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做过头后要正视自我（阵平、研二、景光X理）（2/2）

他的眼睛被松田的手盖住，眼睫毛在手掌心微微抖动。赤裸的身体尝试着蜷缩一点起来，猫尾巴主动缠上了诸伏的手指。

“做的时候很热、很温暖……”猫屋敷理的声音中还带着明显的情欲，“再插进来吗？里面又空了。”

萩原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他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然后温和地问：“小理会累吗？”

猫猫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绵软的声音带上了撒娇的味道：“好累哦。但是大家都很开心……而且阵平还说过要插在里面……”

松田·之前放狠话·阵平觉得自己的良心发痛。

——他已经完全忘了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是猫屋敷理。

幽灵哑着嗓子，虚虚握着手抚弄自己被说硬了的性器：“——下次吧，理。觉得累就睡吧，我们会照顾你的。”

猫猫又停顿了一会儿。

他的思维速度很迟缓，哪怕是听到了松田的声音，也还要花费一点时间来理解他的意思。

然后他“哦”了一声。

“那要……尾巴……毛……”

这句话他没能说完。

就仿佛插电的开关被突然拔掉一样，半妖安静地合上眼睛，然后很快的，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白浆一样的液体还在慢慢从他的屁股后面往外流。诸伏站起身，胡乱套了条裤子；“我先去放温水。然后看看之后有什么能做的晚餐。”

松田环抱住猫屋敷理。猫猫在熟睡的同时本能地往他怀里蜷缩了一下。

欲望渐渐淡去，涌上心里的是温情。有这么一个瞬间，松田觉得这可能就是家的感觉。

……就是他好像对自己的家人做了超级变态的事情。

萩原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快意识到了松田这会儿的心情。

“小阵平——不用这样。”他平静地说，“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幽灵或许就是这样，时不时会产生一些不那么正确的想法。这次只是恰好撞上小理胡乱说话——”

松田摇了摇头。

他这会儿恢复了冷静，说话时也带了几分斩钉截铁的味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应该发泄在理身上。既然喜欢他，就不应该以这样轻慢的态度对待他。”

萩原：“……”

萩原研二扶额：“原来你在纠结这件事。或许我们之前的做法确实有些轻慢，但——本质上，小理是喜欢这样的。”

松田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但——他喜欢这样，不代表我应该以这样的心态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直视自己的挚友：“萩，我知道你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因为被困住……也因为理对你来说很特别。但——这样不像你。”

——因为猫屋敷理喜欢，就强行扭曲自己的意志。

——明明生前最擅长洞察人心、擅长社交，在这种时候，他却轻易地假装自己看不到眼前的真相，忽略自己能做的事情。

萩原研二在恐惧他可能破坏眼前并不稳定的局面。他无法承受更糟糕的后果。

半长发的地缚灵注视着一语道破他眼下的困境的幼驯染。

“……小阵平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我觉得应该踩刹车的时候，提醒我应该怎么样去正确地——”

他轻声说着，然后伸手拂开猫屋敷理被打湿了的刘海。

“但我确实没有这份踩刹车的勇气了。”他低声说，“我死去、然后一直被困在我死去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到我，没有人能和我对话。小理把我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所以他甚至可以为了猫屋敷理那些应当被纠正的想法去违背自己本应当遵守的原则。

“我已经死了，小阵平。你也已经死了。我们都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有些响。沉睡在松田臂弯间的猫猫不安地动弹了一下，然后萩原瞬间噤声。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确认猫屋敷理没有被吵醒的迹象，这才继续对话。这次他们默契地都放低了声音。

“我不在乎。”松田阵平说，“生前死后——这有什么重要的吗？我要做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就好像我当年觉得正确的事情是揍一顿警视总监——”

萩原一顿，然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松田面不改色：“——而现在，我想追理。想让他像是普通人恋爱那样喜欢上我。和他保持身体关系在这种追求的过程中有必要，所以我接受这样不太正常的恋爱进程。”

他望向萩原研二：“萩，不管别的、一切的东西，抛开所有影响因素，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萩原凝固了一瞬。

他想说自己有猫屋敷理之后别无所求。他想说自己现在就想要猫猫回馈给自己一点最微弱的感情——但他面前的是松田阵平。他从小到大都从来没能在这个人面前成功隐瞒过关于自己的事情。

“……我想出去。”他低声说，“我想、离开这里，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我不想被关在笼子里，我想看看外面的太阳。”

松田并不对萩原的回答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