,声音悽厉得能穿透三条街:
“皇上—一!臣有罪啊—一!臣无能啊—一!”
这一嗓子,直接把张和討薪天团给豪懵了。
这又是什么支线副本?
郑赐继续他的表演,捶胸顿足,涕泪横流:“臣掌管工部,却让工部穷得叮噹响!臣愧对皇恩!愧对朝廷啊!”
“您看看!臣每日就只能吃这个啊!”
他举起那半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手抖得厉害:“臣的俸禄,全都贴补工部的亏空了!可还是不够啊!”
“工部的同僚们更是悽惨!”
“王主事家的孩子冬天都没衣穿!”
“李郎中老母病了都没钱抓药!”
“我们,我们苦啊——!”
说著,他猛地转过身,对著门內喊道:
“都出来!让张御史看看!我们工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话音落下,工部大门又开大了一些。
只见里面呼啦啦涌出来二三十个工部官吏。
一个个也是衣衫槛楼,面有菜色。
有的拿著缺了口的茶杯。
有的捧著空米缸。
有的甚至抱著自己掉了底的官靴。
他们齐刷刷地跪在郑赐身后,也不说话,就用那种可怜巴巴、绝望无助的眼神看著张等人,
无声地诉说著“我们很穷,我们非常穷”。
最绝的是,最后面两个小吏,味味地抬出来一块匾额。
上面原本写著『勤政殿”什么的,但现在『政”字掉了,只剩下『勤殿”,还被虫蛀了好几个洞。
郑赐指著那破匾,哭得更伤心了:“张御史您看!我们工部衙门的匾额烂了都没钱修啊!只能用这捡来的破匾凑合啊!呜鸣鸣..:::
“?????!”
审计天团全体成员,包括张,下巴都掉了一地。
他们看著这齣由工部尚书亲自导演並主演的、史诗级抽象苦情戏。
沈浪的小算盘忘了打。
孙贵的夜壶灯差点脱手。
李墨的炭笔再次落地。
赵丰满等人手里的『兵器』都差点拿不稳。
这.....这他妈也太拼了吧?!
为了不被审计,脸都不要了?!
空气凝固了足足十息。
然后一“哈哈哈!哈哈哈!”
张第一个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差点从那个紫檀木小几上摔下来。
“老郑啊老郑!郑尚书!”
“牛逼!你是真的牛逼!”
“这演技!这道具!这群眾演员!绝了!”
“哈哈哈!应天府戏班子没请你去做台柱子,真是他们最大的损失啊!”
他一边笑一边用力拍著大腿:“年度苦情戏最佳男主角,非你莫属!这破碗!这窝头!这破匾!细节拉满!沉浸式体验!哈哈哈!”
郑赐被笑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是,戏已经演到这份上了,只能硬著头皮继续下去。
他努力维持著悲苦的表情:“张御史!郑某所言,句句属实!工部真的太穷了....
“属实!太他娘的属实了!”
张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擦著眼角的眼泪,走上前,饶有兴致地拿起郑赐破碗里那半个硬窝头,掂量了一下,然后.....
然后就见他猛地將那半个硬窝头递到郑赐嘴边,笑容灿烂无比地道:“来,郑尚书,表演个才艺,把它吃了!”
“如果你能当著大家的面把这窝头吃了,我张立马带人就走!”
“而且,我还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为难工部!另外再倒贴你十两银子看病!”
“!!!”
郑赐额头上瞬间弹出一排黑色感嘆號。
他看著那个比自己鞋底还硬的窝头,闻著那可疑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吃?吃这玩意儿?
这特么是人吃的东西吗?吃下去不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