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做不做?(1/2)
林居叼着根烟,火机的火刚燃起来,就被吹来的一阵妖风灭了。他拢手往风来的方向一遮,拇指松开又扳下,火刚亮起,那阵妖风偏偏不知好歹从相反的方向吹,“嗖”一声,又灭了。
......
操。
这火没在火机上点起来,着他心里了。
林居火大得很,靠着墙骂娘。这叫什么傻逼事儿么,个个都不顺心。
他压下心里燥热,朝身后青苔斑驳脏兮兮的墙来了一脚,本来是想泄气,不过多久又忍着发痛的脚趾走出了巷子。
看来他自己才是最大的傻逼。
不就是个打火机么,他去便利店买还不成吗?防风打火机,青的蓝的绿的紫的随他选,不怕没烟抽。
可他最想要的便利店不卖。如果哪家便利店卖鸡巴,他一定光顾,粗的长的持久的,一天一个口味他换着玩。
林居在脑子里遐想着亮堂堂的7-11里挂着各色各样的鸡巴,串腊肠似的,感觉很搞笑,搞笑回头了又是一阵恶心,靠,爱都不想做了。
当然,爱不想做这句话的时效性很短,大约是三十秒,林居受不了这个,因为他有瘾。
性瘾,心因性的。
这是他三年前查出来的,那时候他整天脑子里除了鸡巴就是屁眼,林居还以为自己是和前男友分手思念成疾,挂了个心理科,那医生帅得要命,林居一边配合治疗,一边在想医生的鸡巴大不大。
然后一纸诊断书出来,林居懵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告诉他,这是心因性的性瘾,这类人群无法控制自己大脑对性的需求,主要和心理缺陷有关,性上瘾可能是他儿童时期受到虐待的后果之一。
哦。
这样说林居就懂了。儿童时期受到虐待的后果之一,他把这句话拆碎了嚼,慢慢嚼出点猩甜的血气来,这是他那酗酒爹喝醉了之后一拳打他脸上,让他尝到最多的味道。
他有个死得早的妈,和最该死却一直活得好好的爹。他那个虐待狂爹成了他性瘾的源头,怎么这句话品起来还有些许变态的味道呢。
林居想治来着,一问价格吓得他直骂滚,指不定忍忍就好了。从小生病,他爹不愿意花钱给他治,都说忍忍就好,结果还真全给他忍下来了,忍者神龟都没他强。
然后他就开始找炮友,前前后后一共俩,第一个有天突然跟他说有喜欢的人了想认真追求,林居说“哦”,好聚好散了。第二个前几天刚掰,用的理由差不多吧,只是那个炮友想认真追求的对象换成了林居自己,吓得林居一脚把他踹了,踹飞三里地。
他喜欢炮友在床上叫他骚货、婊子、母狗或者精壶,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听人说爱。
爱啊,多恐怖的一个东西。林居这辈子只跟三个人上过床,都是因为“爱”散了。
......
哎哟,扯远了,想什么爱呢......
林居像想起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脑子里冒出个小人儿,把乱七八糟的关于爱的联想挥散了。
巷子右边是夜总会,左边是便利店,对面是酒店,非常完美地形成一个小型循环。夜总会找人,便利店买套,酒店上床。
他进便利店,问收银员要了个黄色防风打火机,又要了个中号避孕套。
“21块。”
店员是个留短发的小女孩,一副学生模样,应该是来打零工的女大学生。她迅速收起林居买的东西,装进塑料袋,报了个数字等林居扫码付钱,掏出手机坐在凳子上等待下一位顾客。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便利店那个会自动欢迎顾客的喇叭总是太灵敏,不好用,一个人进来能叫三遍,女孩抬起头,看了眼刚进来的人,眼亮了。
林居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发现一个高挑的帅哥走进店里,能帅走林居八条命的那种。
他在心里劝店员:妹子别看了,这小子是个同性恋。
林居扭过头,掏出透明塑料袋里的避孕套,问她能不能换一个。妹子点点头。林居就把原本买的中号避孕套放回货架,往下层拿了个大号的。
犯瘾后的林居总是觉得自己格外脑残,他心里想着自己在巷子里的想象,心说原来便利店还真能遇到鸡巴,而且是长粗持久三项全能的高级版。
高挑帅哥进店买了瓶牛奶,到前台付款,发现林居就倚在那儿盯着他。
林居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还是印象里露出两个小虎牙那样可爱又有欺骗性的笑。
“Hi~”林居朝他挥手,“小帅哥。”
高挑帅哥看见他,一副很诧异的模样,挑了挑眉,问他:“林居?”
林居现在心里烦得很,好不容易遇见了个老熟人,他不想还要寒暄个七八句的,只想单刀直入。但当着路人的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努努嘴,跟盛元同说:“你先买。”
盛元同说:“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林居觉得盛元同比他们当初分手时长大了点儿,成熟了,也帅了不少。只是这小富二代还是保留着喝牛奶的习惯,永远都拿进口类货架上二十块钱350ml的金子做的牛奶。林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蹭了两年,可能是他山猪吃不来细糠,总觉着和他买的两块五一盒的蒙牛大差不差。
他看了看盛元同快要突破190的身高,寻思效果可能是出在增高方面。
盛元同付完钱,一瓶奶比他一个火机加一盒避孕套还贵,林居走出便利店,盛元同跟在他后边儿。
这里是平城的黄金地段,晚上车水马龙,颇有些纸醉金迷那意思。
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酒店旁边。林居故意的。
盛元同先开口了:“你这几年还好吗?”
老套。林居暗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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