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诛巫师將军显威,收战书杀机暗涌(2/2)
长枪贯胸而过,发生不过转眼之间,女巫难以置信地看著胸前的枪尖,嘴角溢血:“你!好快的枪……”缓缓倒地。
三个男巫见状目眥欲裂,同时咬破舌尖,喷出鲜血,大吼道:“以血为祭破万法,以魂为引开生路!”
血雾瀰漫中,虞世南的困魔阵竟被强行破开一个缺口。三个男巫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王定杰回过神来,羞愧难当:“末將无能,险些误了大事!”
王定杰又向二人行了军礼,转身走向洞口,想要戴罪立功。
虞世南拦住欲追的王定杰:“穷寇莫追!沙夜之中,恐有埋伏。更何况,”他面色凝重地看著地上的女巫尸体,“这血祭之法极伤根本,三人短期內难再兴风作浪。”
回到大营,已是三更时分。林寒立即升帐议事,眾將闻讯赶来。
“今日虽斩一女巫,但放走三人,恐生后患。”王定杰单膝跪地,“末將一时不慎,请元帅责罚!”
林寒扶起王定杰:“將军不必自责。巫师诡异,防不胜防。今日能破其法,斩其一人,已是大功。”他转向虞世南,“先生以为如何?”
虞世南捋须道:“贫道观那三人逃窜时气息紊乱,必是用了耗损本元的血祭之法。短期內难再兴风作浪。然其怨毒已深,日后必来报復。”
“无妨。”林寒下令,“明日拂晓造饭,辰时出发,直取铁勒大营!”
眾將领命,正要各自回营准备。突然营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號角声。
“报!”哨探急入,“铁勒派来使者,请求面见元帅!”
但见那铁勒使者:
头戴狼皮帽,金环束髮鬢。
身披貂皮袍,银扣耀月辉。
腰挎弯刀金光闪,足蹬马靴银钉耀。
面色傲慢步態狂,眼带狡黠心思深。
使者右手抚胸,微微躬身:“奉我大汗之命,特来下书。”
林寒端坐帅位,不动声色:“讲。”
“我大汗说,”使者阴惻惻道,“连日交战,双方死伤甚眾。如今沙暴天灾,更是雪上加霜。不如明日阵前相会,共商停战之事。”
帐內诸將面面相覷。雷万钧脾气暴躁,跳起来骂道:“放屁!定是诡计!元帅不可上当!”
王定杰沉吟道:“或许是真有意和谈?连日沙暴,他们的损失恐怕不比我们小。”
虞世南轻摇羽扇,嘴角泛起轻笑,早知林寒心中所想:“是战是和,还须元帅考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寒身上。
林寒缓缓起身,走到使者面前,目光如电:“你们大汗真要停战?”
使者被看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千真万確。我大汗愿退兵三百里,永不犯边。”
“那为何白日还派巫师兴风作浪?”
使者脸色微变:“什么巫师?在下不知。”
林寒登时厉声:“那你可知那女巫师已经伏诛?”
使者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在……在下实在不知……”
林寒冷笑:“回去告诉你们大汗:明日阵前相会可以,但若敢耍什么样的话。”银枪突然刺出,擦著使者耳边掠过,將他身后的灯架劈为两半,“犹如此架!”
使者嚇得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跑了。
雷万钧大笑:“元帅好手段!嚇破这蛮子的狗胆!”
虞世南却皱眉道:“元帅既知有诈,为何还要答应相会?”
林寒目光深邃:“將计就计。他们想趁机偷袭,我们何尝不能反其道而行?”隨即下令,“今夜加强戒备,明日拂晓升帐议事!”
使者逃回铁勒大营,跪倒在地:“大,大汗,那林寒答应了。但他好像知道巫师的事情。”
铁勒大汗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使者:“废物!”转身对帐內,“三位仙师,你们看……”
阴影中走出三个脸色苍白的巫师:“无妨。明日按计划行事。我等虽元气大伤,但拼著折寿十年,也要唤来天魔助阵!”
而在林寒大营中,虞世南正夜观天象,忽然脸色大变:“西北妖星耀目,煞气冲天!明日之会,恐有惊天变故!”
正是:
“妖氛蔽日惑乾坤,仗剑除邪破瘴云。
符耀九霄清海岳,旗扬万里闪星纹。
妙探诡术明真偽,荡涤奸魔正业文。
待得煌煌天地朗,山河重整颂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