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清素疑惑（2/2）

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转身，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洞府门口。

只留下姜瑶一人，跪在原地，满心的疑惑与后怕。

师尊……今天真的好奇怪。

清素天尊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雪霽峰之巔，那座属於她一人的，万年冰晶构筑的宫殿之內。

几乎是在现身的瞬间，她脸上那层强行维持的，冰冷淡漠的面具，便轰然破碎。

“噗！”

一口心血，再也压抑不住，从她唇间喷出，在光滑如镜的冰晶地面上，溅开一朵妖异的红梅。

她的娇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扶住身旁那张由整块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宝座，才勉强没有倒下。

藏於面纱之下的俏脸，此刻已是一片病態的潮红，那双往日里淡漠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却写满了屈辱、愤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深的无力感。

去姜瑶那里的探查，非但没有解开谜团，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混乱。

姜瑶神魂的好转，彻底推翻了她关於“子母咒”的猜想。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某个神通广大的仇家，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隔著亿万里虚空，直接戏耍、侮辱她？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慄。

化神天尊，与天同寿，俯瞰眾生。在北域这片土地上，她就是天，就是道！可现在，却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手，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间，而她，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无从知晓。

这种感觉，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嗬……嗬……”

她大口地喘息著，胸口剧烈地起伏，法力在经脉中疯狂乱窜，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半置於熔岩，一半坠入冰窟。

那股被湍急溪流冲刷的冰冷感，和被电鰻钻探的酥麻感，虽然已经退去，却在她神魂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感觉自己……脏了。

从神魂到肉体，都被一种无形的污秽所玷污。

她踉蹌著，穿过空旷的宫殿，走向最深处那间只属於她的静修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依旧残留著她之前失控时留下的狰狞裂痕，空气中瀰漫著尚未散尽的毁灭剑意。

她看也未看，只是走到密室中央。

玉指轻颤，缓缓划过腰间的束带。

那一身象徵著她身份与圣洁的，纤尘不染的胜雪白衣，如流云般，顺著她玲瓏有致的香肩滑落，堆叠在脚下。

紧接著，是贴身的素色里衣。

很快，一具足以让天地失色，神佛动心的完美玉体，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这冰冷而又空寂的密室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