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邀请(2/2)
盛舒礼认真想了下,掰了手指,“我还想邀请沈楼。”
“在邀一个知府,顺便感谢他。”明钺不动神色的提议,吃了七分饱便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小仓鼠吃得正欢,低头一笑。
雷鸣‘轰隆’了一声,视线陡然一转变得黑暗,黑乎乎的谁也看不见谁,只有冷风嗖嗖的呼过,冷得盛舒礼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
电源应该是被雷鸣给炸坏了,林楷叹了口气,起身想去取蜡烛过来,可刚走不到几步路,就晃了一下站不稳,还好离得不远,有桌子撑着。
盛舒礼听见了动静,倏地起身之时,后腰有一只大手扶着,深怕阿爷阿婆发现他们的‘奸情’,语气紧张道:“阿爷,我去取吧。”
然后明钺就跟着他到厨房寻找蜡烛和火柴,那只手一刻都不能离开,像是被胶水紧紧沾着了。
大概是视线得不到光明,盛舒礼的五感在不断的放大,就连明钺低低沉沉的呼吸声都觉得性感,他在那瞬间起了歹念。
幸好目前是黑暗的,明钺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先生你不是来帮忙寻蜡烛的吗?”盛舒礼察觉到后腰的痒意,躲了会儿,大手再次覆在他的侧腰上,“先生……”
话起了个头,嘴巴就被明钺的唇堵上了,尽管盛舒礼是有准备的,还是不免慌了神,就怕电忽然来了,阿爷阿婆会看到这一幕。
这是他和先生第二次接吻,他的喉咙是被先生抓着扭向侧边的,寻找蜡烛的手就定格在空中,然后他能清晰感知先生的变化。
明钺退到安全的距离,嗓音像是无可奈何,“服服快点成长,那时候我就准你对我不知好歹。”
盛舒礼不经觉得很热,听出先生的言下之意,呓语应了声。
想来先生也是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允许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否则怎么会吻他,怎么会对他有了变化。
按耐不住的喜悦快涌出神经线,他奋力压下躁动的情绪,感受着先生手臂的力量,还有温暖的怀抱。
许是等的太久,林楷便朝着厨房大喊:“服服还没找到蜡烛吗?我记得是在第一个橱柜里,火柴也在里面。”
盛舒里极速推开明钺,在抽屉里找到了蜡烛,火柴用了一根点燃蜡烛,视线有了光明,不多,但足以。
足以能让他看清先生眸子的情欲,看清先生眸子里的他。
蜡烛放在饭桌中央,饭菜已然凉了,众人也没了继续吃的胃口,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不知怎么地,说到了盛舒礼小时候的囧事。
林楷回忆了一番,笑道:“服服十岁就很受欢迎,不少小姑娘争先恐后朝他递情书呢。回到家后为了显摆自己识字,还大声给我们朗读情书。”
“然后呢?”明钺饶有兴致地看了盛舒礼一眼。
陈莲说:“然后还评选出了最有文采的情书,天天朗诵给我们听,朗诵不是那种声线平平的,而是富有感染力的。当时我和老头子还以为服服喜欢那女生呢。”
被人放大了丑事有些恼怒,盛舒礼急忙补充:“我不喜欢她!”
明钺忽然问了句,“那你喜欢谁?”
盛舒礼像是被点了哑穴,翕动唇瓣,迟迟说不出话,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是你啊,我的先生。
雨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明钺自然就被迫留宿了林宅,但客房没整理过,盛舒礼便建议先生与他一个房间,反正床挺大的,能挤下两位成年男人。
这个建议用不了多久就后悔了,因为他躺在床上很精神,一丁点的困意和睡意都不存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吃了什么令人兴奋的药呢。
许是翻身的动静有些大,明钺在黑暗中禁锢着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语,“来说说,为何打架。今日若不是我遇到了沈楼,我根本来不及救你,你很可能会被他们打死。”
盛舒礼知道这事儿没办法掀过去,抓着明钺的手取暖,整具身躯往明钺怀里缩,刻意挑了重点:“他们让我臣服于他们胯下,伺候他们。”
想起蒋明那么丑恶的模样不由来一阵恶心,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起这个头,应该直接动手打人。
果不其然腰间的手加重的力度,明钺惩罚性捏了盛舒礼侧腰的肉,冷冷“呵”了声,“那你有没有屈服?”
屈服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似乎是知道明钺也喜欢自己后,盛舒礼便有了歹心,开始胡言乱语道:“我被迫跪下,然后蒋明就站在我前面脱裤子,要求我和女人一样。”
也不知道明钺到底信了没有,在短暂的沉默中咬了他脖颈一口,像只吸血狂魔疯狂的吸允,他体会出来那是妒忌了。
脖子留下一排牙口极好的印子时,明钺用手抚摸着,倏地掐住盛舒礼的脖子,翻过身将盛舒礼束缚在身下。
盛舒礼再次感受到黑暗的绝望,呼吸彻底转不过来,本能的抓住明钺的手腕,身下被明钺的膝盖抵着,动弹不得。
因为力量的悬殊,他只能努力张开嘴巴,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唇瓣挤出了两个字,“明,钺。”
这是他第一次唤先生全名,是因为害怕死在先生手下。
明钺手上的力度松了些许,慢慢趴到盛舒礼的身上,不确定问道:“盛舒礼?服服?小礼?”
“是我。”本来能正常呼吸了,却被明钺大块头给闷住了胸口,盛舒礼百推不动,察觉到明钺的不正常,问:“先生是忆起什么了吗?”
明钺回到床上,阖眸默了片刻,听着雨声的吵闹,才将心底那些思绪藏起来,深呼吸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通过语气来判断,盛舒礼知道明钺是不想透露些什么,索性笑了一下,佯装毫不在意,侧身躲进了明钺的怀抱。
他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先生总有一天会向我说出口的。
安静了好几分钟,明钺没打算回避这个问题,所以揉着盛舒礼的头,开口,“在我四岁的时候曾在下雨天被关进衣柜里,衣柜里有我有狗,那狗咬伤了我的腿。”
“接着呢?”盛舒礼仰头不慎撞到了明钺的下巴,刺疼“嘶”了声,气愤问着,“你的腿还好吗?是明家人做的?还是什么?”
明钺失笑,眸底的血腥在黑暗中渗透出来,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然后我就把狗掐死了,就像我刚才掐你这样。”
【本章阅读完毕,; 】