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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合章)金鱼灯,太子的「赏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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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儿与太子便知道,儿子刚刚是被好吃哭了,差点没把槛儿肚子笑疼。

这会儿他捏著断了头的南瓜玉兔糕过来,把剩下的半截兔身往娘嘴边餵。

槛儿假装没看到他的动作,不著痕跡地给躲开了,抱过他一起看烟。

曜哥儿便把那半截子糕也给舔没了。

看完烟,今年的中秋宴结束。

信王等人相继出了宫。

宣王上了马车。

车里,宣王妃与瑜姐儿翻著绳。

看到他进来,瑜姐儿两眼亮晶晶的,“娘翻的这个我不会,父王快来帮我!”

宣王看眼妻子。

宣王妃正好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宣王妃瞋他一眼,遂双颊微红地垂下视线,宣王勾著嘴角故意坐到她旁边。

“我看看,是蝴蝶呢,蝴蝶要这样……”

说著话,宣王勾起指尖去挑绳。

指尖不经意碰到宣王妃的手指,正好瑜姐儿转身端小几上的茶盏喝茶。

宣王侧目瞥向妻子,指尖在其指节上挠了挠。

宣王妃踩他脚。

“嘶!”

宣王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啦怎么啦?父王您怎么啦?”瑜姐儿扭头看过来,关切道。

不等宣王应声,宣王妃道:“父王脚上有只虫子,娘刚刚给他踩死了。”

瑜姐儿瞪大眼,低头往父王的脚上看,“哪儿呢哪儿呢,没看到虫子啊。”

宣王好整以暇地看著妻子,大有一副看她要怎么圆过去的意思。

宣王妃飞他一眼,隨口道:“那估计是娘看错了,別管了,父王教你翻蝴蝶。”

瑜姐儿听话地没再管,但在看宣王翻绳时小丫头忽然捂著嘴笑了起来。

其实她刚刚喝茶的时候往这边偷看啦,她都看到爹爹故意招惹娘亲了。

好像就是从上个月娘从宫里回去后第二天开始的吧,爹爹和娘亲在一起时又变得跟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了。

瑜姐儿不清楚爹娘那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知道娘的变化和小六婶婶有关。

因为那天娘带她回家,路上坐在马车上她就感觉娘的心情和平时不一样。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瑜姐儿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轻飘飘的。

所以最近她也在学绣啦。

瑜姐儿要给弟弟绣个哈喇子兜,给小六婶婶绣条帕子,报答小六婶婶!

.

去年中秋太子歇在嘉荣堂,今年因著太子妃的禁足倒是免了这规矩。

他也没回元淳宫。

同槛儿母子一道回了永煦院。

院子里摆放著各式各样的灯,东厢屋檐下掛著两盏胖乎乎的金鱼灯。

和去岁中秋库房一小太监为在槛儿跟前討个好,送的那两盏金鱼灯一般无二。

槛儿在东厢陪曜哥儿玩了会儿,出来时看到那两盏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有些失笑。

太子走在前面没察觉到她的脚步声,回首一看,正见她扬起的嘴角。

“笑什么?”他问。

槛儿收回视线走到他身边,“没呢。”

太子爷不信,但没在当下追问。

等回屋收拾妥当,他交代海顺今晚院中不必留人值守,之后便让人熄了灯。

槛儿还挺纳闷:“怎么不让人值夜了?”

骆峋:“孤与你赏月。”

槛儿:“?”

臥房灯都熄了,他们都穿著寢衣呢。

赏什么月?在哪赏?

很快,槛儿知道了。

太子將她抱到了窗户边,夜空圆月高悬,院子里被月光照得一片清亮。

清晰可见窗外的木芙蓉隨著秋风晃荡摆动,槛儿的身心也跟著晃啊晃。

大抵是听多了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等等故事,以至於此时对著那清泠泠的月亮,槛儿满心的羞耻感。

她捂著嘴忍著到嘴边的羞耻声音,说话声小得几乎从齿缝间挤出来。

“殿下,回榻、回榻上好不好,我……”

骆峋环著她的腰覆上她的背,亲她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回榻上如何赏月?”

他说得一本正经。

如果不是他低冷的嗓音里夹杂著浓浓的哑意,不知道的还当他在说什么正经事。

槛儿想捂眼,可手要扶窗掩嘴,不可避免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骆峋在她衣襟处探了探。

薄唇碾著她的耳珠,“衣裳穿得好好的,月宫中的仙人看不见,羞什么?”

槛儿知道太子早不是上辈子这时候的太子了,在这事上也放开了许多。

可像这样听他用冷肃的语气说著不著调的话,槛儿仍是不习惯。

感觉浑身烧得厉害。

他哪知道,越是衣衫整齐越是让人……

“你怎么能这样……”

臊得很了,加之两人如今这般亲近,槛儿一时情急便忘了用敬称。

还没什么力道地拐了太子一肘子。

拐完才意识到不对,可惜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思维就被身后的男人击溃了。

“方才在笑什么?”

太子问。

槛儿昏昏沉沉,心想她刚刚有笑吗?

刚想著,便听他提醒道:“在东厢门前,看著那两盏灯在笑什么?”

槛儿:“……”

她以为什么事,结果竟是这个。

“嗯?”

没听到她应声,骆峋以行动催了她一下。

槛儿顿时顾不得多想。

抓著他掐著她腰的手断断续续道:“那灯,去、去年中秋也有,成双成对,我把它们放在床头,等您……”

其实那时候槛儿知道他要去嘉荣堂,那么重要的日子,她又不是拎不清。

只大抵是受怀孕的影响,她那晚心绪莫名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感怀。

说不出什么感觉。

反正就把那两盏灯放到床头了,直到寒酥在外面说太子宿在嘉荣堂。

她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这些想法槛儿没同太子说。

太子没接话。

儘管两人现今坦诚相待了,他连自己最重要的私密事都与她说了。

可有些事仍是不能宣之於口的。

譬如郑氏。

譬如横亘在妻妾之间一些潜移默化的规矩,以及郑氏与他们各自的立场和关係。

所以哪怕她已然知晓去岁的这一晚他並没有临幸郑氏,他也不能为安抚她,將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

骆峋倾身探首。

勾起槛儿的下巴亲她,很温柔地亲著。

槛儿转身搂住他的颈子。

风很轻,月很美。

两盏金鱼灯在东厢廊檐下打了个转,拿鱼尾巴对准了正房臥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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