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哥哥……”向北走在乔南身侧抬头看他，眼睛里虽然如往常那样清澈，但却多了丝执拗，“哥哥，向北是乖孩子，不会撒谎的。”

乔南低头看他，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这要是会撒谎就奇怪了。

“嗯。”

虽然乔南只是回了简单的一个字，但对向北来说确实莫大的肯定，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云转晴，嘿嘿傻笑起来，甚至还哼起不成调子的歌儿。

捏着领子，嗅了嗅，向北说道，“哥哥的衣服香香的欸！”说着还凑近，扒着乔南的衣服，一个劲儿在他身上闻，“哥哥身上也是香香的。”

“我身上也有哥哥的味道！”向北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因为穿着乔南外套的缘故，也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一路上向北像只欢乐小狗，不停地这里闻那里嗅。

快到小区楼下时，只见一个漂亮温婉的女人迎面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这男人西装革，全身上下价值不菲。

向北本来要叫出声的妈妈，在看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咽了回去，并且往乔南身后躲了躲。

很快沈翠兰便和男人走近，路过乔南的时候还和他打招呼，举止得体，十足的温柔美人，但她像是没有看见乔南身后的人，就这样走过了。

向北默默地看着沈翠兰的背影，表情有些沮丧，拉着乔南的袖子，“哥哥……”

他叫道，“哥哥，我今晚没有地方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只要妈妈带叔叔回来，我就不能出现……所以哥哥我可以在你家客厅地毯上睡觉吗？”

“你刚才可以叫住她。”

向北解释，“唔……妈妈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妈妈，是阿姨。不可以叫妈妈的。阿姨还说最好装作不认识。向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所以我可以去哥哥家里吗？”向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渴望着，但他怕乔南为难，于是又笑笑，说道，“不行也没关系的！下面有长椅，晚上还可以看星星呢！就是……就是……蚊子有点多……咬的我浑身痒痒……”

“上来。”

向北还在纠结，想着被蚊子叮的场景，他身上都要开始痒了，就听到乔南叫他。

“谢谢哥哥！”于是他动作迅速地跟上乔南，标志性的笑容挂在脸上，“嘿嘿嘿嘿……”

上楼，隔壁房间里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声音很小，但是却被乔南敏锐的耳朵感知。

打开门，看着向北没有得到首肯，所以徘徊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进来吧。”

“谢谢哥哥，我不占地方的，只要地毯的一个角就好了。”向北喜笑颜开。

“随你，但是不要随意进我房间，也不能乱动东西。”

“好的，哥哥，知道了，哥哥。”向北十分乖巧。

进了屋的向北却有些坐不住，“哥哥，你家为什么没有电视啊？我想看动画片。你为什么不买一个电视呢？你不看动画片吗？”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乔南一个眼神都没抬，手上打开了投影仪，挑了向北今天在保安室的看的动画片放了起来。不过一分钟左右的功夫，乔南又看向了自己的电脑频幕。

“哇！哥哥，你家的电视好大啊！是一面墙欸！”向北惊呼，摇着乔南的大腿，但很快就被动画片吸引，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向北一只手搭在乔南的膝盖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侧脸，“哥哥，我牙好疼哦。”

他疼得红了眼圈。

“所以？”乔南挑眉。

“哥哥……”向北表情可怜兮兮的，“哥哥，我牙疼……”

向北哼唧了一会儿，见乔南没有反应，也就不再说话了，枕着人的膝盖，紧紧抓着乔南的裤脚，好像这样就不会疼了。

动画片的声音和乔南打字的声音混在一起，反而衬得屋子里非常安静。

“铃——”门铃声瞬间打破了这种安静，乔南将向北从膝盖上推开，起身开门。

“您好，请问是您点的美团送药吗？乔先生？尾号是……”外卖小哥对着单子核对。

“嗯。”

“好的，你拿好。”

乔南接过药，回到屋里，蹲下身，捏着向北的下巴，忽视了他红红的眼眶，将手里的喷雾对着向北疼痛的牙龈一喷，喷完之后递给他，“拿着，半小时后去刷牙。以后疼的时候就喷一喷。”

说完乔南便坐回沙发拿起电脑，淡定自若关闭了百度页面，继续敲敲打打，码着一堆旁人看不懂的代码。

“哥哥……”向北拿着喷雾，头趴在他的膝盖，目光灼灼地看他，脸上带着有几分憨傻的笑容，“谢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然后埋着头在乔南的膝盖上蹭蹭。

一直到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并排站着的漂亮哥哥，他们刷牙的动作竟是出奇的一致，向北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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