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痴人说梦话（2/2）

她並未多想，便將自己观察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又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就是那种感觉，师尊她好像在极力压制著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能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握著剑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

姜瑶嘆了一口气，神情愈发忧虑。

“我曾斗胆问过师尊，她只说是前些时日，在域外与那臭名昭著的云露老魔斗法时，不慎受了些暗伤，並无大碍。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云露老魔？

他心中冷笑一声，这清素天尊，倒也真会给自己找藉口。

恐怕她自己，也羞於承认，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病症”的真正来源吧。

林夜看著面前这个还在为师尊找理由的单纯美妇，嘴角的弧度，愈发邪异。

他忽然凑上前，在姜瑶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戏謔与挑逗的语气，低声说道：“瑶姨，依我看啊，你师尊她老人家，根本不是受了什么暗伤。”

“那是什么？”姜瑶下意识地问道。

“是想男人了唄。”林夜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你想想，她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还有徒孙，都找到了如意郎君，找到了归宿，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她一个孤家寡人，守著那空荡荡的雪霽峰，心里能不嫉妒？能不空虚寂寞冷？”

这番离经叛道，大逆不道的话，让姜瑶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推开林夜，那张成熟嫵媚的俏脸上，又羞又气。

“你……你胡说什么！”

她伸出玉指，一把堵住了林夜的嘴，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嗔怒道：“不许你这么说师尊！师尊她老人家一心向道，早已斩断了红尘俗念，又岂会在乎这些儿女情长！”

林夜被她那柔软的手指堵著嘴，也不生气，反而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啊！”

姜瑶如同触电般，闪电地收回了手，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个坏胚子！登徒子！

林夜看著她那副娇羞薄怒的模样，哈哈一笑，继续用那玩味的语气说道：“好好好，就算你师尊她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种症状？”

“我……”姜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硬著头皮，坚持自己的看法：“那……那肯定就是云露老魔的手段太过阴毒，师尊她不慎中招，也是……也是正常的。”

“呵呵。”

林夜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他將那朵玉玫瑰，在姜瑶眼前晃了晃，然后，用一种充满了绝对自信的，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瑶姨，你信不信，不出一年，我便能让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师尊，心甘情愿地，跪在我面前。”

“然后，哭著，求著，喊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