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疾速清杀(上)(1/2)
一切准备就绪。入夜时分,杜伦再次喝下复方汤剂,披掛整齐后罩上一件战壕风衣,背上双肩背包,离开了破釜酒吧。然后去街上“借”辆和他有缘的车,开到目標地点附近。
入夜,伦敦的空气变得湿冷。一辆其貌不扬的大眾汽车在远离市中心灯火的工业区边缘停下。车里,一个面容酷似郭达的英伦硬汉正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凝视著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地铁入口。
“血腥巢穴”,针管皮特的俱乐部,也是他的老巢。
杜伦车不熄火,只是关闭车灯拉起手剎。他披上战壕风衣,將背包调整到一个舒適的位置,並在驾驶座的缝隙里放下一枚硬幣。这是他的第一个空间信標,任务完成后的紧急撤离点。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门下车,迈著沉稳的步子走向俱乐部入口。
夜色浓重。入口处,布满涂鸦的厚重的金属门旁,两个穿著黑色皮夹克的血仆正百无聊赖地守著。他们白的像死人,瘦的皮包骨头,眼神迷离而亢奋,典型的底层血仆。
“嘿,站住。”一个血仆上前拦住杜伦,声音嘶哑,“脸生啊,伙计。谁介绍来的?包里装的什么?”
另一个血仆也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地打量著他。对於这里的熟客而言,杜伦的长相和举手投足都显得过於健康。
杜伦脚步一顿,微微侧身,像是准备转身离开。“放鬆点,兄弟,”他用一种含糊的伦敦东区口音说,“朋友说这儿有好货……”
就在他侧身,两个血仆视线被牵引的瞬间,杜伦藏在风衣下的右手动了。
噗。噗。
两声轻微的、几乎被隧道深处传来的音乐彻底掩盖的闷响。格洛克17的消音器完美地吞噬了枪声。两颗子弹精准地钻入了两个血仆的眉心。他们脸上的凶狠和不屑瞬间凝固,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栽倒。
杜伦伸出左手,袖子里的新魔杖滑入掌心,然后对著厚重的金属门锁一指,低喝:“阿拉霍洞开。”
门锁“咔噠”一声轻响。杜伦猛地拉开铁门,一股浓烈的热浪和声浪扑面而来。他一步踏入,反手將门关上。
隧道內部被改造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地下空间,劣质音响震耳欲聋地播放著攒劲的小曲儿,廉价的射灯在烟雾中切割出诡异的光柱。
空气里混杂著廉价香水、汗臭、酒精以及一股类似铁锈的甜腥味。舞池里,上百个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正隨著节拍疯狂地扭动著身体,像一群在末日中狂欢的活尸。
杜伦的目光扫过全场,来自“心理测量者”的【敌意感知】和【情绪感知】能力全面发动。
在他的感知中,这里的情绪光谱驳杂而浑浊,像是一片五顏六色,呼呼转个不停风车。而人群中那些彻底被“针管”控制的血仆冰冷,烦躁且嗜血,就像落在调色盘上的碳条。
杜伦不动声色地融入拥挤的人群,手中的格洛克17连连抬起,边走边打。
噗。噗。噗。噗。
如同死神的低语,每一次轻微的闷响,都精准地熄灭一个他感知中的“红点”。“枪炮贤者”能力確保他不会失手,也不会伤及无辜。
一名酒保血仆的动作停滯了,缓缓倒在吧檯后面;另一个试图发出警报的血仆也被一枪撂倒;一个假装跳舞的血仆在舞池里仰面倒下;一个在二楼栏杆后探头张望的血仆被子弹从眼眶贯入,身体软软地搭在栏杆上。
直到第四具尸体倒下,守著二楼办公区和vip区入口的几个血仆才猛然惊觉不对劲。他们闻到了同伴的血腥味,看到了杜伦手中冒烟的手枪。
两个距离最近的血仆眼睛瞬间变得赤红,肌肉賁张,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像发狂的猎豹,从不同方向猛地扑向杜伦。
晚了。
杜伦面沉如水,不退反进。他將背上的双肩包猛地甩到胸前,拉开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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