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2/2）

十五岁的杰西哑口无言，他说不过斯图盖特。

“至少，至少把我当亲人的话，救了我，为什么不救洛尔呢？”杰西眼眶中突然掉落一颗泪水。

我真没用，怎么又哭了！

可我老婆都死了，还不能哭吗？

“或者索性就杀了我吧！”杰西慌忙别过头，不想让斯图盖特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斯图盖特似乎是发泄完了，长长沉默，她叹了口气：“跟我去个地方吧！”

杰西坐在轮椅上，身前是一块墓碑，上面雕刻着属于梅格的军衔。

梅格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还是少年时，他总对斯图盖特维护，会把辽远星球绽放的第一朵玫瑰第一时间邮寄到斯图盖特眼前。

他也死去了。

总有一天会离别，只是离别不经意地来。

杰西伤感之时，艾娜为斯图盖特添上外套，动作亲昵，拂了拂斯图盖特的发丝。

这是在梅格墓前吧？她们怎么能这样？

杰西垂眸，心底格外不是滋味。

“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斯图盖特并不在意杰西的目光，她往前走，拂去地面杂草，把一束玫瑰放在梅格墓前，白玫瑰是梅格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由始至终，梅格是同意的。”

同意以自身为一个起始点，成全斯图盖特的未来。

杰西一怔，神情微微动容，他轻轻吸了口气，小声道：“你们都是疯子。”

“是的，我们都是疯子。所以，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得之不易的胜利。无论是谁，只要有这个想法，我都会尽心竭力除掉他。”斯图盖特指腹划过梅格的眉眼，似乎透过虚拟的墓碑看见那个曾经是她倚仗的未婚夫。

“所以你的洛尔必须死去。”斯图盖特忽然说，她把一份纸质文件递给杰西。

“这是什么？”杰西打开，翻动时目光开始闪烁。

这是关于一个遥远星系的资料，甚至详尽地描绘出它的坐标。

“他和我们克拉克星系是不可能保持统一战线的，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性。即使他不在乎自己的遭遇，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母星吗？不可能的，离开T1后，他窃取无数贵族的重要资料，为的就是这一份坐标资料。”

所以她是什么意思？她要开始侵略吗？打造宇宙飞舰向遥远的星系开疆拓土？

杰西一时间看不透她要做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带着这份资料永远离开我的视线，你将不再是奥斯顿，不是杰西，一无所有在太空流浪，第二个，留在我身边辅佐我，我们一起建造更庞大的帝国，完成父辈的梦想。”

似乎是害怕杰西选择第一个，斯图盖特又补了一句：“你的洛尔已经死了！”

一边是诱人的权利，一边是伴侣的母星，作为野心家，也许会毫不犹豫选择权力。

“难道你没有资料的备份吗？”杰西很难对这个改变了的斯图盖特保持信任。

“无所谓你信不信我，这是我把你当做亲人做出的让步。”

杰西轻轻笑了一声，眺望整座陵园，无数的丰碑铸造出来的帝国终于交付到新的女皇手中了，他其实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斯图盖特，最后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皇宫内，洛尔关闭最后的直播，他不想看杰西的选择。

他快步走出室内，如同多年寻找母星坐标一般寻找伙伴们的身影。经历大战后，大批人员伤亡，皇宫的安防更差了，事实上只要他想，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

“玛莎，玛莎，你说说，你和那个谁、就是路易斯到底是什么关系？”被管控的里德似乎没有成为阶下囚的自觉，摇晃玛莎的双臂，问东问西。

“都说了是仇人！少他妈问，不八卦能死？”

“其实，我也是很好奇的。”威科大叔依旧泡着红茶，身上狼狈，动作却很优雅。

“威科大叔，不是吧！”玛莎无奈道，“让它们深埋在地底吧！”

“玛莎，你太小气了。”

里德话音刚落，玛莎毫不手软锤了他一拳：“闭嘴吧智障，揭人伤疤让你很快乐？”

洛尔双手抱胸站在室外听着他们打闹，这群人是真的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自觉。

“谁在那？”侍卫发现了他，洛尔转身一瞪，侍卫动不了身子。

“卧槽，老大！老大快救救我们！”里德趴在金属门前透过观察窗与洛尔对话。

洛尔指了指他：“往后站。”

“轰隆——”金属门应声倒地。

“老大，你没事吧？杰西呢？”里德左顾右盼。

“先逃出去再说。”洛尔向玛莎与威科大叔点点头。

洛尔依旧是那个不可阻挡的洛尔，侍卫也是少得可怜。

除了里德与玛莎偶尔掉队，他们的出逃可以说是毫无阻力，顺利得洛尔都在怀疑是不是什么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