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与飞鼠见面/作死的吉克尼夫(8.8K)(1/2)
第152章 与飞鼠见面/作死的吉克尼夫(8.8k)
看著桌子上8x8,共有64格交替排列的棋盘,三十二枚棋子冷硬如铁,座钟的滴答声渗入空气。
两位执棋者全神贯注的看著棋盘,他们的手指轻轻搭在棋子之上,仿佛每一枚都承载著千钧之重。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无形的张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丝声响会打破这份沉寂,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在此刻也显得格外突兀。
飞鼠的眼晴看著这些棋子,觉得棋子的做工颇为精致,但是对於落子却丝毫没有头绪“贵宾馆”是耶·兰提尔最气派的建筑,只有在国王或相等地位之人造访时,才会开启它的大门。
如今这里被当作了两位帝王暂时的行宫,以飞鼠的习惯自然不想与吉克尼夫住在一起,但为了能够消除以后的隱患,他也不得不以同吃同住这样的行为来拉近彼此的关係。
不过作为一名不死者,没有人类的日常习惯,飞鼠能够拉近关係的方式似乎也仅限於与吉克尼夫共同进行游戏。
飞鼠信心满满的表示他对於游戏颇为擅长,在他想来,无非是纸牌之类的游戏,但当吉克尼夫提出游玩象棋时,飞鼠傻眼了。
因为对自己游戏方面的自信,而未曾考虑过异世界与原世界的差异,不过因为已经表示他对於游戏的擅长,此时也不好收回之前的发言。
在纳萨力克他需要在属下们面前注意一言一行,即便偶尔有失误也可以弥补,但在与他国帝王相处时,就很难弥补了,想要扭转他人的印象是件艰难的事情。
不过在看到那幅棋盘之后,他心中倒是长吁了口气,那象棋无论是棋盘还是棋子都与原世界的一种博弈类棋盘游戏相差无几。
对於大概的规则他还是有些了解,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飞鼠还是以初来乍到的缘由,
询问了一下游戏的规则。
而所得到的结果更是让他鬆了口气,游戏的规则上与原世界基本上並无两样,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飞鼠对规则了如指掌,却称不上精通,虽然有时故意输掉棋局可以增进与对手的关係,但如果在已经宣称自己擅长游戏的情况下频繁失利,岂不是会让人觉得他轻视了对手。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硬著头皮与吉克尼夫对阵博弈,只期望身为帝王的他,没有把太多时间用在这种博弈游戏之上。
“兵在f5,將军!”吉克尼夫轻轻的推动著棋子,心不在焉的看著棋盘,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贏得胜利的第几局了,在他十岁时接触象棋,十二岁时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帝国內已经无人是他的对手,对于吉克尼夫来说,这是一种消遣。
对於飞鼠来说,却是备受煎熬,他死死的紧盯著棋盘,试图寻找一丝破解的可能,他已经连续输了十局。
一开始他还能说是谦让,不过现在如果再说是谦让的话,怕是连他自已都不相信。
“魔导王陛下,您又输了。”吉克尼夫看向飞鼠轻轻说道,原本他想故意输上几局但对方的水平实在不堪入目。
恐怕也只是初学者的水平,不,连初学者都算不上,顶多只是知道规则而已,所以他就算想要让步,但因为对方的水平太低,就不得不做得非常明显。
这样说不定会被对方认为是在轻视於他,进退两难之下,吉克尼夫便也不再想那么多,直接大大方方的下棋,最终拿下了十连胜,算上这一局,就是十一连胜。
虽然吉克尼夫有心想要结束对战,但和魔导王在一起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而魔导五又总想和他待在一起,就只能以这样的游戏打发时间。
“不愧是皇帝陛下,棋艺精湛,连我都无法贏得胜利。”飞鼠庆幸他还能镇定自若的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人类之躯,此时一定尷尬到浑身发抖了。
“您过誉了。”吉克尼夫轻轻一笑,主动把棋盘復位,他有点搞不懂,为什么魔导王非要与他一同住在这里,並且还不厌其烦的询问他有没有用餐,休息的如何。
这种殷勤的表现若是不考虑对方是魔导国的皇帝,倒感觉像是一名想要迎合巴结他的贵族。
而这就是让吉克尼夫最为不解的地方,魔导王究竟想要干什么,本以为得到了足够的情报,知道了教国的秘密,甚至掌握了主动。
但现在,魔导国的行为他亦是无法掌握,与魔导王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內,吉克尼夫有意无意的打探对方是否有敌对国家。
可得到的情报却是没有,如果说魔导国的敌对国家乃是教国,可以认为对方是想要拉拢帝国对抗教国,从而表现的如此殷勤,
但通过旁敲侧听,对方似乎对教国並没有什么敌意,儘管魔导王是名不死者,不过却是一头蠢货,若非情报的限制,魔导王在他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吉克尼夫摆好了棋子,开始与魔导王进行新的一局对战。
飞鼠看著重新摆好的棋盘,心中有些焦躁,如果再输下去,之前夸下的海口,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棋局,这一次,他不再急於落子,而是先观察对方的布局。
但是经过大约半个小时后,
“將军!”吉克尼夫又一次把棋子落在的对面,將死了对方的王棋。
飞鼠无奈的嘆了口气,儘管他努力想要挽回局面,但对方的棋艺实在太过精湛,让他无从应对。
他看向吉克尼夫那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恐怕对方已经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对局。
如果对手太弱,又一直被邀请对局,会在对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想要拉近关係的目的就无法达成。
“不愧是皇帝陛下,棋艺精湛,连我都无法贏得胜利。”飞鼠只能干巴巴的把半个小时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客户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他从来没有对皇帝推销產品的经验,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能与皇帝拉近关係。
如果还是人类的话,共同进餐或是喝酒倒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砰砰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顿时吸引到了两人的注意,房间內的女僕在得到了吉克尼夫的示意后,前去把门打开。
进来的是吉克尼夫的首席秘书官罗內。
“陛下..:”罗內的神色有些不自在,魔导王的不死者身体依然还是让他难以装作看不到。
“什么事?”吉克尼夫看向罗內问道。
罗內想起了刚刚的场景,他像往常一样正在贵宾馆的书房內,整理著国內的政务,房间內却突然进来了一名少年。
少年让他替自己引荐皇帝陛下,罗內当然不可能让陌生人接近皇帝,不过对方直言他可以解决帝国面临的问题。
作为皇帝陛下最信任的秘书官,罗內自然清楚皇帝陛下的担忧,联繫教国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操办。
虽然对方没有表明身份,但聪明如他,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与魔导国同盟的內情,在帝国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但他是其中之一。
因此对方既然能够精准的指出並声明可以解决帝国的困境,除了教国就不会再有其他选择了。
“文森特大人已经抵达。”罗內轻声说道,根据他对皇帝陛下聪明才智的了解,陛下绝对能够应对他话中的含义。
“嗯..:”吉克尼夫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注视著罗內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他深知罗內的工作能力卓越非凡,如果对方是外人,绝不会以一种仿佛他理应知晓“文森特”是谁的口吻来匯报。
同时吉克尼夫也知道罗內对他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他,因此能让他如此做的,也只有因为在场的还有魔导王,而这位“文森特”却必须让魔导王认为他早已经知道此人。
因此答案就只有一个..:
瞬间,吉克尼夫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积累的压力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他变得轻鬆起来。
“让他过来吧。”吉克尼夫的声音依旧如常,儘管魔导王是个蠢货,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於明显。
“是..:”罗內说道,准备退出房间,不过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粗暴的踢开,一名少年直接走了进来,这让罗內嚇了一跳,回头看向少年。
哈迪斯踢开大门,眼睛在房间內扫视了一圈,在看到飞鼠时,神色间故意流露出了一丝异之色,隨后目光看向吉克尼夫。
“呦呦,没想到皇帝陛下这么有空,竟然在这里下棋。”哈迪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
隨手从旁边拿过一张椅子,来到二人下棋的桌子前坐下。
“呵呵,你终於来了。”吉克尼夫面对如此无礼的举动只是微微一笑。
“交代的事情都办完了,过来给你说一声。”哈迪斯斜眼看著吉克尼夫又说道“我可不想在这里待上很久,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吉克尼夫没有回答哈迪斯的问题,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飞鼠说道“这位是魔导王陛下。”
“嗯。”哈迪斯用鼻子哼了一声,把目光移向了飞鼠,皮笑肉不笑道“你好。”
这算是他第一次与飞鼠正式见面,因为带著易容项炼,就算对方使用看破魔法,也无法看穿他的真实样貌。
他有一股立马动手的衝动,就是这个畜生为了泄愤而虐杀了卡恩村,派遣十万不死者围攻耶·兰提尔,屠杀冒险者討伐队,污衊苍蔷薇与知拉农勾结。
简直没有如此標准的恶人形象,与yggdrasil中的作风完全一致。
刚才从贵宾馆一路走来,並未看到有纳萨力克的成员在这里,所以这个畜生只是携带了赛巴斯与由莉两人么。
哈迪斯的眼神看向在一旁穿看飞飞鎧甲的赛巴斯,和垂手而站的由莉。
飞鼠眼窝中的一点红芒紧紧的盯著这名叫文森特的少年,从刚才吉克尼夫与罗內的话中,似乎可以推断,这名叫文森特的大概就是帝国供奉的那名玩家了。
並且也正如他之前料想的那样,这名玩家並未与吉克尼夫一同同行,枉费他在来到这里后,打著促进两国友好的旗號,让吉克尼夫一一为他介绍隨行的官员。
在他的预想中,在这次战爭结束后,都未必能够让对方露面,而现在对方竟然如此突元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以至於他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纳萨力克目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这名少年所为,是否现在就要动手,將其击杀?
飞鼠並未携带过多的护卫隨行,身边只有赛巴斯与由莉两人,毕竟当前的计划是建立友好关係,若带了太多护卫,难免会让对方觉得这是一种威镊行为,进而提高警觉。
现在这名玩家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或许是有这个策略的功劳。
此外,那些守护者中还有未曾露面的成员,若是一下子將所有情报暴露给对方,这无疑是一个不明智的举措,保留一两个守护者,可以在关键时刻作为杀手使用。
而现在,由莉虽然无法派上用途,但是有赛巴斯作为前卫,替他阻拦对手的先手攻击,他將会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准备。
之前的两次失败经验,经过飞鼠的总结分析,除了对方疑似拥有超规格的实力之外,
能够成功的最大原因便是偷袭。
在yggdrasil中,先手攻击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最终胜负,曾经安兹·乌尔·恭在以成员为诱饵,猎杀上鉤的猎物时,即便后续援军很快就到,但是作为诱饵的成员被击杀的可能性依旧很高。
若是现在他对一旁的赛巴斯命令缠住对方,那么是有极大的可能击杀这个威胁。
但很快飞鼠就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他也要考虑到,对方玩家为复数的可能性,也许对方是如同曾经安兹·乌尔·恭的做法一样。
这个少年只是对方放出来的一个诱饵,前来试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现在表现出敌意,那么再想要打探到他们的情报,无疑会变得更加困难。
虽然他在这一个月內有考虑过把吉克尼夫抓回来,直接读取他的记忆,来获取那些玩家的情报。
但是他同样也必须考虑到对方已经先於他一步修改了吉克尼夫的记忆。
也许玩家有多名成员,但却让吉克尼夫以为只有一名,如此想来,採取强硬的暴力方式不仅获取不到真正的情报,还会掉入对方的陷阱当中。
飞鼠在脑海中快速思考著对策,面对对方放出的诱饵只能暂时交好,不能做出任何可疑的行为。
“初次见面,文森特先生真是风度翩,幸会,鄙....咳咳,我是魔导国的统治者一安兹·乌尔·恭。”飞鼠下頜开合著,在不自觉间把曾经推销员的话术用了出来,结果差点说错话,希望对方没有察觉到他想说的是|鄙人”而是陛下。
“安兹·乌尔·恭,嗯,我是文森特。”哈迪斯斜视了飞鼠一眼,便默不作声,看向吉克尼夫说道“既然你有客人,那么我就先走了,没什么事別来打扰我。”
说罢,哈迪斯起身离开,向看门外走去。
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哈迪斯不打算暗中调查在贵宾馆中纳萨力克的人员布置。
因为没有什么必要,直接光明正大的和吉克尼夫见面,可以误导飞鼠认为他的確是帝国的供奉玩家。
他觉得飞鼠对吉克尼夫的那番说辞,未必飞鼠自己真的那么以为,大概只是试探一下玩家是否在帝国的说辞。
哈迪斯不知道飞鼠猜测到了哪种程度,不过一定没有弄清楚玩家其实在教国。
不然大可以直接暴力统治了帝国或者王国,又或者直接对教国展开行动,干嘛一副孙子样的和帝国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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