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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张画不是我的。」他这麽说不是想脱罪,只是脑中的记忆有些混乱,他知道除了头之外,其他的物T不是他加上去的。
他端详那些肢T的接缝,尤其是头与脖子连结处。他一脸困惑,若不是他画的,风格肯定会不统一,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是别人画的,可这些因素并没有浮现在这张画上,反倒融合很好,没有破绽。
难怪那些警察会用这幅画当作把柄,yu藉此来捉他。毕竟这幅画太一T成型,不论是谁来分析画中nV孩的笔触,肯定大家会认为是他画的。
真是太诡异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陈江海的内心的确不平静,有些惊滔骇浪。他一副冷静却时时刻刻用余光瞟向警察的方向,了解他们问不出个所以然,就算来了一个心理医生,也测量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你看着这些nV学生时,身心有什麽变化?」心理医生问道。
「身为教师,我只想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并让他们读懂国学常识的道理。」他谨慎地回覆。
对方继续问:「那这幅画代表什麽意思?」
他回覆坚决:「我不知道,不是我画的。」
到後来耗费了上半天的时间,警察和心理医生没查到任何线索,便放他走了。那张画扣押在他们那边也没参考价值,让他端在怀里,坐计程车回国中教课。他累得瘫在後座打嗑睡,耳边传来非常细微的nV孩嘻笑声。他皱着眉头,做了许多不好的白日梦。
梦见他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在身为教师身分时,自己并不知道他藏匿那些nV孩的地点,随後他去洗手间照镜子,镜面中的另一个他,露出狰狞的表情,说道:「是你害的,你难道不知道那些nV孩是分屍後,藏在美术教室各个角落吗?」
陈江海大喊「不是」,旋即从梦魇醒来,低头与怀中的那幅画对视,一瞬间许多恐怖的画面闪过脑海,甚至耳旁听见的不再是嬉戏声,是失去最後救援的惨叫。
他抿着下唇,上衣被冷汗浸透,试图装作镇定,因为他注意到前方的计程车司机,透过中央视镜捕捉他异常的行为,大概随时有可能把他送回警局。所幸半路上,他背着下午授课预备补充的内容,心境随苏轼的词而慢慢缓和下来。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他在心中默默念道,藉着在脑中g勒出退休生活的情景,告诫自己不能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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