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真的够了（2/2）

“……”都怪沈昱。

抵达商场，乘坐电梯前往餐饮层，下电梯时我问沈昱吃什么。他转而问我想吃什么。

“我可以挑吗？”我感觉自己大概酸得很明显，“不是得看你女朋友想吃什么。”

沈昱一瞥看过来，“好好说话。”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指着一家看起来不需要排队的湘菜道：“这家怎么样？”

“可以。”

进门后被带至桌前，我想挨着沈昱坐他旁边，但他不许。“坐对面去。”他吩咐我。我只好挪去对面。心里正不高兴着，看见沈昱又开始发信息。我把菜单推过去，几乎想盖在他手机上，“点菜。”

沈昱没理我，发完信息才把手机扣在桌上，翻开菜单道：“你先点，点完我再点。”

我没有客气，点了几道招牌菜，全是辛辣口味。沈昱点了两道不辣的菜，问我道：“喝奶茶吗，我去买。”

“不喝。”他就是想去给小芳买奶茶，才不是为了给我买。

我这么说后，沈昱竟真的没去，转而点了果汁。我心情稍微好转，喝了会芒果汁，问他一会逛街也要三个人一起吗。

沈昱道：“不知道，一会问问她。”

刚有所好转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我憋不住了，平平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黑眸隔着桌案静静端视我，他没有回话。

我有点不自在，勉强挽回道：“我得去找兼职。”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他态度稍微缓和，开口道：“今天出门是为了给你买衣服。找兼职的事不用着急，先把课业补上来，有空闲再去找。”

我垂了眼，“我也不能总花你的钱。”

“钱是最不重要的事，”他说，“你要是真想补偿我，就听话点，好好跟我去买衣服，不要在小芳面前闹脾气。”

我抿着唇，只能回道：“好吧。”

小芳来得有些慢，我已经吃了会她才到。这么好找的路她找不到，要沈昱去出去接她。沈昱一共没吃几口，放下筷子出门。

我越发没有胃口，吃口味虾吃得胃疼。我都快吃不动了他们才回来。我坐在对面听他们轻声细语讲话，心里烦躁无边。

沈昱到底有多喜欢他这个女朋友，是要结婚的程度吗，如果不是，分手好不好。

小芳吃饭慢条斯理，口味虾不会剥，要沈昱给她剥。沈昱自己都没怎么吃呢。我忍不住插入他们，快速剥了一盘虾，隔着桌子推给她，笑盈道：“吃吧，不够我再给你剥。”

沈昱沉默看我，我冲他笑得热情，“你也要吗，哥？”

两秒后，他垂了眼：“不用。”

我发现参与进来比干坐着生气舒服多了，于是后半程我更是热切，端茶倒水剔骨剥壳，全方位服务小芳。

小芳一开始似乎有些不自在，道谢说不用，但耐不住我脸皮厚，后面便跟我聊起天。我发现我原来很能聊，虽然我自己没什么可聊，但我善于抛出问题和给出回应。一顿饭吃下来，小芳对我亲近了许多，还约我明天一起去打网球。

如果不是沈昱沉默得厉害，我几乎要答应了。推脱说要找兼职后，小芳有些遗憾，说改天约。并肩走出餐厅，她要加我微信，我说没带手机，回去让沈昱推给我。说起手机又想起件事，我感激道：“对了，谢谢你的手机，很好用。”

小芳似乎愣住了，看着我正要说话，隔着两步缀在我们身后的沈昱突然走上前来拉住小芳的手，在她看过去时垂首吻了她。

他动作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移开目光。

小芳也似吓一跳，面颊很快红了，羞赧地别开眼，勾着他手小声说干嘛。

沈昱手拂过她发鬓，眼睫垂着，低声细语跟她说话。我回过神来赶紧走远了些距离，这才稍微找回了呼吸。

我不知该怎么感受，一顿饭的喜怒在此刻成空。我发现自己是活脱的跳梁小丑，任何自以为是的把戏在沈昱面前都滑稽极了。没有人能让他难堪，因为他生来就处于不败之地。哪怕小芳整个席间跟我说了无数句话，而我为她剥了无数只虾，当沈昱主动吻下，一切心猿意马都化为乌有。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可以谈着玩，但有的人不可替代，是梦想的终点。我忽然理解了小芳古怪的脾气。为什么时常在电话里作他，见了面又小鸟依人。谁跟他在一起都会患得患失，反复想确认他的喜爱还在，确认了就会乖巧极了，不惹他生气，想尽办法让这喜爱延续下去，永远不要离开。

难怪小芳对我热情，怕不是将我当做了试探沈昱心意的试金石。他们此刻这般甜蜜亲吻，大概都是我的功劳。

“......”

真的够了，有没有人能出来让我喜欢一下。就算无法让我彻底移情别恋，能我无暇再上赶着出洋相，我就谢天谢地。

正想着，看见了不远处正拉着两个小孩的高傒......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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