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哇……”向北兴奋地抱着乔南的腰，眼睛里全是喜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这里，喜欢毛绒绒的地毯，喜欢和天空一样颜色的窗帘，喜欢阳台上的两颗小仙人球。

最最最最喜欢哥哥！

“真的住这里吗？是我和哥哥一起住这里吗？”向北眼神亮晶晶的，像只小狗，扒着乔南的胳膊，不停地问。

“嗯。”

“我好喜欢好喜欢哥哥呀！”向北给了乔南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只能抱到腰，他埋在乔南的腰间，蹭着，“比喜欢妈妈还要喜欢，最喜欢哥哥了！”

乔南对于向北的喜爱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声嗯，表示自己听到了。

向北早已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始探索新世界，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乔南见此，则开始收拾屋子里的一些东西。

冰箱被塞的满满当当，有好多吃的，有蔬菜有肉肉，还有牛奶鸡蛋。

这里真的好好啊。

这里有可以放出动画片的电视机，有专属于向北的小玩具。

向北还找到了小饼干和好多好多糖果。

这里太好了！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好。

激动的情绪过去，向北开始有一点惶恐不安。

“哥哥……”

乔南被身后冲上来的炮弹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水杯差点甩了出去。

将埋在自己身后的人拉到跟前，最先注意到向北微红的眼圈。

“怎么？”

“哥哥……”向北的眼神有些可怜，“哥哥，你会打我吗？”

他像是回忆起被殴打的疼痛，眼里删过一丝惧意，不过转瞬又变得坚定起来，认真的说道，“哥哥……你打我吧！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啊？”

乔南许久没有言语。

“不会。”清冷的声音有些干涩，听不出一贯的冷酷，怕向北不理解，于是他补充说，“不打你，也不赶你走。”

乔南眼睛瞥到向北脖子上的一模红色，勾出那根红绳，“标记，我的。”

向北捏着乔南的手，握着那枚戒指，咯咯咯地笑。

阴霾散去，她像是得到了什么大宝贝。伸出手臂，脸上带着傻笑，看着乔南，“哥哥，我要抱。”

乔南俯身，将人抱了起来，接着就被人狠狠亲了一口。

向北嘿嘿一笑，像只偷腥的小猫，“这是我给哥哥的标记！”他搂着乔南的脖子，脸贴着脸，“哥哥也是我的！”

“嘿嘿嘿……”他的喜悦一点都没有收敛。

乔南有些嫌弃这人的口水，伸手推他，但被人抱得紧紧的。怎么都推不开。

小狗狗果然很粘人啊。

乔南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任由向北动作。

“嘿嘿嘿……好喜欢哥哥哦！最喜欢了！”向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哥哥。

“嗯。”

乔南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见到这个他再也见不到的女人。

他被女人抱在怀里，女人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拍打着他，“我们南南长得真可爱呀。”

女人抱着他给旁边的男人看，男人拦着女人的肩膀，也来逗弄乔南。

乔南的意识被困在婴儿体内，动弹不得。

只能跟着小孩子的动作，咿咿呀呀抱着女人的手指吮吸。

接着画面转换，乔南被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被一双手臂接住，乔南听见自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来回几次。

这次，当乔南被高高抛起时，却没有人接他。

于是他开始往下坠，不停地往下坠。

漆黑的深渊，没有底，没有尽头。

乔南挣扎，拼尽全力想要动一下手指，但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终于，乔南的脚落到实处。

他看见女人站在阳台，她的眼里写着疯狂，披头散发，身上的裙子也有些褶皱。这完全就是一个疯婆子。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