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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国恨(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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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箬扶著鸣鶯起身,仔细地擦了擦她脏乱的脸,回过头温声道:“她是我的贴身宫女,不是什么奸细,兵大爷消消气,待会事情问清楚了,我再向您陪个不是,可好?”

那楚兵见她姿容绝美,说话又温和动听,骨头先酥了一半。几乎要开口应了下来,忽然想到已经报了上边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含糊哼了几声。此时几骑人马跑了过来,当先是一个身著白袍的年轻將士,他利落地翻身下马,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楚兵忙上前稟明情况。欧阳箬看一眼面前此人,心头一震,原来是那夜送自己到凌云轩的苏將军,她尷尬异常,心中说不清的恼恨涌上心头,忙深吸口气勉强镇定下来。鸣鶯只低低哭泣。

“苏將军,都是误会,这是我宫中的宫女,那日大乱她便混在內侍里。没想到今日被人发现了。她可不是奸细请將军明查。”欧阳箬上前说道,一双幽深的大眼却神色复杂地盯著他。

苏顏青见是她,不自然扭了头道:“是不是奸细得查过才知道,请夫人放心,末將定不会冤枉人。”说著吩咐周围之人几声,忙翻身上马而去。

欧阳箬拍著怀中的鸣鶯。鸣鶯一身是伤,想来是受了不少委屈,欧阳箬对宛蕙耳语几句,安慰好鸣鶯便由人带著她离开。

“娘娘…”鸣鶯还待说什么,欧阳箬温声道:“去吧,等查清楚了,自然会把你送到我身边来。”说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鸣鶯抽噎著隨著兵士离开。

回到马车里,凌湘嬉笑著爬过来抓著她身上的吉祥百福瓔珞玩,欧阳箬抱著她愣愣出了神。

宛蕙又问道:“那位鸣鶯姑娘的事怎么办?”

“最迟今晚就会送过来,姑姑放心吧,就烦姑姑替她准备几件换洗衣裳。”欧阳箬淡淡地道。怀中的凌湘伊伊呀呀,衝著她甜甜地笑。

果然不到日落时分,鸣鶯便被人送了回来,她一入车架见到欧阳箬便激动得哭了起来:“娘娘,奴婢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欧阳箬扶著她,放了心笑道:“好了,快些换身衣裳吧。以后你就跟著我吧。”说著就让宛蕙帮她梳洗。

换好衣裳,身上再擦上药膏,鸣鶯一双大眼又闪出灵动的光。欧阳箬见她恢復了,心终於是放下了一半。鸣鶯好奇地打量四周,见到凌湘更是诧异十足,欧阳箬也不欲与她隱瞒,拣重要的与她说了,其余便草草略过。

车轮沉重地咕嚕向前转动,似乎压在每个人的心口上,令人难受之极。鸣鶯眼中又蓄满了泪水,见欧阳箬神色淡淡,忍不住呜咽道:“娘娘,您受委屈了。”

欧阳箬轻拍著怀中玩累熟睡的凌湘,平静地道:“也不算什么委屈。”

其实有句话她放在心里一直没说,这等遭遇对於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起码如今她能荫蔽著这一车人的安危,不必用两条腿一路走著去楚地,生死如浮萍。她看过的死亡已经太多,活下来的人应该要活得更好。

鸣鶯忽然扑通一声,从位置上跪下道:“娘娘,这几日奴婢受人恩惠,所以想请娘娘再帮个忙。”

宛蕙在一旁打断道:“鸣鶯姑娘,这不太好办吧。这个时候…”

欧阳扶起她,面色凝重地道:“鸣鶯,你確定要帮这个人么?你且与我说说那个人是谁。”

鸣鶯眼神亮了亮,怕吵醒帝姬,忙低声道:“那日奴婢与娘娘分开…”

欧阳箬越听到最后越是惊奇,问道:“这般看来,那人也是有些机智的。容我想想。”

三人皆是无话。

到了快近傍晚,一行大队人马才在华国邴州旁一个小小的郡县——安华稍事休息。宫眷等都被赶到荒废的无主屋子监禁起来。楚定侯一行宿在县里最大户人家里。那府第据说是逃亡的富商留下的,雕樑画栋,两个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镇在高大漆红大门口,看得出昔日的繁华。屋子虽然多,但是欧阳箬主僕三人只分到了一个小的园子一侧。其余都分给了楚定侯手下的隨行谋士、书吏以及大大小小將军。兵士除了一两千进城驻守,剩下的三万人马都在城外升起军帐埋锅造饭。整个小小的安华县户户禁闭,犹如死城一般。

欧阳箬鬆了口气,连日赶路几乎不曾好好在床上休息,如今可以鬆口气了。宛蕙行事干练,鸣鶯也是机灵之人,虽然身上带伤但手脚还是利落,两人三下两下便收拾好屋子,安顿好一切。

欧阳箬心下欢喜,若能二人隨在自己身边到了楚国也不怕。想著便由宫女扶著在院里隨意散散走走。院子虽然小,却也精致,想是刚荒废不久,春兰秋菊样样俱全,只是少了打理,旁的杂草都长了出来。欧阳箬平日也甚喜欢伺弄草,眼见得几品蝴蝶兰品种甚是希奇,不由得轻声吩咐隨身宫女为这几品蝴蝶兰除草浇水。

正忙间忽然见一队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欧阳箬欲闪身避开,那行人走得极快,只几步便走到她身边,躬身行礼。欧阳箬见是苏將军,不欲与他正面,微微侧了身。

“夫人若缺了什么,请儘管与属下说明。”苏顏青见她侧身不欲理他,白净的面上不由得微微发红,硬著头皮道。

欧阳箬见他一张清俊的脸在落日的夕阳下更显轮廓幽深,银甲白袍,长身玉立,颯颯英姿中又有著儒士的优雅。这样一位朗朗青年,想必当日也是身不由己罢。

欧阳箬心中如此想著,便慢慢回过身来,和缓了口气道:“將军辛苦了。妾身没缺什么,劳烦將军关心。”

苏顏青见她迴转態度,心中猛地一松。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十万个不愿意面前这个女子恨他。微微抬头,见她身上只著一件袭单薄夹纱勾银丝百褶绣裙,极淡的云水天色罗衣披在身上,轻轻委地,楚楚地立在院子中,绝美的面上笑容淡淡,似极了天上的仙子。

他忽然衝口而出:“夜风甚凉,要多加件衣裳。”

欧阳箬一愣,再看他早已低了头。两人皆是无语。晚凉的夜风柔柔吹过,还带著白日的热意,欧阳箬觉得面上被风一吹,也不知怎么的热热的。

苏顏青沉默一躬身,转身要走。欧阳箬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將军留步,妾身有一事为难,请將军通融下。”

苏顏青一怔:“是什么事?”

欧阳箬面色微苦,若一丝愁云覆在清月之上:“连日旅途甚是劳累,妾身这一车皆是女流之辈,休憩与留宿之时,箱笼总是重不堪言,若能得一力气稍大之人,总不至於此。”

苏顏青一听,也不是什么难事,忙道:“那到时候末將带人过来帮忙就是了。”

欧阳箬一听他领错了意,忙又道:“这恐怕不妥当,男女有別,况將军清白之誉,妾身怕…”

苏顏青也一时没了主意,呆呆立在原地苦思。欧阳箬在心中直骂他傻,不懂得世上除了男人与女人外,还有一种人叫做太监。於是无奈道:“所以妾身想向將军在后边隨行宫眷中挑一名內侍。”

苏顏青恍然大悟,战场上他能果断英勇,怎么到了她面前处处缚手缚脚?顿时窘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欧阳箬说完就唤来鸣鶯:“鸣鶯,你隨將军去挑一名机灵得力的內侍,你不是埋怨胳膊累得疼了,如今將军肯放人过来,真是天大的恩惠,快去吧。”鸣鶯也是机灵之人,听得欧阳箬如此说道,高兴地应了一声。

三人正说著,忽然院门处又走进两个人,当先的就是李靖才,身后跟著一名小內侍,手上托著一个漆红盘,盘上盖著红稠布。

“见过夫人。侯爷想与夫人一同用膳,请夫人准备下。奴婢就在旁边伺候夫人。”李靖才依然满面是笑,清秀的面上带著一丝諂媚。

欧阳箬浑身一僵,这几日赶路都不曾得侯爷召唤,她还以为她能一路清净到楚国。苏顏青与一旁的鸣鶯也愣住,鸣鶯见欧阳箬神色怔忪,担忧地唤:“娘娘,要不要奴婢一旁伺候?”

欧阳箬闻言挤出一丝笑。那笑似水波微漾,带著脆弱无奈的美。她刚想说话,忽然对上苏顏青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与苦涩,像阴云一般压在她的心头,重得心钝钝地痛。迴廊处灯笼已经掛上,在夜风中明明灭灭,让她又想起那日夜晚,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只有她一人独自走过黑暗的小径,身不由己地陷入一个骯脏的陷阱。

“不必了。”她冲鸣鶯摆了摆手,转而进了屋。

苏顏青看著那抹纤影像一只晚归的蝴蝶消失在重重夜色里,心中滋味百转千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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