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2/2）

玉和拢了拢身上六位数的大衣很是坦然地插在两人中间，把云风扬挡在了身后，“有什么事呐，我们家属对家属的谈，不要打扰到人民公仆的工作嘛。”

贵妇人吊着眼对玉和上下一通打量，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你是？”

“人民公仆的英雄母亲。”玉和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切，这么年轻，小的吧。”贵妇人不屑道。

玉和拢了拢头发，脸上带了几分害羞，“不才，今年五十高寿了，天生丽质保养得当，实在是没办法像妹妹你一样有着成熟女人的风味啊。”

贵妇人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云风扬则是在后面被玉和的信口胡扯惊的眼都睁大了。

“你……”贵妇人话刚起头，就被玉和打断了。

“有话好好说，别用肢体语言嘛。”玉和把贵妇人指着他的手掰了回去，看着妇人腕上的镯子他故作惊讶，“这镯子，昨天我还在公司前台的手上看到过同款，没想到妹妹你看起来像个暴发户的，原来这么接地气啊。”

那妇人终于明白了，跟玉和说话是讨不到好，她开始就事论事。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进重症监护室这件事怎么个说法吧？”可能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贵妇人的自信也回来了。

这时的云风扬在后面忍不住开口，“他活该，人渣！”

“哦，人渣。”玉和看着贵妇人，淡淡地跟了一遍。

“你怎么说话呐！”妇人立刻怒了。

“我只是复述而已，你非要承认是事实也可以。”玉和淡淡道。

“你儿子打人你们还有理了是吧？”

玉和摊摊手，“警察动手，你不先质疑被打者而是先质疑警察，嗯……”玉和点点头，末了点评道，“思路清奇。”

“嘴上占便宜可解决不了问题，”贵妇人道，“我会起诉你们的。”

“明白了，”玉和微笑着伸出手，“那我们法庭上见。”仿佛主动说起诉的是他一样。

接着玉和很自然地拨通电话，“唐明德，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一桩案子给我告的对方倾家荡产，不然我把你送缅甸当血包！”

电话挂断，玉和回头表情很诚挚，“你放心，我丝毫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贵妇人这下真的嘴角都抽搐了。

“说吧，事件开头，经历，结…算了，结尾就不用说了。”休息室里玉和质问着云风扬。

云风扬颇有些委屈，“他强奸少女。”

“你看见了？”玉和反问。

“嗯”云风扬一点头。

“证据呐？”

云风扬不再说话。

“为什么不报案？”玉和继续往下问。

“报了，那女孩说没有，可是我明明看到了……”

“你明明…”玉和几乎要气笑了，“你看到了有什么用，需要的是证据，监控、音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你就是挖出了精液又怎样，人家就说是谈恋爱的你又能拿人怎样？而且你为什么是穿着制服去打人，你凭什么穿着警察的衣服去……”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打的又不是你？”云风扬被训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说出这么一句。

玉和原本翘的二郎腿放下来，“我的意思是说，嗯…，对方很可能通过威胁或者利诱的方式哄骗那个女孩改了说词，你没必要多管闲事。”

“可是，他强迫那女孩注射毒品。”云风扬加了一句。

玉和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从嘴里挤出一句，“我neng死他。”

这时房门突然的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就憨厚老实的警察探进头，“小云，那瘪犊子玩意报案了，局里让你回去接受调查。”

“我知道了，刘队，一会就去。”云风扬回道。

刘守英正打算关门，却察觉到一道注视，他好奇地回看过去，发现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奇怪的是他应该不认识这人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刘守英对着玉和问道。

“没有，”玉和摇摇头，“只是觉得刘队看起来有点沧桑啊。”

“没办法，压力大嘛，”刘守英努力忽视那种熟悉感，对云风扬再次嘱托道，“小云，你快点，别让人等急了，放心这事不大，队长我护你。”

“行。”云风扬笑出一口白牙。

等到门关上了，玉和才对着云风扬询问，“方便我问一下嘛，你的这位队长怎么看起来那么老啊，你们不会是压迫的人家退休生活吧？”

云风扬不赞同地皱起眉，“人家有原因的，他女儿得了白血病，这搁谁身上压力不大啊。”

“原来这样，他女儿查出来白血病多少年了？”

“好像五年吧。”

听到云风扬的回答，玉和表面笑容不变，可是牙齿却是咬紧了口腔内的软肉，“五年啊，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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