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标记（2/2）

眼前这个瘦弱的孩子不得不让人心生怜悯，很难猜测他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说到底，即便这里合法经营，或是有巨大的金钱诱惑，现在的时代来说，正常的omega为了三更半夜和中年大叔谈笑风生而彻底放弃学业吧。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张祺连忙开口，“小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两个新来的，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他浅浅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再向二人走近一步，“刚刚主管悄悄和我说了，快的话你们明天就可以试试包厢。”

“这个需要什么技巧吗。”

“我看你俩都不认生，到时候只要提前培训下基础的倒酒还有礼仪，肯定没问题。”

“那你们一般都聊什么话题啊？”

“不就是些生意上的奉承话还有——”

话还没说完，宋希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苍白。

钱清阈靠上前，“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宋希像在掩饰着什么的样子，收了收颤抖的声音，“没事没事，今晚太忙了这些以后都会教你们的，我先去洗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突然间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细说的话题，还是他自己察觉了什么呢。

待宋希去沐浴，钱清阈向张祺使了个眼色。

“你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十足把握，但是，”张祺放低音量，“他刚刚靠近我们时我这感触到了一股很淡的alpha信息素。”

夜场的alpha数不胜数，沾染上大量混杂信息素都毫不奇怪，但灵敏的蓝蝶触角能一瞬区分出哪种是alpha自身携带的信息素，哪种是脖颈标记，哪种是由生殖行为而从体内散发出的信息素。

“是被标记的气息吗。”

“是的。”张祺补充道，“而且他昨天有去包厢陪酒，搞不好就是那个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在宋希解下项圈时二人都有仔细盯着他的后颈，颈部肌肉平滑无咬痕，这一点能说明并不是脖颈标记。

生殖标记则有两种，要么是临时，要么是永久。只是永久的话Omega会无法再对其他Alpha发情，做爱甚至会导致死亡。这里既然有半年都奔赴包厢的员工，如果每次都有和不同客人的性行为，就只可能是产生了临时标记。

张祺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员工自己和周围都闻不到。即便他们无法区分信息素的形成源头，标记后的信息素相当浓烈，短期时间内沐浴也掩盖不了。”

宋希昨晚去过包厢，也就一天时间。照理看无论永久与否，只要进行了生殖行为，一定会有很浓的信息素残留在体内，沐浴顶多只能洗去体外的沾染。

这和之前报告里说的一致，攫取下来的腺体也只能显示微量，这二者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联。

而且，张祺今晚在洗手间也没有感受到气味不是吗。

钱清阈眉头紧锁，这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他有个不好的预感缠绕在心间，如果这次的据点不彻底查明，恐怕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钱清阈的眼里闪过悍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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