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继续办案，偶遇高中时期炮友）（1/2）

警务工作总是如此繁忙，平和支队的警员们又度过了被琐事堆砌的一个月。奉阳的十月份开始降温，伴随而来的还有在这个时节少有的雨，空气里混杂着湿冷的气。

相较而言文南支队似乎就轻松很多，梁予恒总是时不时给闫赴发几条信息，不厌其烦的向他分享每天的琐事，偶尔还会打个视频电话问问他在忙什么，又在镜头里出现郑明空时拉下个脸。

而郑明空一直没能找到机会问闫赴马向荣的事情，但好在齐怀帆愿意给他解答疑惑。简单得知了两人过往的紧密联系后，他再没主动跟闫赴提出过和马向荣相关的问题。

今天白天下了场大雨，平和支队的警员们难得享受了一上午的清闲，结果等临近下班雨刚停就收到了新的报警信息：

摩托车城附近接到报案，一名环卫工人在雨停后准备清理街道口的垃圾桶时结果拖动未果，将垃圾取出后发现桶内被浇筑了大量水泥，而水泥中间，赫然裸露出一块人类头皮。就此，平和支队的警员们立刻响应，由闫赴带队赶往现场。

“摩托车城啊…”闫赴坐上主驾驶时忍不住感慨一声：“六年…不，八年了都没回去看过了。”

郑明空也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看到闫赴提起摩托车城时怀念的神情忍不住问：“摩托车城有什么特别的吗？”

闫赴发动了汽车，一边笑着回应他：“哈…对于我来说是够特别了。高中的时候不学好混社会在那当过修理工，后来卧底那段时间也是伪装成修理工身份。”

听到这，郑明空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为什么后来做了警察？”等到回忆起齐怀帆跟他说过的话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味闭上了嘴。但好在闫赴也记得当初的承诺，他长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案子结束再说’是吧。”

“…嗯。”郑明空有点犹豫。

“真这么想听啊。”

“……嗯。”但他不想否认，他想听闫赴亲口告诉他一切。

闫赴轻笑一声，一手揉了揉他脑袋：“好，那就今天晚上下班，正好我想找人喝两杯…等下，差点忘了你不喝酒。”

“…我也可以喝。”郑明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那就这么定了？”

“嗯。”

到达目的地后，警员们立即疏散了周围群众，在摩托车城口以案发垃圾桶为中心布置了警戒线。

摩托车城与其所在的街道是奉阳市相当有名的一块地带，由于地理位置问题一直处于一个三不管境地，直到去年底才划分给平和区，周围的监控仅仅覆盖到街道前的公路，因此前往调取监控的警员没能取得任何有用信息。

目前最主要的是确认死者身份，闫赴嘱咐技术队将垃圾桶运回了支队，准备凿开水泥后再由法医队检查尸体，他则带着郑明空和其余警员进入到街区内走访。

摩托车城其实就是个沿着街道在两侧开设的配件、修理、售卖一条街，下午雨停这一会街道内还没什么行人，过往的主要都是店铺的工人，需要问询的问题也只有是否目击到今天上午任何可疑行为，工作量不算大。

街边几个孩子在积水处游戏，下午刺眼的阳光在水面反射，晃得郑明空只能躲在闫赴身后的阴影里，他们一路连着问询了几家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闫赴的心情看上去一直不错。

“你看这家。”闫赴扬起下巴指了下面前的店铺，郑明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以前就是在这干的，这么多年了门脸都变了，估计老板也换了。”

进入门店，闫赴询问了声“你好，老板在吗”，里屋响应了一声“唉！”随后立刻从屋内探出头。

“来了来了，等下……闫赴？”那人像是不确定，拿起块抹布擦了擦手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闫赴也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看向那人的脸：“……陈毅？”

“我操，真是你啊！”被叫中了名的陈毅快步上前扔下了抹布，兴奋的拍了拍闫赴上臂：“我去！你这么些年都干什么去了啊，瞅瞅这肌肉！”

闫赴哈哈一笑，将手放在陈毅肩上让他安定：“我还想问你呢，这么些年你就一直留在这了啊，现在店里就你一个？”

“是啊，2010那两年奉阳搞禁摩店就黄了，然后我就把店盘下来自己单干了。你呢，当初就听说你突然要考大学然后人就没影了，现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闫赴挑了个眉，转头对郑明空说：“小郑，给这位同志亮个证。”

郑明空闻言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打开给陈毅看，闫赴把手臂搭在郑明空肩上：“当初我考的是警察学院，现在当刑警呢，混上个平和区的支队长。”

“我去，可以啊，当初都说你这体格不干个什么可惜了，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你这些年…”陈毅又笑着拍了拍他上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唉等会…那你们是来抓犯人的？”

话题回到了案子，闫赴正色到：“是来调查一起案件，你也应该知道这事了，昨晚到今早这段时间里有人在街口抛尸，尸体被用水泥浇筑在了垃圾桶内。”

“是听说了…操，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一个变态。”

“我们正在走访是否有这一时间段的目击证人，你在今天上午有看到过可疑人员吗？”

“没有，早上雨下这么大谁出门看啊…唉的等会。”陈毅忽然停顿，走到店门外喊了一声：“悦悦！”

听到他的呼唤，门外积水坑旁的女孩小跑着来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他，陈毅宠溺的揉揉她脑袋，向闫赴笑着介绍：“我女儿，6岁了刚上小学，今天一早上都穿着小雨衣在街口那玩来着。悦悦，跟你闫叔叔问好。”

“闫叔叔好。”陈悦听话地朝闫赴点了个头。闫赴蹲下身同样朝着她问好，而陈悦并不畏惧，睁着大眼睛就这么与闫赴对视着。

“悦悦，早上你在外面玩的时候还有其他人从那走吗？”

陈悦一开始摇了下头，思考了一会又点头，郑明空不明所以，拿着小黑本不知道这时候是否需要记录。陈悦看了看正搂着她肩头的陈毅，最终低下头跟闫赴说：“有打扫卫生的几个叔叔在路上收垃圾。”

早上并没有工人收垃圾。根据报案人，也就是当天负责这一区域的环卫工人本人表示，今天是在雨后才开始作业的，所以“收垃圾”的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